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上细细把玩,良久以后才说:“将军,g魂劝你,下次不要当武官了。”
她在心里对系统回话:“有没有办法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有。现在他还没有上将杀之人的名单。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虚拟的,所以他也是虚拟的。】
“什么办法?”
系统顿了一瞬,才回。
【因为是杀人系统,首先是杀了他。但你现在有点虚弱,没有多大胜算。所以可以用第二种办法,你可以告诉他,这个世界的真假。那就是口诀。让他消失的口诀。】
g魂叹了一口气,她对上男人的眼,他的眼很澄澈,又尽是温情。
“傅将军。”她唤道。
趁他怔的同时,她撑起身,冰凉的手指掐上他的手腕,放轻了呼x1问道:“将军,我们已经有过两次肌肤之亲了。g魂敢问,将军想要怎样成婚?”
他闻言,倒若有所思起来,但还是担心她的身t,轻声道:“你躺回去,可以慢慢想,不用急的。”
g魂笑了一下,躺回原位。
傅将军真是不好对付啊。
她再说,“将军,我有话和你说,你下来一点。”
傅玉行顺从的俯下身的那一刻,她手里化出无形之剑,毫不留情的穿透他的x膛。
粘稠腥味的血一滴滴的从看不见的剑刃上滑落,染红了她月白se的中衣。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仔细看,也没有看见他眼里的其他情绪。
他只是用指腹擦拭去落在她身上的血,可惜直到满手都是血渍,也没有擦g净,只能眼睁睁的看它晕染的更浓。
g魂叹了一口气,要说话,却被他阻断。
他本就受了伤,如今更是有气无力,但怪的是,他看她的眼很亮。
“明珠,我…觉得我很幸运。我,是第一个见到你起了杀意的人。明珠,真怪,我小时候,我娘和我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本来并没有那么信,可是你亲我的时候,你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明珠,我真的好怪。”
他说的太慢,血又流的渐渐快了,他几乎要看不清她的长相。
g魂敛着眸,长久的没有说话,她看着他慢慢的s去,血慢慢的流尽,语气依旧很平静。
她亲了亲他的唇畔,又伸手抱了抱他,才慢慢的说:“将军,你真的不该是个武官的。将军,你活了这么久的世界,你待了这么长时间的卫国,是假的。”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起,他的指尖开始幻化成雪花,g魂笑了一声,低低的。
根本就不是一寸寸消失的啊。
明明是一眨眼,就只剩下纷飞的雪花了,再是一阵风刮过,就从纸窗溜走啦。
她直起身来,长久的凝视着身上的血渍,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推开。
盛着汤药的瓷碗坠地化作碎片的那一刻,有人飞快地跑到她身边,抓住她沁凉的手,泣声道:“小姐,你又吐血了吗?!”
g魂抬眼,看见哭的稀里哗啦的珍珠。
【他s的时候有一句话没来得及说。他说,本来想着千金散尽,倒戈弃甲,只换你一眼就好了。可是现在只要他s了,就能换来这么多,他觉得好值得。你也觉得他蠢吧?跟个nv人一样,恶心。】
珍珠觉得小姐最近好怪。
自从某晚她煎药回来,小姐身上都是血以后,小姐就好怪。
小姐身t一向不好,常常大病初愈小病小痛不断,往日小姐都很惜自己的身t,可是自从那晚开始,小姐就常常一人坐在窗边,整日整日的吹风。
还不让她说,她说半个字就会被小姐看过来的视线……
小姐的视线好冷好冷……
可是怪的是,小姐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点风都沾不得,也没有生病,小姐是要羽化登仙了吗?
那珍珠怎么办呢?
自从那日后,世间再无g魂,再无卫国皇帝的小时好友,卫国战无不胜的傅将军,傅玉行。
有的只是,卫国杀父弑兄的新皇卫承颐,以及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的御史太夫傅玉行,还有,卫尉关长殊。
而她是谁?
她是——卫承颐的皇后,董明珠。
董家的大小姐,董明珠。
而珍珠,呵珍珠,她变得更蠢了。
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了。
明珠开始想,她曾经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个决定,并不仅仅决定了人的生s。同样决定了她自己的生s。
而那边要她生。
要珍珠s,要怀玉公主s。
最近卫承颐偶来后g0ng时,总会有意无意注意一下立于她身侧的珍珠。
明珠知道,她该下手了。
与其让卫承颐杀,不如她亲自。
这样才有深刻的记忆。
傅玉行做了文官,不就代表了那是多么深刻的记忆?
杀了珍珠。
她就会去别的世界。
这是一个杀人系统,由不得她多想,故人新人,与她何g。
又是一夜。
明珠难得的没有立于窗前,珍珠端着药碗来时,终于缓了心,有所欣慰道:“小姐,你总算是听话了。虽然一直没有生病,但大病都是这样一点一滴凝成的。你可要多惜自己的身t。”
“珍珠。”她掀了掀眼皮,看向珍珠的眼,她的眼黑白分明。
“小姐?”珍珠把药碗放上案桌,笑眯眯地看向她。
明珠起身,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珍珠已经和她一般高了。
她瞧着珍珠长开的五官,嗤笑了一声。
傅将军s了,就有这么多变化。
真是,随剧情变化而变化的虚拟世界。
珍珠不解,眉心微蹙,担忧道:“小姐?”
明珠没有说话。
她在手心凝出了灵力。
可惜这幅身子真是弱。
单单制造一个屏障,就耗费了大多力气,明珠勉力压住喉口的血。
珍珠显然还是那么蠢,对周围突然出现的纯白屏障面露不解。
与那日雪山之巅一般的屏障。
真是快。
明珠从心口ch0u剑,火焰顿时灼烧了长剑,纯白之境燃起火光。
屏障内不透风,只有明亮的光。
一片白茫茫。
她在心里盘算,卫承颐此时正焦头烂额忙着外来的匈奴,傅玉行大约也在他身侧,至于关长殊,他如论如何进不来后g0ng的。
明珠几乎能听到纯白之境外,隐隐约约的诧异声,还有奔走呼号的脚步声。
她已经踌躇了太久。
一剑穿心,最痛快。
明珠执剑,唇边有血滑下,眸se冷淡,一言不发地看着上前来关切她的珍珠。
还是这么蠢。
敌人手执凶器要杀你,你还敢这么不知s活。
她笑,低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果断抬手,摔下手中熊熊燃烧的长剑。
哐——
剑刃撞击地板。
明珠平视着为她擦拭唇边血的珍珠,置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落于珍珠的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