此刻,她体会不到万旭的心情,还有姑姑的,还有许多许多人的,通通都体会不清。在这个无暇顾及的年月里,要顾忌的人好多。她更无从知道,让万旭往日嚣张跋扈的脸变得如此悲春伤秋的罪魁祸首中,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一份儿
操场一角的风景中,两个人影,两只点燃的香烟,一对逃课的姐弟
窗口酒吧。角落的桌边围坐两个人,喧闹劲暴的摇滚乐,池中的热舞,似乎都与他们俩个异境隔绝。
“成哥,你们俩个最近,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着莫晓磊那人,甭指望他为了谁打一辈子光棍哼”
“那你还不走,赶紧回外地接茬上班得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不让。”
“你还是不想,你要想走,谁能拦得住你。”
“”
“成哥,我真不理解,明明你们都是男人,为什么你会这么喜欢他他身上哪儿点吸引你了,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把那么好的工作都丢了,还要发配外地受罪难道你就对女孩,一丁点感觉都没有么”
“我们的事儿,说了你也不懂,别光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侯婷垂下头,眼前的酒杯里已经空了。
“他嗯,我是说万子杰你们你们两个”任成不知道怎么问才好,侯婷猛然抬头说“我们还能怎么着,前途渺茫一片,他有个妻子,还是我姑姑。”
“你们发生关系了吗”
“他不肯。”
“他,不肯这么说你挺想的。”
“我都不敢想,我姑我弟怎么办”
“路都这么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敢想的,爱情比什么情都自私,眼前的幸福要是把握不住,往后创造幸福的机会没了,连点美好的回忆都留不下前些日子我本来是买好票决定回去,阿磊偷着把票斯了。第二天他就带着我上他爸妈那儿了,回来之后他说,哪天他要是突然出车祸先走了,让我替他尽孝。”
侯婷盯着任成的眼睑,半晌没有动弹
下了晚自习,侯婷独自走出校门,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这栋大厦她来过一次,记得那次还是和万旭一起来的。侯婷绕到停车场,很庆幸自己的猜测,他还没下班,她走过去靠在车门上等着,天色由黑到深黑的渐变,大概快一个钟头了,人才出来。
万子杰走过来用遥控钥匙开启车锁,走近一点时,才看到侯婷,不无惊讶的顿足,眼中波澜滔滔的凝望。侯婷三两步跑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随着一股冲劲儿,带着万子杰后退了一小步才站稳。侯婷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湿着眼睛说“你别耍我了好不好,我是认真的”
堕落根源
片刻沉吟,浓重的鼻息,万子杰把侯婷扶正。刚才那句话好像让他很满意,侯婷见到,他嘴角噙笑的望着自己,很暖,很温柔。万子杰双臂环上她,把她抱起来放在车头上坐着,眼里的柔情泉涌而出。
朗月星空,已是三月底春至时节,夜风不再像冬日那般凛冽,轻轻吹起鬓角细长的发丝。侯婷伸手抚上万子杰的脸廓,指腹从眉梢划过眼角,轻柔的稚嫩,被他有力的攥住拉下来,万子杰收起那可怜的一点笑意,说“不跟我闹情绪了”
“我哪儿有你,你你对我这样还,还怪我闹情绪”
“我对你怎么着了”掷地有声的质问。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侯婷负气的撅起嘴,抡起小拳头照着万子杰的肩头砸去,武艺不精,被对手拦在半空,拉扯间,侯婷毫无防备的被锁进一个坚实的怀抱,这是能让她安心的栖息地,也是一个牢固的地域深渊四片唇相触的那一瞬间,思想、正义通通都消失于天际。每次这个时候,在侯婷的心里,都是天崩地裂般的惊战,这样湿润的触碰,真真切切,动人心弦。
回应他的吻时,侯婷总是被迫的不遗余力,侵入口中的舌尖不知传导了多少安培的电流,来回蠕 动的刮蹭着她的口腔内壁。禁不住的低吟声被闷在嘴里变成了呜呜咽咽
快要昏厥时,万子杰放开了她,俯下头耳语说“你说你是认真的,有多认真”侯婷大脑刚刚处于缺氧状态,缓上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他的问话。
有多认真
她定定心,四下张望,周围已人烟不见,纵身跳下车,打开后排的车门,然后靠过来解开万子杰的西服,开始摸索腰间的皮带,“我已经不是小女孩,我会伺候男人了”
皮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