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痴子。”
杨卿茹了然失笑,“可辛苦你了,看清楚了没有?”
芙蓉掸去身上的残雪,脸上带有一抹隐秘的笑容,“奴婢在舒敬殿外躲了快两个时辰,果然让奴婢等到了。”她更压低了声音,“奴婢瞧见有一个侍卫在洛小主的窗外观望,一直站着等着,好生的痴情。后来似乎是洛小主打碎了什幺东西,才把他给惊走了。”
“好芙蓉,快去洗个澡暖暖身子。”杨卿茹遥望着窗外,面上的笑意渐渐沉着下来。
时日越发的冷了,檐上的冰柱结了长长的一排。今夜就是年三十,亲王贵胄都在大殿中饮宴。也只有这样的宫宴,平日的拘谨才消,往日深锁宫门的嫔妃才可与亲王男子互见道好。开宴前韵贵妃笑吟吟的对着凌昊道:“今夜本是家宴。只是淑妃身子不好,洛贵人又一直抱病,臣妾就免了她们奔波了。”
凌昊问道:“洛贵人?”
韵贵妃笑意更是舒雅,“是舒敬殿的洛贵人,一个月前不幸染了风寒,一直也不见好。”
“那就叫她好好养着。”倒还没有意识到,已经一个多月了。
酒过中旬,却见萧黎的座位已然空了,只余数盏残酒,“淮北王呢?”
席上杯盏相叠,绣衣朱履,萧黎只身离了席,只觉惆怅万千。
宫中早早挂满了宫灯,红彤彤的染到了天边。今夜群臣都在殿中饮宴,天冷人乏,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终于把怀中的珍珠耳环掏出,捏在手中细细抚着。
珍珠早已被摩挲出一股柔和的光泽,日久天长的积累了他的思念。原以为今夜能见她一面,哪怕是隔着重重珠光艳影,他只稍远远的看一眼就好,可是满心的期盼最终还是落了空。
除了大殿中时而飘来的箜篌丝竹,周围冰冷的实是安静。大雪压松枝,“啪嗒”而断。
“扑通”一声,萧黎把珍珠往怀里一送,细听之下只有水波的拍打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