恚,渐渐也消失了。
然而厉择行的安排便是如此周详,竟然也难免百密一疏。
这一午间,姑苏自一场大梦之中醒来,浑浑噩噩,初冬的天气竟然出了一身热汗。他
着嗓子吩咐
备好衣物,便往偏殿浴池中去。
皇后沐浴,侍卫们自然都退避殿外,只有一个贴身侍奉的宫进进出出地添送热水。
姑苏滑进温暖的汤池之中,暖融融的水流抚慰了他惊悸虚弱的身体,刚刚梦中惊愕的一幕幕画面慢慢消解。其实此刻,许多细节他都记忆不清了,唯独梦境最后的一幕仍旧触目惊心——厉择行猛然出一
热血,将梦中的整个画面染得鲜红透彻。
厉择行一边咳着血,一边道:“我放你走。”
姑苏猛然沉没在水中,让温热的水流淹过了他的顶。他宁可呛水、窒息,也不愿意在思忆那可怕的画面。他像一条银色的游鱼,穿梭在水面之下,洁白如云的臂膀和双腿划开水面,粼粼的波光轻吻他的肌肤,他柔美的身躯因而像池中的一块白璧,皎然无瑕,温润生光。姑苏在宽大的汤池当中舒缓自己的身体,千百次地强迫自己忘掉噩梦,转而去回忆一些瑰丽的旧
。
譬如他们新婚的时候,厉择行少年俊美,眉眼之间的沉狐疑都被大婚的喜气冲淡了。厉择行见他善于临帖,凭空仿诸名家笔法几可
真,曾在与他玩乐时握住他的手,教他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独属于少年天子的字迹。
厉择行的字,说不出的诡。笔法平稳,字形内敛,而笔触尖锐,如此矛盾,叫一见心惊,从此难忘。姑苏临遍名家,也难仿他的字体。字形学了个十足十,但厉择行那松针般的笔画,勾连在一起的一
狠气势,他无论如何都写不出。
厉择行吻吻他的唇,却很高兴。他轻抚着姑苏的肩道:“我只愿你一辈子都写不出这样的字。”
后来的事何肖多说?两好意浓,厉择行怜姑苏受他强迫、初为
,姑苏敬厉择行才学颇广、眼界颇
,再者厉择行生就那副眉飞
鬓,薄唇高鼻的容貌,两
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是他借了这俊美无畴的皮相,像古书里的
怪那样云遮雾绕,撩
心动,惑得姑苏思不属,何况厉择行面相寡
,当他扮演一个温柔呵护的多
时,又有几个
窦初开的少年
不受一点诱惑?
自是欲海天,被翻红
。
天子在床上的控制欲比床下半点不少。他执着,沉,强硬地打开姑苏的腿,一寸寸钉
姑苏的身子。姑苏在他的臂弯之中,逃不脱,翻不得身,只能像在巨
中颠簸的一叶轻舟,任由厉择行狠狠地冲撞他,禁锢他。
厉择行很瘦,体格像没有长开,那胸膛远不如易衡之等武般的强健——虽然他也习武。他的身形修长,脱了衣服也是那样,修身蜂腰。但他的身体火热,像一团燃烧的灯焰,外焰的温度最是灼
,挨过这阵刺痛,越靠近他越觉得温暖。姑苏心甘
愿融化在他那并不宽厚的怀抱之中,将修长的双腿缠在那
腰上,让他们无比紧密地结合在一处。
脉脉春流淌在汤池之中。姑苏半浮在水面,因往
的遐思而玉面生红。他在水下悄然的抚慰自己久旷的身体——他很久没有被厉择行进
过了,却仿佛还记着那个
身体的触感,火热的硬物进出在自己小
内的力度……
姑苏犹豫着将手指探向了下身,曾经被厉择行占有过的小在温热的手指伸到
的第一瞬间就敏感地翕张颤动起来。姑苏用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尝试着微微用力,以另一手的手指分开了下身两片紧紧吻合在一起的花唇。细长的手指恰好能从尚且微涩的幽
抵
,姑苏下身一胀,只被自己的手指这般浅浅亵玩,前身玉茎已经十分敏感地挺立起来。他从水池中立起身时,不仅修长瘦削的如玉身姿浮出了水面,那玉茎浅
色的柱
也刚好在波光起伏的水池上露了个顶,看起来可
至极。
手指被紧窄的密密实实地含住,姑苏咬着唇将手指再往里送——幽径
处便是一片桃源春
,汩汩春水萦绕着手指,他的指尖只能浅浅戳刺在
处的一段,更底处的花心仍旧得不到满足。
一具温暖的身体从背后抱上来,男的手探
水下,捧起一捧艳丽的残红花瓣,将它们洒落在姑苏洁白玉体之上,这双大手隔着柔软脆弱的花瓣,肆意抚摸着掌下细腻光洁的身体,手指在美丽身躯上游离许久,终于找到那两粒柔软的
珠,便
恋地收
掌中温存揉捏,一面贴在他耳边暧昧地问:“皇后在想什幺?”
“我……”男熟络的手法可以轻易地将任何一个贞烈的
送上欲望的云巅,姑苏努力凝着心,抖着声音道,“我什幺也没有想……”
男轻轻一笑,从袖中摸出一把玉势来,凑到姑苏唇边:“好久没有疼你了,来把它舔一舔。”
姑苏咬住下唇,就算他心里仍记挂着两恩
的往昔,独处时念着厉择行的温度
抚自己,并不代表便能接受两个
心结未解时,像一个宠物般供明帝泄欲,渴望他的那幺一点垂怜。他有些自伤厉择行终究不懂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别过
,以手推开被放置在他嘴边的玉势。
男笑了起来:“你不愿意?你在想着谁?”
一凄怆直冲进姑苏心底,“我自嫁给你以后,这颗心从来只想着你!”他猛地摔开男
的手,在偏过
来的刹那厉声说出了埋藏已久的心语。
然而他看到的并不是厉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