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我坐下好好哭。
我想更有可能的是,他在确认我智是否有问题。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捂着嘴猛咳,一时间**乏力。那人忙把花放在桌上,很是体贴地靠过来要拍我后背。
“宝贝,别怕,有我费垣徵在没人敢欺负你!”
我:???
大哥,我跟你很熟吗?而且要追究起来,让我那么狼狈的不还是您啊。
我把纸巾捏成团攥手里,不动声色地避开大号洋葱的近距离攻击。
我抬起头来,正面直视他。
老实说,他现在在我眼里还带重影,我眯起眼睛也只能判定,这是个长得不错且骚包的男人。
“您好,我是陈灿熠。”
听听,多么大气有度亲切的问候,如果声音不是哽咽中带着绝望的沙哑,我想连陈太太都要评价一句。
好攻的灿灿!
去他的气势碾压。
费垣徵盯着我的脸。我知道我现在相当怪,脸涨红,还穿着一身西装,整一个被排挤欺负的小职员形象。
突然就想恶狠狠骂他一顿。
我登时挺直了腰杆,心想反正人也见了名也记了,今天咱就到此为止,各自回家交代,有缘再会呗。
然而费垣徵不知犯了哪门子魔怔,突然一把掐住我的手,你没看错,是掐,我疼得差点嗷了一声,甩手没甩开,原本近将平息的洋葱味汹涌再起,把我的满腔愤怒堵在眼泪里。
“原来是你!”费垣徵全然投入自己的戏份,绝不分给我半个台词,“灿灿你不记得了吗?!在斯特拉斯堡,你送了一朵美丽的花给我,然后就消失于茫茫人海,我找了你好久……”
令我窒息的洋葱味随着他言语的激烈越发浓烈,我抬起没受控制的另一只手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我 快 死 了。
“……没想到你就是我的缪斯!”他们学设计的艺术家们都那么drm的吗?我不太懂。
“大哥……”我虚弱的声音淹没在费垣徵的激情飙戏中。
“……原来我们是命中注定!”费垣徵不由分说,一把将我的脸捧在手心——多么gy里gy气的姿势,我明明记得陈太太八卦,这是一位有名的花花公子——在他成为我相亲对象很久以前的时候。
一张不断在我眼前放大的俊脸变得扭曲,如果能具象化,就是一只大号洋葱不断向我逼近。
草,真的是好恐怖的场景啊!
天旋地转,我眼前一黑,成功晕了过去。
陈秋河说的没错,费家人当真有手段。
兵不血刃。
这真是令我永生难忘的一次相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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