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笨蛋——绘画课打翻颜料,雕塑课弄丢草图,手工课摔破陶具,连成田叫他去喝酒,也记错了见面地点。
就是这样,他被拉去了心理咨询。在那间光线明亮的诊室,竹泽第一次直面这段关系中自己的渴望。可是,即使现在,此时此刻,他依旧没有将这份渴望明白告诉她的勇气。
“所以,”千秋温软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你就陪我去吧。求求你了阿凉。”
当她用只有提出请求时才换上的小猫声线,贴着他说出“求求你”,她几乎已经稳c胜券。
果不其然,竹泽迅速败下阵来,缴械投降:“哪一天?”
“周五。”她笑着回答,“下午五点,我去接你。”
毫无疑问,他们的秘密关系,竹泽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千秋所谓的“接”,并不是开着豪车,招摇地停在校门口;她只是画好淡妆,穿戴整齐,在图书馆旁的咖啡厅选一张角落的单人小桌,点一杯焦糖n茶se的咖啡,边看书边等他下课。
“知道了。”竹泽反手握住她,将她冰凉的手指包裹进掌心,“到了给我发短信。”
他终于发现,对她提出的愿望,他一向是不能拒绝的。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她想在他身上得到的,统统都兑了现。而他自己的渴望,已不奢想实现与否,只希望她得知的那一刻,不要吓得落荒而逃。
“对了,”千秋忽然想起什么,“之前和你商量的事,决定了吗?”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他搬进公寓的事。
“那件事就再等等吧。”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千秋浅棕se的瞳仁里,好像闪过一丝失落,但他眨眼的工夫,却又恢复如常。
“好吧。”她笑一笑,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