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越来越晕,大约是酒的后劲又上了一波。
在昏睡过去前,我给费垣徵发了一句语音。
当然,醒来以后再听后悔无比,简直想穿越回去掐死那个不懂事的自己。
我:费垣徵,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哼,你是瞒不过我的。
第二天一早,当我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之时,一个人附在我耳边,有一点点偏辣的热气喷洒在我的侧脸。我有一点点不舒服,便要把身子转过去,他却偏不许,拿手臂锢住我的上半身。
我还以为是丁邡的新式叫我起床的方式——我赖床的光辉事迹自从上次秋游回来,便传遍公司上下。
我便含含糊糊道:“丁邡,你别闹,我马上……马上就……起了……”
丁邡却没搭腔,不过有轻笑从我头顶飘过,紧接着有个温柔到甜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无比熟悉:“宝贝儿,听说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哥哥可是一夜未眠,赶到你身边呢。”
我这才发觉不对,一睁眼费垣徵那张好看的放大的脸便呈现在我眼前。
不过,似乎是气质问题,总觉得跟昨晚有些不同,看来有空时我们要多交流交流演技。
我一慌。
我开始怀疑。
难道费垣徵真的是个精分裂?
那他这是来——
“当然,我来杀-人-灭-口。”声线极致温柔,但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他有七成说的是真的,三成考虑延迟执行。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我陈灿熠活了二十多年,做的最好的事就是识时务,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认怂,有什么大不了!
费垣徵饶有兴趣地打量我几眼,我觉得他身上的洋葱味比之前要淡上许多,至少不会让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饶。
我就开始酝酿啊。
眼珠子转得飞快,还没等我想出对策,费垣徵已经笑着用手盖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你眼珠都要转掉了,说说吧,你知道什么了?”
我刚起来,还没梳头,衣服还是昨晚的衬衫,被睡得乱七八糟。相比于精致整洁的费垣徵,没太有偶像包袱的我也生出了些许赧然。
“丁邡呢?”我假装东张西望。
“他暂时不会回来了。”
不是,我还是实话实说吧。
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开口。
“你是不是精分裂?”
他一怔,突然笑开了,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精致夺目。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洋葱这张脸。
因此在这样和煦的笑意下,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警惕。
直到他突然将我按在床头隔板上,我才意识到,妈的,他还是装的!
他问我。
“你昨晚究竟见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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