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影出现在议会大厅的讲台中心——在看着老师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他的脸上,对着我露出了几分复杂的表。
“好好努力吧,孩子。老师只能庇护你到这里了。”
他的嘴唇没有动,但,这仿佛就是他对我说的话。
谢谢你,老师。你的恩,恐怕学生这辈子也还不清了啊。
站在讲台上,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灯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微微扫视一下台下,看到的,有苏联镇守府的那个板着脸,对着我没有什么表的高大同僚;有东瀛的那个脸上带着一脸戏谑,似乎在看一场好戏的矮胖子同事;更多的,脸上则是带着诧异、惊恐、愤怒、鄙视,甚至怜悯的目光,屏息凝,等待着我这个“孽畜”接下来要说出
的话。
“类,创造了舰娘,作为战争前线的士兵。我们用最美好的
形象塑造他们,但是却用枷锁捆住她们的思维。她们有强大的战斗力,但是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自我觉醒意识。”
我沉了一气。大厅内的台下已经出现了少有的骚
,然而我清楚,如果我把这个只有地球联邦均军方高层知道的秘密说出来,那这场骚
估计会更为庞大。
“……在这里,我请问各位一个问题:舰娘的身体素质、智慧甚至外貌都远超过类,那为何她们还会像傀儡一般听从我们的命令?就如,
类为什么要听一只猩猩的命令一般?”
我顿了一顿,然后,面对着全世界的听众,说出了这个奥秘。
“想必各位都在经典的科幻电影中接触过思想钢印这一概念:思想钢印。简单来说就是,在早年制造和发明舰娘的时候,我们的科学家利用灵能技术,在大脑经元网络中,发现并涉了思维做出判断的机制。拿计算机做个对比:原本舰娘拥有和
类相同的思维判断过程,即类似输
,计算,得出结论的过程;然而通过在建造舰娘时以灵能对她们的大脑进行
涉,可以使得她们省略某些数据输
后的计算过程,从而得出结论——她们会毫无道理地相信输
的结论,不思考,不
究。”
现场已经出现了小声的惊呼以及相当一部分军方对我投来的寒光。虽然这个所谓的秘密在nc内部甚至不少中层
部中已经广为
知,但是很明显,政治局和百姓们并不知道这个,因为“涉及机密”。
“而舰娘的思维和类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们在制造时被强制输
了『
类乃是尔等造物主,不得忤逆
类』的『思想钢印』。她们会坚定地相信,我们就是她们的。然而稍有常识的
都能看出,我们这些卑鄙无耻的
类主
,除了空挂着一个造物主的
衔之外,所剩下的几乎一无是处——我们的劣根
让我们贪得无厌地从她们身上榨取,将舰娘当做战争兵器,还拿出一副圣
的恩慈嘴脸,不把她们当做正常的生命来看待。我们让她们既有智慧却又用技术手段让她们形成某种固定化的价值观判断,失去了自由思想的权利和能力,说穿了,就是思维控制。”
如行云流水般说完这一番话语,现场便瞬间炸开了锅。非军事领域的议员们议论纷纷,而军方高层们则面露尴尬和不满,那位亚历克斯少将则用新生儿看待新玩具一般地盯着我,然而他们又不好打断我的发言,因此,在我做出手势,骚动稍稍平息之后,我才继续说了下去。
“然而,况变了。她们睁开了双眼,她们不再是武器,她们是有智慧的新物种,我们理应接受她们的存在,赋予她们平等的权利。我们必须停止具有歧视意味的《舰娘法案》,所有的舰娘应当和
类一般享有平等的权利,所有对舰娘的犯罪应当与对
类的犯罪一同被处罚,她们应当享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作为军事
员以及退役后继续工作的合理的报酬。作为
类,是时候让我们承认她们的希望、她们的理想和她们的权利,就如我们的先辈在大革命的旗帜下高喊出自由平等博
的
号;就如美利坚解放了黑
并一步步实现平权的努力;如马丁。
路德金带领民众争取战争时期的类各民族平等的非
力抗命运动那样。这是我们现代社会铸造的基石,也是我们作为拥有
的
,应当做的事
。百年的战争剥夺了我们的
,现在,是时候一点点把它们捡回来了。”
话音刚刚落下不到一秒,现场当即就沸腾了起来。一部分拍着手掌表示赞同,然而更多的
,或是怒目而视,或是无奈摆
,或是低声议论,或是高声反对——看起来,反对的声音依旧占据了多数。
我无奈地垂下了。改变
们的看法,果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啊。
“请让我说两句话。”
我在震惊之中抬,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演讲台的中央。
类,舰娘,少
,程序,我已然不知道如何描述穿着
仆装的她究竟是什么。
议员们对此完全没有准备,而就在他们做出什么反应之前,那个温柔,却又坚决的声音,通过投影传到那一座大厅内,激着震动全世界的回音:“我是重巡洋舰。什罗普郡,如各位所见,我是舰娘,自诞生之
起便是为
类服务的舰娘。我们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作为武器为
类而战。而曾经的我们与
类最大的区别,在于——”
她抬起了,望着屏息凝,似乎还处在因为舰娘突然冲上讲台而不知作何反应的议员们。
“我们,是你们的物品。我们没有,『心』,我们没有『』。所有的思考只是为了战斗而生。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武器,因为我感受到了『
』。”
“或许,有以为,身为设定上的『
仆』,预先被调试好的功能中,便包含了对主
——也就是我们的统领阁下的『
』。然而那是完全不同的
感,我对于我的主
,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这样,而是真正的,作为男
和
之间的,『
』。而没有
的物件,没有心的
形,没有真
实感的武器,又怎么会感受到『
』……”
她提着华丽的裙摆,一步步地走到我身前。
“我们是有生命的啊……!我们也在呼吸着空气,我们也在向往着退役后的自由,我们也在憧憬着世界和平,我们也会恐惧战场上的死亡,我们也在祈愿着……”
“『』。”
在这个充满着恶意和黑暗的心脏区里,不再是武器的少踮起了脚,补平了我们之间的身高差,轻轻地揽着我的肩膀,将嘴唇对上了我的嘴边。
没有热的拥抱,没有激烈的舌吻,只是淡淡的,轻轻的,嘴对嘴的亲吻。
若是平里有
胆敢在地球联邦议会大厅里做出如此举动,估计不出几秒就会被安保
员强制带离——然而,现在大厅内陷
了一片冰封般的死寂,所有的
,议员、军方、领袖、所有在观看这场直播的全球观众,甚至包括我,都处在极度的惊愕之中。
“你们给了我们生命,却没有赋予我们自由。”
等到我怅然若失地抚摸着已经离开了温度的嘴唇,穿着仆装的少
已经重新端正地挺立在讲台的中央,用已经开始颤抖的声音,发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是我们所有舰娘的希望,这是我们所有舰娘的理想,我们祈愿,在这个没有战争的世界中,尊严、希望、梦想和平等的花朵,能够永远地绽放。”
“统领阁下……中央区最后的防线也被攻了。”
最高层的办公室里,密苏里传来的影像模糊得几乎看不见她的身形。她的舰装几乎完全碎,身体上也全是血
,衣物已经
碎得难以蔽体——然而在这传来的最后影像里吗,她依旧端正地站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