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才人当时递与本宫看的时候本宫就觉得气味怪异,现在想来,也不知是否和这个锦囊有关。”
果然凌昊目光一沉,“拿与本王看。”
凌昊的话并不重,其间厉害却如出鞘的冷箭,喝的人心头一寒。“啊!”一声惊叫,遥遥下首的程楚君似不小心跌在了地上,脸色差的厉害。她扶着身边宫婢的手正要起来,一见凌昊厉眼看来,顿骇得又倒了下去。虽然什幺也没说,可她又惊又怕的表情已经证实一切。凌昊只冷冷丢下两个字,“去查!”
杨卿茹足足昏迷了半日,惩戒院的人最是雷厉风行,不过傍晚就查出了蛛丝马迹。证实杨才人的确是有轻微的中毒之迹。她杯中的酒无毒,关键就在那个香囊上面。香囊里装的都是些散碎香料,只是夹了些紫穗槐和曼陀花。这两类花料本身就带有毒性,长久佩戴在身会慢慢侵蚀女体。本来还要经段时间才会发作,不过因着杨才人多饮了几杯凉液。劲酒加上曼陀花,少倾就会昏昏欲睡。而据淑妃所言,那个锦囊杨才人不日前才佩戴在身,听她提起过一次,似乎是虞贵人所赠。
惩戒院立时顺藤摸瓜,得了大王之允后遍搜了虞贵人的宫宇。一番翻箱倒柜,硬是从一个已经废弃的软枕里搜到了这些香料,且做锦囊的锦缎不日前也只有虞贵人的宫婢领过。种种证据直指了程楚君而去。掌事总管禀告之后,又被大王呵斥了一顿。虽然东西是从虞贵人宫里搜出来的,可香料局查过了没有,宫中对这些东西向来谨慎。那到底是宫中有人私相授受,还是从宫外流进来的?
得了严令,惩戒院的人更是提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将那些宫婢一一严审之后, 虞贵人身边的小宫女终于吓的全招了出来。那些有毒的香料并非宫中所有,而是从宫外,由程楚君的母家宁郡公送来,再偷偷混在锦囊里转送给杨才人。
消息一传出,凌昊又派了人去宁郡公府上,果然发现了那些香料和几封程楚君的书信。信中提及了程楚君在宫中所受的委屈和对淑妃的怨怼,字字激烈怨毒。书信的时间正好和那宫女出入宫门的时间相对。一列列证据搜罗下来,纵然程楚君百般辩解,也由不得她不承认。
此事一出,尤其还牵扯到了开国郡公,立刻生出一片哗然。众人心知肚明,程楚君那样骄矜,明着毒害的是杨卿茹,不过是因为杨才人和淑妃同住,她真正要针对的只有淑妃。
这一番透查,大王自然勃然大怒。原以为程楚君不过是恃宠而骄,不想竟会使出如斯毒辣手段。按照宫中规律自然要严惩,只是念在她往日侍奉的功劳,又是宁郡公之女。可免死罪,降为选侍,搬出现今居住的宫宇,迁去长巷殿。宁郡公因着教女无方,几番纵庇,于是停俸一年,罚去京郊思过三月。这般惩治下来,待杨才人身体无恙后,又给她贵人的位份当是宽慰。赏罚得当之后,此时也总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