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遂搭着李延肩膀看戏,好在他耳边问道“女人我知道,男的怎么陪床”
李延不耐烦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有完没完,你还真想陪床”李延说。
游淼说“你借我玩玩呗,我也尝尝鲜。”
李延“犬戎奴被我打破相了,下次带你去买个精点儿的。”
游淼“为什么叫犬戎奴”
李延“犬戎人,北边抓回来的。”
游淼又问“为什么破相了”
李延“被我打的。”
游淼“为什么打他”
李延瞪他,游淼只是笑,每次他最会来这招,笑起来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谁也没法跟他当真。
李延“他不说话,我让他说话,他不说,小爷把鞋子塞他嘴里,让撅屁股趴地上吃泥,他居然敢还手,小爷拿花瓶砸了几下,把他关起来了。”
游淼会意,知道李延肯定挨打了,只怕那犬戎奴还起手来还打得不轻,戏唱了半天,游淼只好李延和那犬戎奴怎么玩的,男人也能玩那个遂起了讨要的心思,想把那家伙讨回去,好问问李延和他怎么个行事。
戏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足足半个时辰后,游淼才说“哎,李延,你把那犬戎奴借哥们玩玩罢。”
李延“死都死了,过几天带你去买个新的。”
游淼“不定没死呢你不刚说了,明儿早上才打死拖出去埋。”
李延“没死也不成。”
游淼“买新的做什么浪费,我就随便玩玩,玩过了还你,你爱打打爱埋埋去。”
李延“不给。”
游淼“借几天嘛。”
李延“你还真跟老子杠上了是不”
侧旁一人听到这话,又调侃道“游少爷家大业大的,随便去教坊司买个成百上千填屋子,要个破做什么”
游淼不过也就是随口一说,李延听着又不乐意了,说“他他还买不起”
游淼说“怎么买不起了杨风楼一夜也就那点钱”
李延说“二百两银子呢你买得起么拿得出二百两银子,小爷就让你。”
少年们见游淼又惯常地和李延在耍嘴皮子斗富,遂纷纷起哄,游淼说“不就二百两银子嘛,你当小爷出不起么”
李延斜眼乜他,心想早知多出点。
游淼说归说,心想还真出不起,今年光剩三百两银子,这还是寅年吃了卯年的租了,本就是随口说说没扯到买上面去,但被李延这么一瞥,气又上来了,说“你把他打掉了半条命,现在顶多就剩个一百两了罢。”
众人大笑,李延嘲弄道“买不起就别砍价,瞧瞧你那落瑟样,都憋到卵里去了。”
游淼终究受不住激,怀里抽银票朝桌上一甩,说“买了”
李延也不防他来了这一招,先是一怔,继而怒了。
“小爷说了卖你么”
鸦雀无声,众人见游淼也当真有钱,二百两银票,在如今京师能买一座气派宅邸,要么置个上百亩良田,杨风楼闻名京城的头牌粉头儿,赎身价也不过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花二百两买个男奴哪有这等事
李延像头牛一般瞪着游淼。
众纨绔又见势头不对,只怕要吵起来,忙纷纷出言打圆场,有说何必呢何必呢,教坊司里一个男奴也就是五两银子的事,又有人说今日寿星最大,事事得顺遂着他
游淼一冲动,将银票甩了出来,自知也没有再揣回去的理,一来难看,二来骑虎难下,不片刻便恢复了那无赖相,笑吟吟地说“怎的又舍不得了”
李延“你带回去,我看你放哪儿,不被你堂叔锤死还花二百两银子,冤大头。”
游淼也懒得跟他说了,眼见一顿寿宴,就要不欢而散,又有人趁势过来巴结李延,游淼便不再吭声了,各自坐着,气氛僵得很。
游淼提早走了,招呼也没给李延打个,带着小厮出来,看到麻袋一动不动,躺在雪地里,不知道死了没有。
游淼当即就紧张了,二百两可千万不能打了水漂。
游淼“没死吧死了你们可要赔我二百两银子啊小爷真金白银跟你们少爷买回来的”
家丁们谁赔得起尽数吓得瑟瑟发抖。
游淼吩咐道“把麻袋口解开,我看看”
一名胆大点的家丁过来,解袋口麻绳,连声解释。
“游公子明鉴,须怪不得小的,也没人来说,小的们不知道”
游淼“算了算了,看看死了不曾,死了就不要了,奶奶的,我再去找李延把钱追回来。”
家丁打着灯笼,解开麻袋,缓缓地拖,麻袋里先是露出一个脑袋,那人被打得七孔流血,一身肌肉却是硬硕健壮,手长腿长,随着麻袋朝外撤开,那人身下鲜血已化为紫黑,被打得屎尿齐流。
小厮躬身去探那人鼻息,游淼问“死了么”
游淼又想起一事李延说把人卖他,可没说是活的还是死的,要回去讨债的话,李延要故意奚落他,二百两银子终归是讨不回来了。人是活是死,也只得照单全收。
棘手棘手游淼呵了口热气,单膝跪下去,侧到他胸膛,耳朵贴在他胸前听心跳,身体还带着点热度,未僵。
活着。
游淼说“来几个人,拿车上垫椅的棉褥裹着,带回家去,他叫什么名字”
一家丁见游淼没再找麻烦,忙不迭答道“叫李治烽,是个犬戎奴。”
游淼示意启程,小厮们前呼后拥地走了。
卷一 摸鱼儿
那天游淼把这名叫李治烽的犬戎奴带回家去,堂叔正在家里发脾气,游淼不敢大张旗鼓地惊动人,吩咐小厮把这半死的人放进房里,搁在屏风后面,又垫了点东西,像个狗窝一般,再勒令人,谁也不许说出去,便权当没这事,回房睡了。
当夜下起了大雪,游淼躺在床上,想起了他以前在家时捡回来的一条野狗,睡到半夜,忍不住又起身张望,看犬戎奴死了没有。
午夜时,屏风后传来拉风箱般的气喘,游淼只睡不住,悄悄起来,也不传外头的丫鬟,赤足从羊绒地毯上走过去,一身白衣胜雪,提着个小小的五色琉璃灯,朝屏风后看。
犬戎奴断断续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多半是要死了罢,游淼想起自己的二百两银子就不住心疼,揭开棉被,以琉璃灯照着细看。
先前在冰天雪地里,这人被冻得浑身发紫,血,尿,汗,呕出来的胆水混作一处,尽数结成了冰,现下被棉被捂了半夜,水都化了开来,身上有股难闻的酸臭味。他的手脚匀称,脚掌大,手指长,观那身长足有八尺,两条健壮的长腿犹如野马般有力,胯间那话儿与驴马一般,长得十分漂亮。
游淼再看他脸时,忽地见他睁着眼,又是吓了一跳,险些把灯打翻在他脸上。
他双目无,定定看着那盏琉璃灯。
“为什么救我。”他的声音低沉嘶哑。
游淼“你还活着”
他没有回答,游淼心道这问题得怎么回答说他想听犬戎奴和李延的龌龊事儿总不能这么说罢。
游淼“一时兴起,你没事罢。”
游淼拿着灯,在他脸上晃来晃去,那人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游淼的脸上,琉璃灯的五色光从屏风后透出来,五彩缤纷的光芒转呀转,照着他的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