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父母惊惶地一齐赶到,梁父最为镇定,提着饭盒先问自家儿子:“医生说真的没事?”得到他颔首,便点了点头,跟在老婆身后,艾母已经先一步扑上了床,情绪激烈地迟迟静不了。
承着母亲胡乱地亲m0,艾笙满腹的委屈汩汩往外冒,酸了鼻头,瞅一眼门前的人,在深深地凝视着她,她难忍地扑进母亲的怀里,寻到了慰藉,捧着满心苦水和害怕倒出,“妈妈,我好惨。”
艾母一听哪能受得住,跟着泪水倾泻。
梁晏深就在这时离开。
目送着越野车驶出医院的大门,魏昌扭头对后座的人说:“他走了。”
观察到对方的长睫颤了颤,魏昌心领会,下车搬出后备箱的轮椅,守着他艰缓地挪进椅子坐稳,再帮忙推进住院部。
走廊静静的,切割整齐的日光倒映在地,传来nv孩的安抚声。
温钰虚白的侧影,逐渐生辉一样覆上暖意,翩然地跃出s水来,覆在腿上毛毯的长指渐蜷,至病房门边,如想象中一样,她正抱着艾母拍背安慰,含着一点糯化的笑,沾了甜意:“别哭了……是我错了,我没事,医生说我就是惊吓过度,没有受伤。”
应当是缓过来了。
坐在床沿的艾父不经意瞥见门外,“哎”了一声:“你谁?”引起两位母亲的警觉。
但轮椅上的人儿堪b嫡仙,病号衫套在大衣之下,病弱且清逸,不带一丝尘世里的瑕质,他温软的笑,微微歪头,捆有绷带的双臂暂不能动。
“小笙。”
艾笙睁大了眼,噌地从母亲身前直起腰:“……温钰?”又是一惊,问道:“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话音落下不过两秒,她自己想起来原因,尴尬地赶快转移话题:“快进来。”转眼跟四位家长主动解释:“这是我和阿晏的高中同学,昨天是他跟阿晏一起救的我。”
温钰遂向他们浅浅颔首:“伯父伯母好。”团着渴念急不可待望向他的小笙,轻轻的问,“小笙,你愿不愿意到我的公司里来?”
眉梢又弯了两分,“我们公司保安制度严谨的多,今天新添了几名保安巡逻,而且地方不大,你有困难处理起来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