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宠幸后宫,唯把她忘到了脑后。听闻程楚君使了不少金银给尚寝局的公公,然而到了御前,那讨好的话刚说出口就惹得大王大怒,以私相授受之名赏了荣公公一顿板子。此事一传,哪还有人敢帮程楚君传话。晓得她此番终失了宠,她底下的宫人几乎个个都求了总管让他们另居别处,哪怕是去当个扫洒粗使,也比在她位下日日担惊受怕的好。
一来二去,她宫中几已成了空壳。程楚君再不济,终也知道她莫是大势已去。在已经使尽百宝下,她咬一咬牙,竟再度施起悬梁旧事。前一次她是悲愤交加的失了理智一心求死,这次明着是想引得大王再度垂怜。于是啼哭了半日后,没等得大王的圣驾,反从活扣上坠下,跌伤了两足。凌昊闻言并未多说,也再无半点关切之意,可见的确是厌烦到了极点。反而是韵贵妃差了太医去问候,可见其贤德。
她的一言一行已经传成了笑柄,这一切满在凌昊的预料之中。明日就是十五,按例外命妇都要来宫中请安。他暗暗赞着程楚君果然合他心意,这事发生的不早不晚,恰逢时机。明日之后应该再可松动些,说不定还能早早接了龙慕回来。
凌昊拆开信使刚送来的信笺,贪婪的看尽了每一字。信中夹了枝头刚展的新柳,叶卷云舒,脉脉叶络印刻了舒卷的相思。纸上是龙慕秾纤得中的字迹:春柳代语,聊写衷肠。日日思君,慰我彷徨。
凌昊反复品读,满腹相思皆浓成了深海。他提笔又落下,写污了数张笺纸,寥寥几字根本诉不尽相思。他揉了墨纸,唤道:“来人。”
宣公公进得殿来,凌昊吩咐道:“景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