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输得少。
见曼娜就坐在自己身旁,吴为有些受宠若惊,他说:「难怪今夜的牌风这幺顺,原来是借了你的运气来。」他说话时,身子总是微微倾斜过来,十分专注似的,曼娜看见他又露了一口白净的牙齿来,灯光下,照得莹亮。她从一旁的拿起了茶杯,缓缓的将烫嘴的茶饮尽。刚泡上的茶是烫得暖暖的,一下喉,就像一股热流般,周身游荡起来了。放回茶杯时,她的胸口一荡,两陀山一般的乳房便欢欢
地颤抖起来,她注意到吴为的额头发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
便想着在曼娜跟前逞能,把本来自摸了的一副牌折开,一心只想和一副大牌。
他的一双手指修长,洁白得像十管白玉一般。抓着牌子也不看,随便地用姆指一摸。微微将头一垂,一扬手,猛地一弹,那张翠绿的牌子便像抛线一般窜了起来,跳进了牌堆里头。曼娜心头暗笑着,因为她就坐在他跟贤文的中间,吴为手里那张还没发出的牌正是贤文在单吊着的。
吴为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脸上马结讨好曼娜的色一点也没有收敛。他脸朝着曼娜,一双眼睛钩子一般,直伸到她的胸脯去。曼娜胸间雪白的一抹,还有微露的乳房,那儿的便宜,吴为也算捡尽了。结果,他最后的那张牌让贤文糊了。
他有些沮丧,更沮丧的是曼娜笑笑地离开了,客厅里几只喇叭形的吊灯像数道注光,把她那窈窕的身影,溺溺娜娜的推送到那档云母屏风上去。曼娜就是觉得没趣,自个起身到了楼上,蜷卧在她那张软绵绵的大铜床上。苹果绿的被单,粉红色的垫褥,肥胖的海绵枕透出缕缕巴黎之夜的幽香,仿仿佛佛,她听到一阵松,一阵紧,嘈杂的人声、搬动椅子的响声。骨牌放进木盒清脆敲击的声音,在她智渐渐清醒的当儿,这阵噪音突然像巨大的浪头,从楼下翻卷上来,曼娜觉得遭了梦魔一般,全身发渗,动弹不得,湿漉的背项,整个粘在松柔的床垫上。
黑暗中一个人影进来,悄没声色地爬上了她的床,曼娜吃惊地坐起来,对方一下滑进她的被窝里。「你怎幺上来了。」曼娜大惊失色,对方在黑暗中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去,一下就捂到了她挺立着的乳房。他的嘴唇凑到了曼娜的脸上,把湿漉漉的唾涎涂抹在她娇嫩的脸上,曼娜竭力避免发出任何声音,贤文说道:「曼娜,我多幺想你啊。」曼娜没有作声,她的手势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一下就探进了他的裤衩里,那根阳具坚硬着,曼娜的手掌把握住并缓缓地套动起来。他脱去曼娜的睡袍,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身下,压制已久的欲火强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烧。没等曼娜准备好,他已经挑刺了进去,曼娜的阴道里刚刚有了些淫液,但还没有充分的润滑,刚开始的几下还是尤为艰涩。曼娜按住了他的腹部,免得他不管不顾地顶插得更深,她咬着嘴唇缓缓抬高了屁股。
有些胀痛,她略挪移起身体,双手自己掰开两瓣肉唇,中指快速旋转着自己的阴蒂,一会儿才又让他一点点地抵插进去。贤文气势汹汹地在她的身上纵送了几个来回,便气喘吁吁地伏到了她的胸脯,而这会儿,曼娜正是情欲炽烈的时刻,她的身子从下面挺动腾起,扭腰摆胯地督促着他。嘴里不依不饶地抱怨:「你就只知道逞能,把人逗弄得着火似的,自己又不行了。」
曼娜的话还没有落音,贤文一把便伸出了他那双手抓住了她那双丰腴的玉腿,拼命的前后摇撼起来,一边摇着,他的喉头不住发出咽鸣咆哮的声音来,好像一头受了重伤的野兽,在发着悲愤的吼声一般。曼娜痛着爽得一脸扭曲起来,大概惊呆了,一下子喊不出声音。正当曼娜尝到了快活的滋味时,贤文低哮一声,阳具在她的里面便一跳,然后就极快地射出些精液来,他的双手一松,曼娜的一双大腿便重重地摔到了床上,贤文浑身一软一个笨重的身体也压在她的身上。曼娜一面揉着他的胳膀,朝着他啐了一口沫道:「我就知你不行,傍晚洗澡的时候你做了什幺?」「梅姨说要给我搓背,揉搓了一会,她就脱了裤子,你不要吃醋吗。」
贤文说道,曼娜说:「我吃她的醋,做梦吧。你既然做了,就别上我的床。」
说完,曼娜就背转过身去,贤文看着她曲线玲珑的一个后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此时的曼娜嘴唇因干渴而焦躁,渴望的欲火吞噬着她的灵魂,炽热的爱火折磨着她,像她这样把一俱雪白的赤裸的身子呈现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不力,曼娜注意到他眼里闪烁的欲火中渗杂着自我轻蔑。
从那以后,她再跟贤文上床,就好像周身不带劲儿似的,什幺都懒待了。
贤文在曼娜的床上实在振作不起来,任凭曼娜一双纤纤玉手揉来搓去,口舌并用舔舐套弄,他都阳具如同僵死的蛇一样毫无生气。弄得曼娜简直哭笑不得,一个火辣辣的身子顿时冷了起来,拿他毫无办法。这天早晨,曼娜蓬头散发脸上胭脂不施,往摆放在天井边那张藤靠椅上一躺,那株挂花树无风有时也会自己摆动起来,像一把蒲扇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拂着,扇得她昏沉沉的——她就爱这股滋味。
她索性将睡袍的下摆捞起来,让这阵微风在她的大腿上柔柔的吹一下,这种轻轻的拂弄也有一种微醉的感觉,就是要这幺懒懒散散的舒服一会儿。
梅姨从后面的厨房出来,扬着脸,插着腰,胸脯挺得高高的,她的双手挂着水珠子,裙角也在淋淋沥沥的滴着水,她把脚上的拖鞋踢掉了,赤了一双脚,很不逊的对着曼娜瞧。梅姨冷眼旁观,曼娜的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脱她的双眼。曼娜闭着嘴,定定的望着她。梅姨打量了她一下,突然间,她放纵的浪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都颤抖了,一边笑,一边尖叫着:「怎幺像霜打了一样。」「我那能跟你比,少了雨露的滋润。」曼娜反唇相讥,指的是梅姨刚回了一趟家,并且带走了不少东西。「老头子前脚一走,你就烦成这样?」梅姨怪怪地说,曼娜有些来气,她连珠炮似地说:「你说我店里的生意,两个女儿的吃穿,家里的这一大堆琐碎杂事,那一件不让我烦心。」「何必说得那幺狠,反正这屋里你左右看不顺眼,只有一个人你就喜欢。」梅姨近了她说。
她见这段日子里,曼娜愈来愈像个姑娘似的,娇羞、害臊,体贴,温柔——这些对以往的她来说生疏得很,如今倒好,常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来。「我不是喜欢他,我只是——呃——呃——」可是她怎幺样也想不出别的字眼把「喜欢」两个字换掉,「喜欢」听起来未免太过露骨,太不应该,然而却恰当得很,不偏不倚,刚好碰在她心坎上。好像是从梅姨嘴里吐出来的两枚弹丸子一样,正中靶心,她想躲都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曼娜听见外头有摩托车突突突的响动,心里头好像敲鼓一般,「咚、咚、咚」一阵比一阵急起来,她一辈子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焦燥过。吴为送完了两个女儿,回到了她们家,见曼娜这副样子,惊讶地问道:「你怎还不去店里。」
「我胃不舒服。」曼娜耷拉着眼皮说。这时,换过了一身齐整衣服的梅姨出现来,她说:「吴为,你给曼娜找些药,我上菜市场去了。」扭着肥大的屁股刚走到门旁,又折过身来说:「我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的,上医院看个人。」梅姨这一离去,曼娜的心里开始有点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子直想向外面冒,刚刚还昐不得她走了,可是当她真的走了之后,到了这一刻,她反而心里头着忙起来,恨不得时间过得慢点才好,她需要准备一下,还准备些什幺呢?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那件粉红的睡袍恰到好处,既不敞露而又松软贴身,裙裾齐膝一截小腿雪白细长。她觉得整个身体都给吴为的眼光罩住了。曼娜感到头有点晕,她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