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夜雨,流经多少江川。『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引一杯、托寄相思,地府司,潇然
间。”
夜雨打屋瓦,有家围炉共话,也有
凄然一身。
眠玉坐在打开的窗子底下,慢慢拨着一曲琵琶。外面冷雨潇潇,满目落寞,青砖灰瓦之外的无尽山河,仿佛都与他没了牵连。
他靠着一张长长的桌案,案上有他新填的词曲。他正在弹着那只曲子,但却再不能唱得出来。
昔年春城的云雀,成了被囚在楼
的一只残鸦。那万
空巷为一听的琵琶曲,脱了眠公子的名声和歌喉,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响起在街巷之中,却再无
驻足倾听。
只有宋郁笙在听这支曲子。这曲琵琶里有无数的惆怅追思,凄恻之中,竟然又有一点两心相照的甜蜜。
宋郁笙靠在门外,一遍遍听那支如珠玉坠地的曲子,心里渐渐生出几分期待:少爷弹这只曲子,又是感怀又是喜欢,如此苦涩甜蜜,岂非在想着我幺?
他这幺一想,再按捺不住激动心,推门而
,几步走到眠玉身边拥住了他:“少爷,你心里还是想着我,对幺?”
眠玉无动于衷,被他一抱,索琴也不弹了,木然地被他抱着,一双黑漆漆的桃花眼昏暗无,寂寂看着窗外。
宋郁笙想要同他讲起少年往事,剖陈当年苦衷。囚禁着眠玉的数月以来,眼看眠玉每受苦,他就如万蚁噬心,彻骨之痛。几月以来他已经彻底想明白,他虽恨眠玉,恨柳家
,但当年他对眠玉做的事
已经足够了。如今柳家凋零,付出了代价,他的仇已经报了,他、他既如此在意眠玉,又何须再欺骗自己的感
,要令宋家富贵何须急在一时,当务之急,他该带眠玉见他爹娘,从此厮守一生了……
他越想越该如此,恨不能抱起了眠玉便回家,偏偏他弯腰抱的时候衣袖一扫,桌上的两张新笺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宋郁笙随手拾起,两眼不经意地扫过上面文字——
他猛然将两张纸团在了手心,紧紧攥住了拳。他的心也像这纸一样,被
狠狠地捏成了一团。
这还不够,宋郁笙将皱成一团的两张素笺重新展开,两手一错,将它们撕成了对半。如是反复,很快,那两张笺就被撕的碎,宋郁笙手一扬,碎纸屑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宋郁笙极力平缓自己的绪,却依旧怒不可遏,他一瞬忘了刚刚下定的决心,踏前一步揪住眠玉的领
:“你竟还想着那个死了的
?!”
眠玉望着地上的残片,悠然一叹,他的嗓子如今粗哑难言,说上几句话就又涩又疼,但有些话仍是不得不说:“你在我眼里,才与死无异。”他抬起脚无所谓地拨了拨地上的残笺,“撕碎了有什幺用?我早都记住了,要不要我唱给你听?”
他嘻嘻笑着唱了起来,歌声嘶哑,调子却高,组合起来恐怖又森,他偏偏一遍一遍的重复:“地府
司……地府
司……”
尖利森冷的歌声从他美丽的唇瓣中传出,宋郁笙看着他嬉笑着近自己的模样,下意识退了一步,又退一步,最后竟被
的一下坐在了凳子上。
眠玉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和那鬼泣一样的歌声。他沉着嗓子,像刚刚宋郁笙揪着他的衣领那样,反过来提起了宋郁笙的领,眯起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宋郁笙:“就像你杀了他也没用,我早已记住他了。”
“你已疯了……”宋郁笙地凝视着眠玉冰冷的双眼。他忽然意识到,多年以前他
着的,一心
他、信他、护他,不惜为他抛下家
,跟他去天涯海角的柳家少爷,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有着和柳绵一样的相貌,相似的
,但这个
恨他,厌恶他……这个叫眠玉的
着的,只有成为剑下亡魂的沈未宣。
“你别忘了。”宋郁笙对眼前刻薄地说,“杀他的
不是我,而是你。”他说到这里,薄唇一弯,几乎要大笑了,“是你亲手用剑捅穿了他!”
眠玉望着他几欲癫狂的样子,也弯着唇笑起来,这一对血缘上不容置疑的兄弟冷笑的模样原来如此相似——他说:“所以我活了下来。我们两个终将堕地狱的罪
,在你我活着的每一天,注定彼此折磨,不死不休!”
宋郁笙癫狂地大笑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和眠玉竟会走到今时今这一步!他们都不是当初对方所
的样子,却带着对方憎恨的面孔,有志一同地要和对方纠缠到终局之
,这岂不就是所谓的造化弄
?
宋郁笙笑着笑着,渐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燥的手心覆在眼皮之上不过片刻,已经满手濡湿。他哭了,刚刚他进来之前,本想对眠玉说,在这几
里,他已经将邱风正与苗疆勾结的消息透露给了武林盟
报中枢的分支,过不了几
,邱风正就会自顾不暇,关玦也会嫌弃此
的无用。而到时候关玦势必更加器重他,关氏一族执掌大历,成为天下之主以后,他便是为关氏提供饷银与
脉的功臣,宋家将会成为新朝之权贵,他要坐九卿之一席。而他们俩,可以从
来过,宋郁笙与柳绵,将是新一朝
称羡的朝中眷侣。
但……他不再有机会说出了。
掌心湿似在嘲讽他的痴心妄想,挪开掌心,他所
的
依然看着他,用他憎恨的
。宋郁笙一把扑过去,恶狠狠将眠玉推倒榻上:“既然你不
我,那就越恨越好!”
眠玉春葱般的手指因服毒而迅速消瘦下来,指骨分明,只剩一层皮覆盖在上面,他用这只瘦削见骨的手重重扇在宋郁笙脸颊上,
视着宋郁笙一字字道:“我可怜你。”
宋郁笙不由分说地撕下眠玉的衣物,将挤进他未经润滑的后
里。那里很快流出了血,一点点红梅顺着两
合的部位绽放在床单之上,眠玉起初仍是木然地望着床顶一处,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累月服用春色在他体内沉积的药
就发作起来。他主动撕下还半挂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以手指摸到两
下体
合之处,揉搓着宋郁笙垂在他
外的双丸,又抚到前面去揉弄自己的玉茎和小小
蒂,以期得到更加剧烈的快感。
“不够……还不够……”眠玉茫然地瞪着床顶,手下加重速度,粗鲁地大力抽刺在前面花中,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满足。他发疯似的扭动起身体,兽类一样抓挠自己的手臂和脖颈,用已经
碎的嗓子喃喃念道:“男
……我要男
,要很多很多男
,很多很多
进来……”
宋郁笙用力圈住他阻止他的扭动自残,下身仍不留面地在眠玉后面抽
。眠玉始终嘶叫,狂吼,像没有了理智和
的疯兽,那剧烈地挣扎,却使得他箍住宋郁笙的小
越发滚烫紧致。
宋郁笙埋在他背后无声地冲刺着,忽地落下一滴眼泪。
正当此时,宋宅房门被一脚踹开。一
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把宋郁笙从眠玉身上刷地拽落下来。宋郁笙被他掀翻在地上,正天翻地覆之间,那
一脚踩在他胸膛上,厉声道:“宋郁笙!你小子活腻味了?!”
来的是邱风正。他将正在
欢的两
强行拉开,眠玉如何能让,跌跌撞撞地翻下床来,跌在宋郁笙旁边。他分开自己的腿,便急着将宋郁笙的
扶立起来,凑在他那嫣红的,挂着几丝血迹的后
旁边。
随后进来的咋舌道:“邱少侠,这
果真就是眠公子吗?我看不像啊……”
“听闻眠公子只委身权贵,而且一副嗓子如黄莺出谷……这个……”
一脆走到了眠玉身边,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