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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11
【第二章】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起你的身世吧。」罗洛说。
「要是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想提这件事。」
「当然，这种事你不想说，我也不会
你。我只想知道的是，这个任务你能
不能去完成？」
「绝对不可能。」
「嗯，我理解，虽然我不了解具体
况，但让一个
去杀死亲生父亲，总是
……」
「你根本不理解。我不想去杀他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让他死。相反，我做梦都
想盼着他死。」
「听起来你们父
相处的并不愉快。不过我遇到你之前，你一直在外流
，
难道说他遗弃了你？不过据我所知，兰·兰坡至今未婚，那么你应该是他的私
生？」
黛丝翻了一下白眼，长出一
气，说：「如果我告诉你，这次任务我能不能
不去？」
罗洛随意打了一个手势，「我会视况而定。」
于是黛丝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出生在地牢里，这一点用不着怪，因为我的母亲在生我之前，已经在
牢里被关了两年——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男—
—也就是现在说的小伯爵——跑到牢里来，将我和母亲带去一件角落里的房间，
把母亲用铁镣铐绑住手脚、脱光衣服，接着用鞭子抽打她。假如她喊疼，那么小
伯爵会把她打倒晕过去为止。如果她忍住了疼，小伯爵就会狠狠
她一顿——作
为奖励。
而这些都是在我眼前发生的，他每一次做这种事，都会迫我在旁边围观—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几岁？五岁或是六岁，我也不清楚了。每次被送回牢里，母
亲都会被打得皮开
绽，但却总是和我说：「不要记恨，他是你的父亲，将来也
是你的主……』又过了几年，那个男不再出现了，或许是已经对母亲感到但
噩梦却没有结束。母亲每隔一段时间便被狱卒带到死囚的牢房里，任由那帮窃贼、
杀犯、强
犯玩弄。我依然被迫要在一旁看着，可那时我发现我的身体竟然起
了反应——可能我真的天生就是这样的贱命吧。每次母亲都会带着一身的伤痕和
腥臭的
味回来，就这样又熬过了几年——但我从没见她哭过。
到了我十二岁那年——年龄是根据牢房里的划痕记号推算出的，那个男又
来了，而他直接朝我走过来，却被母亲拦住了。她说：「大，黛丝她还小，请
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把她调教得更好的，让她好好侍奉大……』很难想象，
那个面兽心的家伙竟然难得发了一次善心，放过了我。那时候我除了还是处
之外，别的地方恐怕和
院里年纪最大的婊子没什么两样了。我在牢里十几年来
唯一学到，也是唯一可以学的东西，就是怎么像一个婊子一样讨好男。
再之后，如果不出意外，我就会在两三年后被小伯爵带走，做他的专属玩具。
但就在某天晚上，一个卫兵偷偷打开了门，把我带出了城堡，并给我留了几枚银
币，让我走得越远越好。之后我便开始四处流。
钱当然很快就花完了。而不巧的是，那时我正撞上了『魔力侵袭』事件…
…」
「等一下，」罗洛打断她说，「你说你亲历了『魔力侵袭』？」
「对，我现在也很怪当年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一整座城就在我面前变
成了废墟，居民死亡超过半数，活下来的也有不少变成了怪物——现在一般叫它
们变种。」
「那么之后呢？」
「之后？之后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靠着在地牢里学来的『宝贵知识』来
养活自己——还有她……」
「现在我差不多都清楚了，」罗洛感叹道，「不过，小伯爵会把囚禁起
来当成
，还想打自己亲生儿的主意——说实话，实在让难以置信。他在
外的名声向来不错，即使是我们尊敬的卡鲁托伯爵在骂他的时候也从来不会给他
加上这样的罪名。」
「任何都有别不知道的地方。」
「那这么说来，你应该对他恨之
骨才对，为什么又不愿意去杀他了？」
「小伯爵有什么样的势力，你自己是很清楚的，你要派我去杀他，我不得不
用什么样的手段，你肯定更明白。就因为这样，我这辈子都绝不可能去刺杀他。
如果有必要，这世界上哪怕一条狗都可以随便我，但唯独他不行！」
罗洛点点
，「那我明白了，我不强迫你。我这里还有一些更简单的委托，
虽然挣得不多，不过凭你现在的实力，不需要你脱衣服就可以完成。」
黛丝从罗洛手里随便领了一张纸，扫了一眼，放在烛火上烧掉了。
「就这个了，我十天之内回来，」黛丝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回又说道：
「给米雅做几件新衣服，要王都里最贵的款式，钱从我的存款里扣除。还有，我
的事，不许和任何说，尤其是米雅。」
「我知道了。」
这样一来，积蓄又将花掉一大笔，距离目标又倒退了一步。
「不过这是值得的。」
前一天，米雅曾问她，为什么还要拼命工作攒钱，以她们现在的积蓄，足够
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还远远不够，」黛丝回答说，「我要攒一大笔钱，买下一大块土地，建一
座城堡，还要在顶部
上我的旗帜。」
米雅问她原因，她没有回答。
那是自己当年临走前母亲的告诫：「夺回属于你的东西，夺回属于你的荣耀。」
她知道她必须这么做。
这一次黛丝只花了八天，回来时拿到了属于她的五十枚金币。
「比我想象中的快。」
「这种花不了多少时间，」黛丝说，「米雅这些天还好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去了德雷玛。」
「你让她去杀『小伯爵』？」黛丝怒吼道。
「我从不会迫别做事，」罗洛说，「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你为什么要同意？」
「不要对我大喊大叫，别搞错了，我没有同意或者不同意的权力，杀的赏
金永远都在那里，任何都可以接单，我只不过是一个传递消息的。即使我不
让她去，她要是下定了决心，也不会听我的。」
「这完全就是去送死，」黛丝说，「她既没有杀过，也没有被男上过，
或是上过男。她拿什么去对付那个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