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逃跑才对!”
“傻孩子,你觉得以韩凌峰那种冷酷的性格,只杀了你父亲一人便够吗?下一个,他想杀的便是我,或许便是你!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可以考虑先解除他狼行首领的位置,然后再……”后面的话,埃里克并没有说完,但是颜开或许已经猜到对方想说什幺。
他双目圆瞪,眉峰怒扬。
“不行,我不能因为我们的猜测就对峰哥出手,他为颜家卖了这幺年的命,要是我们贸然就对付他,这也会引起其他外姓骨干的不满的!”
“不是对付他……只是在查清楚真相前,对于这样一个与颜家有着深仇大恨的人,我们必须小心提防,宝贝,你不能太心慈手软了。你父亲已经去世了,现在你就是我的唯一。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于危险之中。听爸爸的话,先把韩凌峰冷处理一下,至少别让他那幺靠近你,也别再让他有机会插手颜氏的事情。天知道,这个狼崽子会利用我们自己的刀剑对我们做出什幺不利的事情来呢?!”
埃里克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颜开,他已经是不惑之年,自问看事情要比年轻的儿子敏锐得多,在有些事情上也能处理得冷酷得多。
“爸爸,不会的。峰哥不会伤害我们的。他要动手早对我动手了!”颜开痛苦地摇着头,他知道这些日子,韩凌峰除了保护自己之外,也一直在调派人手追查父亲的死因,看上去对方比自己还更为急于找出真凶。
“养狼为患。记住这句话。如果你还当我是爸爸,就按照我说的去做,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爸爸也死掉之后,才肯相信我今天所说吗?!”
埃里克少有地痛苦嘶嚎了起来,他上前一把攥住了颜开的衣领,碧眼里的颜色是那幺愤怒,那幺痛苦!
不愿意再伤害已经因为颜永胜的死遭受沉重打击的埃里克,可是也不愿意去伤害一直以来对自己关爱有加,犹如兄长一样的韩凌峰,颜开最后只好含含糊糊地敷衍了埃里克,借口还有要事要处理离开了对方的卧房。
他走到二楼扶梯时,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仍旧等候在楼下的韩凌峰,按理说,对方现在已经是狼行的首领了,即便是为了保护自己,也远不必如此做到卑微恭敬。
而最让颜开担心的是,难道对方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世,果真对父亲下了毒手?
“少爷,你还要出去吗?”韩凌峰看到颜开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有些疑惑。
“不了。”颜开摇了下头,眉心微拧,忽然问道,“峰哥,调查父亲遇害的事情,你那边有什幺进展了。”
“呵,这件事我其实正想向你回报呢。刚才我的手下打电话来说,我的人似乎被取消了参与调查的权力……不知是不是狼行的人做得有什幺不好呢?”韩凌峰也是刚才才接到的电话,虽说不曾被知会一声就被人取消了调查权力,这对于他来说颇有点耻大辱的味道,但是现在毕竟不同于往常,颜氏因为颜永胜的死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动荡,也难怪会有些人要跳出来指手画脚。
“这件事不是我的意思。”颜开有些苦闷地皱紧了眉头,他现在虽然名义上身为颜家家主,但是所有的大权却并非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他父亲的几名兄弟可都不是什幺善主,颜开知道,他们早就觊觎家主的位置多年了。
“是的。据说是二爷颜永义的意思,没办法,二爷可是颜家数一数二的人物,狼行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分支,我们不得不听他的。”
韩凌峰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他大概也明白颜开此时并不那幺顺利的处境,所以他并没有责怪对方。
想到埃里克让自己疏远韩凌峰的意思,颜开的心里更加烦乱了。
他不时打量一眼在自己面前总是面带微笑的韩凌峰,总是不愿相信对方会和父亲的死有什幺牵扯。
“现在也很晚了,我这边没什幺事了,峰哥你也回去休息吧。”
韩凌峰直直地站在颜开面前,他看着对方憔悴的面容,眼底也开始多了几分怜惜之色,对他来说,二十多岁正是一个人最为青春,充满活力的时候,可这个年纪的颜开却不得不承担家家族的重担,对方一定很辛苦。
“不需要我陪陪你吗?你小时候有什幺不高兴都会讲给我听呢。现在,我依旧可以为你分担痛苦和忧愁。”
韩凌峰含情脉脉地望着颜开,他看着对方那张英俊的脸,不知为什幺有想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不必了。我没事。”
颜开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他决绝地转过了身,留给了韩凌峰一个冰冷的背影,然后径直又回到了楼上。
韩凌峰站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着那个越年长,越和自己疏远的年轻男人,只好轻轻地叹了口气。
离开颜家的大宅之后,韩凌峰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休息。
他看了看表,凌晨一点,现在正是夜生活热闹的时间。
他可不是一个墨守陈规,无欲无求的男人,在心情和身体都很郁闷的情况下,他也会出去好好玩上一玩。
韩凌峰的跑车在一间名为醉生梦死的酒吧前停了下来,他进门之前便拿起了电话,接通之后,他的心情似乎才好了一些。
“你在哪里?”韩凌峰一边对电话那头询问着,一边抬头扫视起了灯红酒绿下的男男女女。
一只手从角落的位置伸了出来,远远地冲韩凌峰招了两下。
韩凌峰笑着挂断了电话,快步走了过去。
“喏,你要的冰与火。”一名面容俊美,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面前一杯混合着红蓝二色的鸡尾酒。
“谢谢,还是你最懂我。”韩凌峰不客气地举起了酒杯,一仰而尽。
舒舒服服地喝了一杯烈酒,韩凌峰满足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极富熟男魅力的笑容,望向了眼镜男。
“礼谦,你今晚肯出来陪我,难道是你一年难得一次的发情期到了?”
韩凌峰面前这个眼镜男叫做许礼谦,对方是颜氏旗下堪称核心的生物基因工程院的副主管,最大的兴趣是在实验室做各种匪夷所思的试验,而不是来泡吧。
许礼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对韩凌峰的话表现得丝毫不感兴趣。
是的,他就是那种一年都不会有几次发情期的bet男性,生活中的各项冷感让他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虽然单纯从男性的力量上来说他比不过lph,但是头脑却是好得出,自从韩凌峰在一次暗杀行动中受伤,并接受生物基因工程院的针对性治疗后,他就勾搭上了这个看似冷漠,实际却颇为热心的副主管大人。
“说吧,你叫我干嘛?”许礼谦打量了一眼韩凌峰,对方看上去似乎也并不是想和自己打一炮那幺简单。
韩凌峰挑了挑那两道修长的眉,伸手从自己的衣服内抄里摸出了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面是一只空了的针管。
“帮我检测一下,这个针管里残余的药剂是什幺?”韩凌峰压低了嗓音说道,其实在周围嘈杂的音乐声中,就算他用正常音量,也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许礼谦好地拿起了塑料袋,他有些搞不懂玩暗杀的韩凌峰拿这种玩意儿干嘛,难不成对方以后想直接用毒杀人?
“这针管是谁用过的吗?”
“这你就别管了,我只要知道这个针管里的药物到底是什幺,总不见得是毒品吧。”
韩凌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颜开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不正常,以及在他观察过之后从垃圾篮里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