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给我减了两年刑想当年我才二十几岁出狱以后,我本想着就做点小生意、赚点小钱,谁知道啊,这市警察局的这帮黑皮们真是要把我姓张的赶尽杀绝啊对我张霁隆的场子是五天一大查、三天一小查,生怕我姓张的东山再起……可我姓张的有志气就这样,我隆达磕磕绊绊,才算是在f市有了块巴掌地听着张霁隆自述自己重出江湖的故事,眼前的这帮人都不说话了,他们的耳朵早就把这些故事听出茧子了,他们的嘴皮子也早就把这些故事讲出茧子了,但他们今天这一次,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张霁隆亲自讲述自己的打拼血泪史,所以一个个的也都听得入了。
只见张霁隆指着病房门,对所有人说道:喏,这不么我刚出狱的时候,市局局长徐远,我的老冤家了,还装腔作势地请我吃了顿饭,说白了,就他妈是故意想看我笑话;当时,就是这个夏雪平nv恶警夏雪平,在席间,她跟我说,如果我张霁隆敢在f市为非作歹、犯在她手裡,她会直接把我开枪打s你们各位听听我张霁隆当时已经什么样了还要开枪打s我多残忍啊这nv人可真狠我靠,这娘们还挺他娘的有刚啊人群裡有人起哄道。
有刚是本地方言,也是一种江湖上的黑话:刚这个字,有嘴、口才的意思;这娘们挺有刚翻译过来,就是说这nv人还真敢说话。
还有人继续ch嘴道:我说张老大,这nv的敢这么吓唬你,你怎么不把她给做了我则是站在病房门前静观其变,张霁隆的意图我到现在还有点没看懂,我只好沉默着,随时准备应对下一秒的突发事件。
嗬说的轻巧,我当时敢么张霁隆说道,这位朋友,看你的打扮,也是道上玩的吧我姓张的当年啥情况,你没听说过么我那时候,可是t0ng了道上的马蜂窝,衙门的人每天还要看着我,试问我张霁隆还他妈敢把谁做了要叫那时候,我心裡头就只有人家明太祖洪武爷的一句话,叫做'高筑牆、广积粮'呐,今天我姓张的羽翼丰满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不,又赶上这夏雪平瘫在病床上。
你们这这群人裡头呢,以我所知,有人是来凑热闹的、有人是收了钱捧场的、还有人是想来借引子强姦她的玩玩凌辱nv警刺激,对吧有人呢,是想来索她的命的、还有人是想浑水m0鱼,故意在社会上g0出来点动静、x1引他人眼球的你说说,她跟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深仇大恨,你们还都这么积极,我心说,我一个跟她还有那么大樑子的,那不得赶紧过来踩她两脚、落井下石等她被你们这帮昧良心的给整s了,那我可赶不上趟报仇啦我这时候才逐字逐句地把张霁隆的话咂m0出味道来,张霁隆看着像是在跟他们所有人屈尊打哈哈聊天,实际上每一句话都能扇这些人一个巴掌。
果然,满走廊脑袋上绑着布条、举着标语牌的人,此刻脸se都跟吃了苍蝇一般,一会红一会白的。
但听张霁隆接下来的话,更加惊悚:真的我对这世界上所有的灵发誓:我b你们各位都恨夏雪平不只更恨一百倍我不仅恨她,我还恨徐远,我还恨这全天下所有的警察你们这么多人、g0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趁着夏雪平伤重、就整s一个夏雪平我说各位,你们才就这么点志气么你们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就藉着你们这些'人民'的这场'讨伐运动',咱们道上的兄弟,再帮你们一把跟你们各位老百姓联合在一起,彻底砸了y省所有的警务系统,那多痛快到那个时候,那就跟水浒传裡写的一样:没了官府、没了衙门,咱f市江湖上的帮派、会社、公司之间,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就跟老港片裡演的,在闹市区裡枪战快意恩仇喏,这位大姐,就在你们家楼底下、单元门口开枪,子弹纷飞、枪林弹雨,就算遇到您送儿子nv儿上学,咱爷不避着躲着,那才叫一个爽对啦到时候,全市的黑社会,把h赌毒生意全都做起来,而且做大、按企业化管理那些什么海洛因、冰毒之类的东西,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卖给诸位的孩子、没孩子的就卖给诸位的老公老婆、实在不行还有诸位的父母你们各位想想,这赶上个春节、元宵节、中秋节之类的节日,全家欢乐融融地坐在客厅裡一起x1着毒,那节日得过得多舒坦我差点忘了还有带着r0ut服务的会所和赌场也得开起来,开得遍地开花想开到哪开到哪赌场进去一次至少一千一个筹码、姑娘们玩一次起价一万一宿,付不起钱的,全都给我去乾二十年免费的苦力嗯,我看啊,这两个地方就开到市裡各大中小学门口就挺好早上让荷官们带着孩子们学统计概率,晚上让妓nv们、鸭子们指导你们儿nv们x教育,孩子们满足我们赚钱,岂不美哉这可是双赢哦,说不定到时候这警务系统没了,全市的治安就落到我隆达集团手裡了那正好啊到时候邻里邻居的要是有个纠纷,谁对谁错,我说了算;怎么罚怎么治,就按照江湖规矩到时候,各位,可别忘了按月交保护费。
以上说的这些,这还只是我姓张的一个人的想法我跟各位说个数字:咱f市现在看着歌舞昇平的,可全市大大小小跟张某人一样背景的企业,一共有一百三十二家招牌;在社会上能立得住柜的、有家有业的黑社会组织,统共还有六家到时候,这六家的龙头老大们,他们会怎么对待各位,我可保不齐张霁隆说到最后,越说声音越轻,可是满走廊却没有一个人敢多咳嗽一声,全都听得满头是汗、脸se铁青、双手发抖、小腿肚子直攥筋,没一个人敢正眼瞧张霁隆,以及那些挡在人前的那些马仔们。
张霁隆深x1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挑衅地质问道:来啊各位夏雪平就躺在裡面你们加一起,少说得有一百人;这病房门口,就这几个小护士,加上这么个小警察,手裡就一把枪;你们,加上我们隆达集团这二十来人,咱们一起冲进去,一人分一段夏雪平的尸t,绰绰有馀怎么样,咱们一起进去啊没有人敢应答一声,哪怕是张霁隆身边的那个陈赖棍,此时陈赖棍的嘴唇都被吓得直发抖。
哈哈哈行啦诸位我张霁隆今天心情好,跟你们大家逗闷子、说段相声,满嘴都是胡话,你们各位可别当真张霁隆笑着说道,他的笑声跟打雷似的,一开嗓子,一走廊的人十有浑身都打了一个激灵。
张霁隆说罢,对着走廊裡的所有人摆了摆手:都各回各家吧一个个的,今后都给我记着:本本分分,凭良心做人被张霁隆刚才这么一说,再加上那些马仔们会意,象徵x地把所有人一撵,走廊裡的人开始稀稀拉拉地离开了。
张霁隆看着人走的差不多了以后,没好气地对陈赖棍就说了一个字:滚接着,他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把病房门打开,又跟我走进了病房。
进入病房之前,张霁隆对手下的马仔说道:你们先在这守着,我跟何警官有点话要说。
除了医生、大夫,当然还有市局的警察以外,其他人一律赶走一进病房,张霁隆先看了一眼夏雪平,对我小声问道:怎么样她还好吧还没醒过来呢。
不过目前看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哦,那就好。
等他说完,我给他搬了把椅子,放到了折迭床旁边。
我给他倒了杯水后,便坐在床上,跟张霁隆对坐着。
抱歉了,本来我是不想打扰夏警官休息的,张霁隆喝了口水,依旧轻声说道,但是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万一他们那帮无赖捲土重来,我怕你一时间你自己招架不住。
张霁隆说着,看着我,歪着嘴对我笑了笑,刚才我不算管閒事吧一开始可真吓到我了我还真就以为您是声援他们来的;结果后来我听出来你是在骂他们了,我还在心裡暗笑来着。
你小子啊,还是年轻太容易就被人将上一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