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朝咬了牙,忽略掉那种怪的感觉,那书生却笑道,“你还是这样,可爱的紧。”
雪朝瞥了他一眼。
不定他买这么多仙怪谈,便就是个口味怪,癖好特殊的闷骚男子。
于是她咳了咳,决定做个有效率的事业女性,“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欢好?”
大多数的前辈们,都是下半夜跑进书生的房间,这样书生迷迷瞪瞪间,稍一撩拨,也便水到渠成了。
等到天一亮,吃饱餍足的前辈们,提了裤子,或者扔几个碎银子,便跑得没影了,干脆利落,并不会有许多节外生枝的事情。
只有雪朝,因为来的太早,这会坐在书生的餐桌前,蓬松如扇的白色尾巴不耐烦地扫来扫去,面前的碗被堆的像小山一样高,叫她烦躁地“嗤”了一声。
那书生还在同她夹一块鱼肉,还颇殷勤地道,“这是你爱吃的,多吃一些。”
说的好像他很知道她爱吃什么一样,雪朝托着腮,很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
她已瞧出来书生的脾气很好,也很好拿捏,于是她便捏他是个软柿子,不再给他好脸色了,敷衍般地吃了口鱼肉,又道,“你快些吃,吃饱了我们欢好。”
那书生瞧着她,却不说话,她粗里粗气的,“瞧我做什么?你不是也知道,我是来报恩的吗?”
这实在是场过于豪迈的报恩了。
雪朝烦躁地将鱼肉塞进嘴巴里,他们人类如何晓得,吸一次阳气,最多不过管十天,一年300多天呢,雪朝今年起码还要再找30个男人,才能捱到明年的春天。
不然她就又会变成一只小狐狸,在山洞里挨饿受冻。
雪朝想到山洞里的阴寒,不自觉打了个哆嗦,那男子却握住她的手,关切的样子,“你很冷吗?”
她看了眼他,没有说话。
男子吃饭实在是过于慢条斯理,雪朝一开始还很有耐心地坐在餐桌前,很快便托着腮歪在那里,盯着他不急不慢的咀嚼。他连唇瓣都动得这样有风度,有风度得让人抓狂。雪朝憋着一口气,就差敲着桌面来催促他。
终于男子放下了碗筷。
雪朝十分精地坐起来,“你吃完了?”
男子点了点头,又道,“饭后要消一消食,我们去门口走一走?”
如果不是法力不够,雪朝简直想要把他打晕了,然后丢到床上,该怎么样怎么样,而不是被他牵着,走到门口院子,听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夜里的空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多惬意一般。
那男子好像觉得这是顶不错的消遣,还同她分享,“你往后夜里,也该多出来一些,这样身心顺畅,对身体也好。”
听听,这都是什么屁话?若是个嘴甜的,便该祝愿她每夜都能找到男子,忙着吸阳气,而不是做一个社会闲散狐狸,大半夜的在外面晃荡,为了什么身心顺畅。
随时都会打回原形,才不会顺畅呢!
雪朝蹲在台阶那里,嘴里叼了一根刚刚随手扯下来的树叶,她摇了摇尾巴,又觉得耳朵有些痒,想去挠一挠,却发现毛茸茸的耳朵也长出来了。
这样下去,她只怕也要像那只没节操的画眉鸟一样,毛绒绒地就要往男人被窝里钻了。
雪朝有些懊丧地想。
作为一个有事业心的小狐狸,当然希望自己的每一次出师,都能够优雅和从容。男子低下头,笑着问她,“今夜的风吹得是不是很舒服?”
雪朝抬起脸,她视力很好,似乎可以看见男子眸子里那只焦急得就差抓耳挠腮的小狐狸。终于她难得有了一点耐性,知道徐徐图之的道理,有点讨好地,甜甜地笑起来,“天上的星星,都没有你来的好看。”
一般来说,都是男子说这样的话,来哄骗女子,可那书生听到她这样说,却有些怔了,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然后上前去,呼吸带一些抖得,抱住了她。
这么温情?雪朝动了动耳朵,好像感到他叹了口气,似乎动了情。
下一刻雪朝被他拦腰抱在怀里,书生大步往卧室走去,又一脚踢开了那扇木门。雪朝的小尾巴摇了摇,很有些得意的,觉得自己是个顶有天分的狐狸精。
早知道,便多说一些了,她还有好多从小姐妹那里学来的情话呢。
她虽然满嘴喊着欢好,却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具体是要怎么做。小姐妹分享的经验,也多半是后半夜往男子的被窝里钻,具体怎么,雪朝要问,小姐妹却红着脸,不肯多讲了。
真是没有做狐狸的厚脸皮,雪朝愤然地想。
她们狐狸女孩,只知道人间的女子,是要穿裙子的,却不知道裙子里面,还有什么。雪朝被丢到床上,裙摆被掀开了一些,便露出光洁的两条腿。
那书生心中微动,一面将不老实的小狐狸压在身下,一面克制着手指不去颤抖,将雪朝的裙摆推到她腰间,果然蜜一般的臀露出来,里面再没有别的东西,叫他的喉头不自觉滚了滚。
方才还很没有耐心的小狐狸突然回了头。她这样趴在那里,无辜又无害的样子,并不知道自己赤裸着下身,是怎样动人的春情,好像家常聊天一样地问他,“对了,你叫什么?”
她虽然并不是很感兴趣,可是听小姐妹们说,欢好的时候,喊一喊对方的名字,什么“吴郎”啦,“李郎”啦,会更有趣味一些。
书生握住了她的腰,有些温柔地亲了亲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好像她问这个问题,叫他心情而愉快了一些,“我叫颜徵楠。”
雪朝“哦”了一声,于是举一反三,“那我要喊你,颜郎?“
嫩臀被“啪”地拍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让雪朝又羞又恼,想要翻过身子咬她,那男子却没有方才的克制和得体了,含住了她脖颈的一块皮肤,又很放肆地揉捏她的的臀肉,雪中听见他的声音沾了情欲,“小混蛋。”
她动了动耳朵,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又听见他道,“你要喊我,相公。”
她的裙子很快便被扔到了一边,男子握着她的嫩臀,帮她抬高了一些,她却还不乐意,“这么高做什么?你又要打我吗?”
她听见他的嗤笑声,便有些生气了,一面听他的话,将小屁股高高抬起了,一面晃着尾巴,不愿意搭理他。
粉嫩的花穴落在男子眼里,瑟缩着,半分情动都没有,不像他自己,浑身被高涨的情欲席卷,不晓得是从那只小狐狸突然跑回家,满口喊着欢好开始,还是从她在星光下,讨好地奉承他开始。
颜徵楠凑过去,带着爱怜,亲了亲她的私密。
青涩的,熟悉的甜香,没良心的小狐狸,果然还是没良心的小狐狸,他的舌头一点点滑过细窄的肉缝,小狐狸轻颤了一下,下意识想逃,腰肢却被他握着,无处可去,有点可怜地呜咽出声。
她做狐狸的时候,并不知道那处有什么古怪,可是他们人类就是这样的,什么东西到要用嘴尝一尝,雪朝愤愤地想。男子的气息覆在她那处,雪朝却觉得有些渐热了,被挑逗的敏感让她不自觉软了身子,她脑子里略闪了闪,只觉得大约是阳气的作用。
原来只是亲一亲,便会有阳气入身。
雪朝很热切的摇起尾巴,为了更多的阳气,一面乖乖地将腿分开一些,又娇着嗓子鼓励他,“我喜欢极了,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男子突然吮住一处小小的突起,雪朝“呜”地叫起来,跟着他的吮弄晃起小屁股。露水渐渐地沾满了他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