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来了劲。还说要把房间打扫
净,不能看起来太寒
碜。让我安心面试,回来后一定会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家」。
我希望如此,毕竟那个客厅对我的刺激太大了。我至今还没在这里住过,真
的很怕半夜会有小强爬到我脸上。
出门,上公车,奔格蕾思美式西餐厅。这间餐厅位于本市的外企聚集区,
下了公车后,觉得街上老外的密度直接上升了一个量级。这更加坚定了我实现
目标的信心。
餐厅的装潢跟里的布景差不多,颜色明快,有卡座和吧台,墙
上也贴了一些很有美国风的海报。现在刚过午餐时段,餐厅里没什么客
,只
有一个年轻孩坐在前台,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我走到前台,表明来意。孩耷拉着脸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开
问道,「你
是大学生吗?」
「不是,我刚刚高中毕业。」我如实回答,孩的脸上立刻出现了鄙夷的神
色,我急忙补充,「不过我的英文还挺不错,我可以先说几句给你听听。」
我说话的时候,孩已经又刷上手机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孩
也不
抬得扔过来一本菜单,「读一读上面的英文菜名。」
我打开菜单,上面都是一些常见的西餐,牛排意汉堡什么的,当然是难不
倒我。我清了清喉咙,字正腔圆地读出几个菜名,还顺带把下面的英文简介也读
了。
孩的表
从一开始的不屑,慢慢变成了吃惊。等我读完一页,她终于放下
手机,对我说,「本来我们是想招一些在读大学生的,不过我先带你去见见我们
店长吧,看看他怎么说。」
孩带着我走到厨房边上的一个小办公室里。小小一间屋子里放着一个储物
柜,还有一张办公桌,上面堆着文件,墙上贴满了各种表单。办公桌后面坐着一
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眼镜,文文弱弱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店长,她是来面试服务员的,英语说得还行。」孩也没废话,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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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嗯,形象不错,以前有过工作经验吗?」
「没有,我刚刚从高中毕业。不过我的英语完全能应付餐厅,您尽管考我。」我是真的很想要这份工作,连那个孩说我英语「还行」我都没计较,真是放
低姿态腆个大脸求啊!
店长考了我一些常用的餐厅英语,我还戏上身一般地拉着店长演了一段儿
美剧里经常出现的常对话。
店长的神色渐渐变得吃惊而又疑惑,「你在国外生活过?」
「没有,我就是个小地方来的高中生,连大学都没考上。」我知道这有些不
正常,但也没想扯谎,毕竟撒个谎容易,后面就得用无数个谎来圆,我可不
做这亏本儿生意。「我就是喜欢英语,喜欢看美剧,耽误了别的学科,所以才考
不上好大学。」
店长点点,「这倒也是,高考是不适合你这样的偏才的。」我暗暗松了一
气,也为自己能找到这么个完美的理由感到庆幸。
和店长谈妥了第二天来上班。我没有选择住员工宿舍,毕竟已经答应沈月要
跟她合租,而且也能多拿五百块钱,一个月有四千呢。
虽然比我原来当讲师的工资足足少了一半,不过对于服务员的工作来说已经
很不错了。而且,柳依依毕竟才十八岁,以后前途无量嘛!
哼着歌儿踏上了回家的路,心异常爽快。工作找到了,待遇比预期要好,
也能发挥自己的专长。最重要的是,自从我穿过来之后,这是次,连续这么
久都没看见那个姓云的!
姓云的姓云的,怎么老是想起那个变态!
我哼哼着,努力把那张帅脸和腹肌长腿甩出我的脑海,不知不觉中已回到了
租住的小区附近。
已经是晚餐时间了,单元楼道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
了几声,我才想起来,今天早餐后还没吃过东西。
刚掏出钥匙要开门,门就猛地被从里面拉开了。沈月戴着套袖、胶皮手套和
大罩出现在门
,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垃圾袋。
「妹子,你回来啦!」虽然隔着一层罩,我还是能感受到沈月那热
的大
嗓门。我疑惑地往里看了一眼,不禁瞪大了眼睛。
客厅里所有的垃圾和臭鞋子都消失了,连原本烂烂的沙发都摆上了新的
毯子和抱枕;厨房的小灶台被擦拭一新,水槽里堆积如山的脏盘子脏碗也都不见
了;地板砖被擦得锃光瓦亮,空气里还有一淡淡的清洗剂香味。
「沈姐,这……这是你一个下午里做的?」
「是啊,稍微打扫了一下。」沈月讪讪地笑着,小心翼翼地问我,「妹子,
你觉得还行吗?要不要再拖一遍地板?」
这叫「稍微打扫一下」?我差点被自己的水呛到。「不用不用!已经很好
了沈姐!」我看到门还有一个满满的大垃圾袋,立刻过去提了起来,「我帮你
把垃圾都带下去吧!」
沈月连忙阻止我,「没事,我多跑一趟就好了,你快歇着吧!」
我没理她,提起垃圾袋就推着她出门了。「沈姐,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俗话
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咱俩之间要相互照应的地方多了。」我顿了一下,
接着说道,「等会儿我们上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菜和,今儿晚上咱包饺子吃!」
沈月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妹子,你心真好,长得又漂亮,以后肯定能找
到个高帅富当男朋友。」
我扯着嘴角呵呵了两声,心里说着,这画皮底下是颗钢铁直男心,你信吗?
处理了垃圾,又上菜市场买了些猪白菜和饺子皮,我和沈月回家之后就开
始动手包饺子。等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后,我不禁百感集。
阿甘的母亲说,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这句话我一直都不太理解,毕竟我是穷家的孩子,没吃过高大上的美国巧克力。小时候吃过最好的巧克力就是麦丽素——我袋子都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的糖果
是什么味儿的。
在我看来,生就像是一列通往未知终点站的火车——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
站会看见什么风景、遇到什么;也不知道火车会不会半路脱轨车毁
亡、或是
像极地特快一样直接飞云霄。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的生好像游乐园的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