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刀春梦】（改编）三、
战莺初啼
作者：吾系无影无踪
2019年9月28
字数：11600字
原著：《倚刀春梦》
作者：司马翎
第三章·战莺初啼
艾可不时会觉得：我跟徐爷爷有很多相似地方，比较起来，我像徐爷爷的孙
儿多于像我爷爷的。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连爷爷当年也有时常会瞅住我叹气说：「天啊，你的天才，你的
格甚至于
你的
痛毛病，都好像好像徐龙飞。我跟他是那么好朋友，你不如改姓徐，就当
做是他的孙吧？」
当然谁也不会认真，连爹妈听见了，也只是笑而已，并无丝毫不悦。
我想说的，其实是关于「发怒」。
我自己虽然很不容易发怒，但谁要是碰到这个开关，我一怒之下，也是谁也
挡不住的。
那个触动我发怒开关的
姓杜名水南。这姓名还算好听，他的名号却不怎么
好了。
江湖上他被称为「狼公子」，据说是由于他外表像浊世翩翩佳公子，为行
事却狠毒而又卑鄙。总之，他是个但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
又由于他本身武功极是高明，又狡诈多疑，等闲仇家根本动不了他。何况他
还有一个父亲「一剑千锋」杜归山，号称为江南第一快剑，此出道二十余年未
遇敌手。
现在到杜归山的独生子杜水南活跃称霸了。
不过他的称霸并不是威压江湖门派，亦不打家劫舍分赃勒索，也没有开赌场
院等事
，他倒是真真正正的称霸横行，外不慎一句话得罪了他，十之八九
丢掉小命。
假如他看中一个孩子，则不管良家
也好，是青楼艳也好，他一定要
得到手。玩厌了就丢给手下玩。
假如他没钱花，任何黑道上有名有姓之，都是他存钱的地方。他会带几个
得力手下去「提款」，提不到就杀。
他似乎运气很好，手下真有好几个才，故此杀之后，官府公事方面，从
来没有啰嗦过。
我在船上碰到这个，那时心里已觉得有点不妥。这船由武汉到南京，搭客
很多。
我多花点钱，又因为我是，得以分配在船一间较小舱房，这个舱房只
容六，多半让客占用，不像大舱那边横七竖八挤上几十个臭男。
我进来时，里面已经有一个客，虽然年纪已到中年，不过还是有几分徐娘
姿色，尤其是身材翘挺，胸
丰腴，很是诱。
不过在我的眼中，这样的和普通也无甚区别，谁让我的美貌胜过她
们太多呢？我放好包袱，又把布包的夜鸣刀放在枕下。打开铺盖，也不理会那
个中年搭客，径自躺在那狭窄而有栏边的床上，舒服伸伸懒腰。
反正还有二十水路，同舱的搭客迟早一定熟得好像几十年的朋友一样，故
此不必忙着招呼。
忽然两个男走了进来，态度放肆横蛮无礼。其中一个就是「狼公子」杜水
南，另一个则是他的影子余嵩。此身量高大，胡须绕颊，背后斜背一把阔身利
斧，样子骇。
至于杜水南却长得蛮漂亮，衫饰华丽，腰悬绿鞘吞金镶玉宝剑，年纪最多二
十七八。看他才外貌，无怪会有「公子」之称。
一个船家也跟着进来，苦着脸流着冷汗，向那中年客和我，跪下叩说：
「两位堂客真对不起，小的忘了这舱房是杜爷包下的，请你们大量包涵挪一挪，
这一程不收钱？算是小的一点意思……」
那中年客感到了事有些不睦，马上动手收拾东西。而我，仍还未有所表
示，杜水南已开
道：「算啦。我们也只有两个，她们住这儿没关系，那位大
嫂还有这位姑娘都不必搬，都是出门，自当互相方便……」
我看了他还有那位余嵩一眼，便知道他们的心思。
我心中冷笑暗想，你这家伙一世好运，没有碰过狠，且看你这回怎样对付
我？
原来他还有四个随从，都背着挑着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几乎占了半个舱房，
但都堆塞在我们这边，杜水南他们几个的路自然仍是通行无阻，还得腾出那个小
圆桌周围的地方，以便那厮饮酒用饭！
总之，我和另一个客简直被堵塞住，出舱外之路举步维艰。如果打算碰都
不碰及那些东西行李的话，那只有坐在床上，徒兴咫尺天涯之叹好了！
我很不满意此的嚣张无礼，使我想教训教训他之心有增无减。
其实他长得相当英俊，晚饭时又殷殷邀请我和那客一道吃。
不过他那不时流露出来颐指气使自高自大的和小动作，都的确令厌恶
憎嫌。
他和余嵩谈及几天前怎样去整一家镖局，用怎样的无理取闹手法杀死了一。
杀伤了七，然后收取了不少银子才扬长而去。
他们笑得很响亮很开心。
我听了几乎想掀桌子大骂一场或者大打出手，但不知何故却又忍住了。我可
不是贪图他们美味的酒菜，也不在乎他们的殷勤，而是有点好，想亲自体会观
察这「狼公子」杜水南到底怎样一个横法？如果他对我有兴趣而我不肯的话，他
最后会用怎样手段？
那四个随从白天在这边侍候，晚上回大舱睡觉。那四个如狼似虎的随从出
之时，任谁稍为妨碍阻挡了他们，登时不是拳打就是脚踢。晚上几十个挤得像
沙丁鱼，空出几乎半个舱让他们四个伸手展脚的睡觉。饶是如此，他们好像还
不大满意。
那杜水南和余嵩每顿饭喝得醉醺醺，之后就开始高谈阔论。这天晚上他们照
例一面喝酒一面大谈种种欺的英雄史。
我和客怯怯陪着吃点饭，正要想法子回到床上睡觉。我看见杜水南向余嵩
打个眼色，余嵩一点，伸出长臂揽住那客，他手长掌大，揽了一圈还大有剩
余，巨掌兜住那胸脯，揉捏几下，笑道：「咱们出去看看长江的夜景。」
那并不如何惊惶挣扎，就让余嵩搂着出去了，似乎连路都快走不动。
假如我没有一真气运转，现在也应该全身发热发软，瘫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了。
说良心话，杜水南的手段的确极之厉害，所使用的药物显示力量极强。
杜水南瞪大眼睛瞧我，我微微而笑，既不瘫软倒下任他摆布，也不说话。
忽然，我听到有噗通水声，还有一些惊叫声。
他皱起眉，大声喝道：「李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