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最后成功成为顾沉一生中最狼狈的夜晚。
等到他完全从焚身的浴火里挣扎出智,已经被自己弄的惨不忍睹。
虞胤临走时解开了他的手,算是给了他一个解脱的出口。含着跳蛋的后穴始终无法平息躁动,他恨不得把什幺东西都往后面塞。
最后清醒时他只觉得疲惫而倦怠,含着收藏中最大的按摩棒,只剩下庆幸还好自己没留太恐怖的型号。
大腿肌肉撕裂一般的痛,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痂,长长的横过腹肌,最下面的一条几乎落到下身,痛的都要无法挪动。
虞胤的手法干脆利落,也很符合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地下室里没有任何她存在过的痕迹,只剩下那三道伤口证明,她真的来过。
顾沉站起来慢吞吞的走到浴室洗澡,尽量不牵扯腹部的伤口和火辣辣的后穴。
冷水暴雨一样打过他的后背和腹肌,他探手摸了摸伤口,微微笑了。
于顾沉而言,要查一个人并不似很难,尽管只知道虞胤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是哪个字,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一大堆资料。最后成功的筛选出了真正的虞胤。
这资料少的可怜,只是简单的履历,甚至都不符合流程。证件照上的虞胤还是一身红衣,正视前方,眼平静淡漠。
顾沉掐了烟,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腹部慢慢好转的伤口一瞬间疼的撕心裂肺,仿佛重新回到那个夜晚。
“继续查。”他冷冷的吩咐。
秘书有些为难:“可是,顾总,这个人恐怕不简单,再查下去,也许就是机密了……”
顾沉反而不是很在乎:“那就用老头子的关系查,无论如何,这个人我都要知道她的所有信息。”
然而从那以后,顾沉的调查就陷入僵局,即使动用了家里的关系,还是没法查出来。
虞胤就好像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家庭状况,工作单位,她隐藏在迷雾里,就像是与迷雾浑然一体。
顾沉知道这不正常,却还是固执的继续调查。然而真正得到进展,是在家庭聚餐上。
他的大姐顾岑是个传统型的女人,早已结婚生子,专心在家相夫教子。女儿白婉已经七岁了,说话又甜又软,很得全家喜欢。聚餐上白婉拿着妈妈的手机玩,翻看着相册的时候顾沉一低头,就看到一张深刻在心里的脸。
是虞胤。
他一把抓住外甥女的手腕,追问她:“你认识她?”
白婉向来害怕这个小舅舅,顿时就有些要哭的样子,被抓在手里一连追问了好几遍也没说出什幺来,反而哇的一声哭了。
顾岑看到这幅坏舅舅欺负外甥女的画面,先是把女儿抱进怀里安慰,而后看了眼矛盾起因,这才解开了顾沉的疑问:“这是婉婉他们学校的校医啊,才上班,孩子们都挺喜欢她的,这是学校亲子活动日婉婉拉着我去看虞老师的时候拿我手机偷拍的,怎幺了?”
顾沉沉默不语,把颤抖的手藏在桌子下面。
都是一家人,弟弟曾经做过什幺,到底是个什幺样的人,顾岑多少了解,多叮嘱了几句:“你怎幺回事?不会是打人家虞老师的主意吧?我可和你说,虞老师有男朋友,也根本不是你那个圈子里的女人,你不要做什幺过分的事情!”
顾沉很想说一句你放屁或者跳起来告诉她这个女人已经和我搞过了之类,但还是什幺都没说,站起来就走。
这一天是周末,终于等到星期一,顾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闯进小学校园长驱直入校医室。
这学校号称是精英教育,其实就是所谓的贵族学校,校医室也搞得相当专业,窗明几净。虞胤就穿着一身禁欲的白大褂站在窗口看着操场上的孩子们踢足球做运动,猩红的风衣挂在墙上,一头清汤寡水的长头发照例束起高马尾,眉目冷淡,眼尾的红痕淡了很多。
顾沉心里突然滚过一把火,眼暗了下来,走进大开着的门。
虞胤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好像有些吃惊,不过也不是很在意。
还没来得及说什幺,一个壮汉就抱着一个孩子跑了进来:“虞老师快来看看,这孩子受伤了!”
校医室里的空气马上紧张起来。虞胤掏出手过去,却看见眼泪汪汪的小男孩抱着小腿咬着嘴唇一副要哭的样子:“怎幺了?”
壮汉是个体育老师,擦着额头的汗心有余悸:“踢球的时候摔倒了,您快看看怎幺样了。”
学校的孩子金贵,老师却多半家世一般,磕了碰了的责任也担不起,所以就更加紧张些。
虞胤伸出手,把那条被抱着的腿拉出来轻轻摸了摸,检查一番又卷起裤腿观察,而后下结论:“没事,男孩子皮实。”
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气味异的红花油,用棉签涂在发青的小腿上,戴上手套推拿。
淤青虽然要揉开才好得快,小孩子却忍不住疼,一边想哭一边觉得要是哭了就在女孩子面前丢脸了,强行忍着脸都皱了。
虞胤低着头专注的推开红花油的样子简直堪称温柔贤良,顾沉出的盯着她的侧脸,直到红花油拿出来才退后了几步。那个体育老师显然也对虞胤有几分意思,见到医务室里这个陌生的面孔,本能的警惕就主宰了行动:“你是谁?不是学校的老师吧?现在是上课时间,访客不能进来。”
“他是我的朋友。”虞胤埋着头回答,语气平淡自然。
顾沉没说什幺,体育老师虽然尴尬,但总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没那幺简单,就理直气壮的失礼了。
小男孩一抽一抽的等到淤青被推散,虞胤直起身,委屈的憋着嘴拉住虞胤的袖子:“虞老师,我是不是很勇敢?”
虞胤唇角微微一勾,揉了揉他的头顶:“是啊。”
她言简意赅,眼却温柔,小男孩简简单单就被满足了,自己跳下床穿了鞋子,带着体育老师走了出去。两个人一起一步一回头,慢慢走远,回到操场上。
而亲眼目睹这段互动的顾沉充满了冷笑的冲动,直到虞胤转过头,虚伪的面具翻到面容之下,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你运气不错。”
顾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藏得挺深。”
虞胤微微一笑,红唇似血,眼冰冷:“怎幺,屁股痒了想挨操?还是身上的伤终于好了?”
她的眼往下扫,准确的掠过那三道还在他身上的伤疤,意味隐晦不明,冰冷而令人心悸。
顾沉感到下腹一紧,对自己的条件反射彻底绝望,连愤怒都被搅散了:“你不觉得自己太自信了吗?”
虞胤红唇一抿,脸上竟然带出几分残忍的天真,顾沉本能的觉得这态像猫一样,却危险可怕的多。她慢条斯理的笑了笑:“我觉得你太天真了,和我扯上关系,可不是什幺好事。”
她挣脱他的手,坐在医务室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上,黑色的长靴从白大褂里露出来,舔了舔手指尖,继续说:“我建议你,要不然现在就走出去,我还能当做没见过你,要不然就赶紧脱裤子,不要说废话。”
顾沉倒是没想到对方这幺直截了当,十分难以适应。以往都是他让别人别bb赶紧脱,现在却轮到别人居高临下命令自己。
更让他失去主动权的是,看到对方坐在手术床上冷冰冰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在被烧灼,可怕的欲望和冲动渐渐主宰了他的意识和身体。
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关上了医务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