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一种新型材料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老卢简直急火攻心,这个项目虽说是研发,其实时间上对邵氏来说还是很紧迫的,当初跟科艺合作正是冲着它已经行程过半的项目速度,如果从零开始搞研究,邵氏自己搞不就行了,还拖上科艺干嘛
如今,明明放着捷径不走,偏要绕远道,搁谁不上火况且现在又是急需用材料的时候。邵氏不能总是高价入,低价出,这样下去,总有卡死的一天。
他本来强压下去的对科艺的一股怒意此时再难控制,于是会上陡然树立了两派,各执一理,唇枪舌剑,谁也不肯退让。
到底是在邵氏的地盘,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老卢甚至连桌子都拍上了,而邵云始终沉着脸,不置一词,没有任何制止下属过激行为的迹象。
眼看争论渐趋混乱,常少辉遂闭了口,当面对的是一帮经处于极度亢奋的人群时,他认为缄口是最理智的说法,通常到了这个时候,无论你说什么,对方都已经听不下去了。
会议不欢而散。
不过三层楼面,电梯很快到达底楼,常少辉侧了身礼貌的请孔令宜先行。
“常先生如果没有急事,方便跟去我休息室聊两句么”
相对比适才会上的紧张激烈,她的沉静温和让常少辉陡然间放松,他笑了笑,没有反对,会议是提前结束的,他并不赶时间。
所谓的休息室,其实是楼梯转角隔出来的一块观景区,圆弧的玻璃面占去了整个空间的三分之二,通透敞亮。
坐在光洁的玻璃圆桌前,品着咖啡,望一望蓝色玻璃外面的草坪,喷泉,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可以调节紧绷的经。
不过随意聊了几句,常少辉却感到淡淡的讶然,她的言谈举止,把握得当,看似不经意,却句句妥帖,令对方欣悦,又不着痕迹。
以前,他一直没有注意过孔令宜,也或许因为她总是笼罩在邵云身后,而自己对邵云又多少抱有敬而远之的心态。
其实对刚才的不快已经基本消散了,他不习惯在心头保存令自己不悦的东西。
“很多事情上我都比较随性,但有些原则性的东西我很坚持,太过急功近利,也许会被迫再走一次回头路。”
孔令宜仔细的聆听他缓缓的诉说,恰合时宜的点一下头,回应两句。
这些话他刚才在会上根本没有机会说,或者已经不屑于说,此时当着她的面讲了出来,不失为一个宣泄的好出口,再有涵养的人,也不见得没脾气,无论如何,他肯对自己说,就是个好兆头,好过他怀着一肚子闷气离开邵氏。
“邵董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对这个项目有多紧张你大概也是知道的,我想,他冷静下来,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孔令宜小心翼翼的提到了邵云,仔细的注意着常少辉的反应。
常少辉低头笑了笑,他想起那天在车里两人明来暗去的较量,他始终觉得邵云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是掺杂了私人成分在里面,但他并不想表示什么。
“孔小姐的英文很好,是不是留过学”他话锋一转,不想再继续棘手的话题。
孔令宜听他扯起了旁的,随即也笑着答“是呃,在德国读过几年书。”
接下来的谈话就要轻松许多,两人都在国外呆过,虽然不是同一个地方,但身处异国他乡的经历和感受多少有些类似,彼此都很能理解,容易共鸣。
对于常少辉,孔令宜其实一直是很佩服的,几次会议上她都领略了他的沉稳练达,如今则又多添了一分好感,因为他的坚持。
即使知道他跟邵云的“过节”,她也不认为常少辉的建议是源于他的赌气,在她看来,他不过是在坚持自己的主张而已。这世上有太多愿意妥协和变通的人,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可是变通到后来,也许等待他的不是成功,而是一堆麻烦。
正聊得愉快,孔令宜的手机开始震动,她看了看屏幕,显示的是邵云办公室的号码,遂接了起来。
“常少辉跟你在一起”电话里传来邵云低沉的嗓音。
“嗯。”孔令宜简短的答。
邵云停顿了几秒,直截了当道“请他来我办公室。”
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暴躁,孔令宜不觉会心一笑,挂了电话就对常少辉道“邵董有请,他在办公室等你。”
常少辉沉默了片刻,也笑起来,仿佛会意,“原来你拖住我是这个用意。”他带着深意对孔令宜投过去一瞥,“你们邵董请到你,实在是幸运。”
尽管孔令宜相信他对自己跟邵云之间并不了解,但他的目光如此悠远,仿佛洞悉了什么,让她无端的感到局促。
她若无其事的起身,一如既往的微笑着道“那我们走吧。”
到了总裁室门口,孔令宜示意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