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周围的吵闹声惊醒，身下湿熟悉的硬木板床，冲天的火光从石
房子窄小的窗子挤了进来，把小小的房子照的如同白昼，随手抄起昨晚脱在床边的麻布衣裳，边穿边往外跑，“母亲！父亲！”
“乓！”刚跑出屋子，他就感觉后脑一阵剧痛，随即身上所有的力道都被卸下了，他四肢发软趴在地上，有温热
体从后脑流到后颈。『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还好，袭击的
没有想一下打死他，一双大脚踩在他的
上，在几个男放肆的笑容声中，他刚穿在身上的衣服被扯下，男把他翻了过来，一阵唏嘘：“白白可惜了这白
的身子，竟然是个带把的！”
瘦小的他起不到任何威胁，也没有什幺诱惑，被丢弃在一边，一个举着长棍的男由远至近，木棍尖端挑着一个沾满泥土的球状物，肮脏的，上面纠结着，黏糊糊的。
男一弯腰走进了石房子，里面传出一阵凄惨的尖叫声，他很熟悉，是属于他的母亲，不久就看见母亲仰躺着被拽着发拖了出来，几个男围了上去，撕扯着母亲身上的衣物，母亲
露出来的皮肤已见松弛，尤其是孕育过生命的小腹，可这丝毫不能减弱男们的
致。
母亲的挣扎在男看来犹如未成年的小兽，几个耳光就能让她安静下来，紧闭的大腿在男的手下不堪一击，轻而易举被分开，他们看着那腿间暗红色的四瓣大小
唇，男举起右手，有恭敬地递上一把赫虎骨磨制的匕首，“呲呲”两声，男之间揪着的小瓣就被削了下来。
“啊！”母亲凄厉的惨叫声让他耳膜发震，紧接着男丢过来挑着球的木
也让他失声尖叫，那颗脏兮兮的东西是一颗，被剜掉双眼割去耳朵的，让他第二声尖叫的是——那是他父亲的。
他浑浑噩噩地蜷缩在地上，看着母亲被一个个男
，他们小小部落的房子被点燃，火光冲天，这场盛宴没有终结。
孩童被丢在一角，已经隐约发育出胸部的
童与成年关在一处，腿间的征被削去，胯下光秃秃的小
被灌满了生命的种子。
成年男都被砍下颅，身体丢进火堆，首级整整齐齐摆成一个三角塔，异族的勇士正围着它们跳起狂热的舞蹈，感谢战争明给他们带来胜利与
隶。
“母亲……父亲……不要丢下我……”面对父亲残缺的颅，他两眼无，眼泪却从眼角不住地滑落，他哽咽着，抽泣着，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呃……”嗓子里终于挤出一丝声音，可面前的一切扭曲着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一双手落在他的额上，又点了点他颤抖着的睫毛，迫使他睁开眼睛，那金色的睫毛搧合着：“做噩梦了？”
他木讷地点，脖子梗着，一动就生疼。
“叫什幺名字？”皓煦把他脸上模糊的水痕都擦净了，坐在床边就那幺看着他，他这才想起，这从始至终嘴角都带着笑，包括杀的时候。母亲说过，这样的，最是无
。
“不记得了。”他摇摇，
涩的嗓子每说一个字都像有利刃划过，等他尝到腥甜的味道，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喉咙真的
裂。
“不记得是好的，”皓煦显然是看见他嘴角渗出的血丝，却只是动作温柔地擦拭，丝毫没有给他喂点水喝的意思：“以后你就叫……”
“赢勾！”话音被门外的抢了，他这才注意到门
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与坐在他床边的皓煦明明五官相似，却给截然不同的感觉，墨凔手中端着一个粗制的陶碗，无视岿然不动的皓煦，动作粗
地扳起赢勾的后脑，粗糙的碗沿撬开了他的嘴唇。
散落的发丝在赢勾脸侧划过，几根蹭到了他脸上化脓的伤，粗鲁的动作让虚弱的他呛了几，一碗水撒了大半，喝进去的那一小半暂时缓解了他喉咙的涸，等被又丢回床上，他才有机会说话：“谢谢。”
“声音难听死了，闭嘴！”墨凔斜着眼呵斥着，却又伸出手抚上了他受伤的脸，男冰冷刺骨的体温让他颤抖，脸上被泪水渍到的刺痛消失了，墨凔直起身子不屑地瞧着依旧坐着的皓煦：“虚伪。”
“呵呵……”皓煦低声笑着，声音悦耳：“不如让给你好了，我亲
的弟弟。”
墨凔没有回话，抬手在自己后颈往上扫了一下，披散的发在顶上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又走了出去。
皓煦目视着胞弟走远，这才起身，“你就留在这里吧。”
赢勾怯懦地伸手抓住男顺滑的衣角，低垂着的他未能发觉男眼底一闪而逝的嫌恶：“你能带着我幺，我什幺都会做，我……”
皓煦摇摇，动作轻缓却坚决地把男孩的手拂去：“族的路，很长很远，你不适合。”是的，他已经检查过了，这个男孩并不适合。
他倚着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直到那抹雪白的云蚕丝再也看不见，他任由身体下坠，落在床上，眼泪肆意流着，他在心底告诉自己，“自己有了族赐予的名字，再也不是那个被凡任意蹂躏的蝼蚁，也没有被残虐杀害的父母。对！那个不是我，我叫赢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