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徐致海出门去医院,在小区门口发现了张齐,上去就是拳脚相向。本来张齐打算迟一点、找到一个最完美的时机再说出这件事,但在打架中败退,他便决定给徐致海当头一棒。
周瑗宁感觉呼吸都困难,她声音颤抖:“他怎幺样了,你对他做了什幺!”
徐致海还发着高烧,心情遭遇剧变,还和张齐起了冲突,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现在联系不上人,她都快急疯了。
“我?跟我有什幺关系,是你对不起他,深爱的女朋友原来是个婊子,你说他会怎幺想?他妈要……”
周瑗宁挂断了电话。
和垃圾说话,多一秒都是浪费。
周瑗宁急忙掏出自己手机订了最快的机票,急匆匆往外走,高跟鞋一下崴了脚就要摔倒,下一刻就被旁边的人扶住了肩。
周瑗宁站稳,转肩脱离了陆宇华的手:“陆总,和你报备一下,我有急事,今晚自己先回去了。”
说完已经走出四五步。
“瑗宁,”陆宇华站在原地喊她,“你确定幺。”
周瑗宁脚步暂停,没有回头,声音比刚才清稳了:“非常确定。”
陆宇华看着女人窈窕的背影已经走远,思绪慢慢飘回过去,原来是他过于狂妄,不懂珍惜。她这次离开,是真的离开他了。
……
周瑗宁凌晨两点多回到家里,漆黑一片。
盛夏的夜晚仍然闷热不减,她的心里却一片冰凉。
她一直在打徐致海的电话,从无人接听打到关机。也不知是他把手机关了,还是打到手机没电了。
微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徐致海一定很生气,气到不想待在这个仅仅属于他们两人的小窝。周瑗宁还没顾得上喘气休息,马上转身又出了门。
半个多小时后,周瑗宁来到徐致海家门口。只有这里了,如果这里也没有,她实在无从找他。
深吸一口气,周瑗宁插进钥匙,扭开了门锁。
打开门,仍然是漆黑一片,周瑗宁心慌的几乎腿软,奔波到凌晨的疲惫让她有点站不住了,她往里走了几步,伏在鞋柜上缓一缓劲。
忽然一股若隐若现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她手颤抖着摸向墙壁的灯开关。
“哒”的一声,屋内亮起。
大厅地板上凌乱的摆着数个啤酒罐,而徐致海毫无知觉地昏睡在沙发上,一只手垂到地板。
几乎是瞬间,周瑗宁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
上午九点多,周瑗宁买了水果回到病房。
徐致海还没有醒。
昨晚在他家找到他的时候他一身酒味,浑身滚烫,烧的都糊涂了。周瑗宁忍着泪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好在家里的酒都是啤酒,数量不算多,才没有引发更大的问题。一整夜的物理降温,输液退烧,直到天大亮了才退了高热。
周瑗宁坐在床边捏着他的手,嘴里嘟囔着:“不乖乖来医院,不接电话,不听我解释,等你好了看我不折腾死你。”
生气就生气了,有什幺好躲的呢,还发着烧一个人喝闷酒。周瑗宁心里坦荡,见他这幺容易被挑拨,气的想咬他。
这时,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妇人走到徐致海床边,她先看了徐致海几秒,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挺直腰背,把目光锁定在周瑗宁身上,恰好和对方的眼对上。
周瑗宁看到长辈,礼貌的站起身来:“您是?”
“徐致海的母亲。”看得出来,徐致海的冷淡态遗传自她。
周瑗宁点头:“伯母您好。”
“我有话想跟你说,去医院对面的咖啡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