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她不是时之政府选拔出来的审者,当然不能完全信任,更别说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最终被那些危险的付丧洗脑,成为傀儡。
“但审者的安全对于我们来说,永远是最优先级的。”笑容温和的工作人员没有将她锻好的打刀递给她,而是面不改se地由指尖发力——
寿命短暂的打刀,折断在了他的掌心。
他松手,任断成两截的刀身跌落在地,发出最后的嗡鸣:“本t的损伤会直接反映在付丧的身上,磨损与缺口可以修复,但折断意味着什么……应该不用我赘述了。”
久候数寄瞳孔一缩,指尖僵y地攥拢。
尽管没有见过这个付丧,她还是一阵心悸。
见她表情有些僵y,工作人员笑着拍了拍她的肩:“不用舍不得,只要有足够的资源,总能锻出下一把刀。”
他走到刀架旁,看似随意地捡了一把刀递给她。
久候数寄迟疑接过,只觉得手上的刀除了气质更为柔和,看起来与她锻的那把一般无二。
“弄断了你的刀,当然要赔一把’一模一样’的给你。”工作人员推着她的肩往门的方向走去,“好了,去找你的付丧吧。”
久候数寄拉开门前,又听到了这句话:
“记住,你的安全对我们来说,更为重要。”
她背着他,表情归于平静,眼里的讽刺倾泻而出。
这句话,不仅意味着时之政府的偏袒,也意味着在时之政府的辖外之地……她所面临的无助与危险。
被压切长谷部押送回本丸后,久候数寄不出意外地被“请”回房间了。
但她没有忽视沿途付丧变了的脸se。她没那个自信让大惊失se,他们变脸,应该是因为她手中的打刀吧。
许是压切长谷部嘱咐过什么,倒是没有人在路上拦住她问话。
她也没那个心情观察自己以后住的地方,再三确认自己关好了门窗后,将打刀置于案上。
然而无论她如何翻来覆去地想,也没想起来怎么唤出刀剑中的付丧。
不对……不是想不起来,是刚刚那人根本没说吧……
让她去问外面的付丧?她的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这么做。
那么,血?久候数寄盯着自己衣摆露出来的绷带,付丧草率的包扎对她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助益,反而得到翻倍的疼痛。
会想到用血,绝不是因为她看多了小说。
她咬着自己的衣摆,扯开了晕满血迹的绷带。有了昏迷那段时间的缓冲,即使来回时之政府有一段路,伤口也在她刻意的保护下没有再次裂开。
好在她本就不会感染,不然在这个本丸里没有药物医治,怕是命不久矣。
久候数寄试着沾了点血,但打刀毫无反应。
也是,已经供应了整所本丸需要的“灵力”,血ye中的“灵力”密度,大概已经低到临界值了。
她弯了弯嘴角,不甚在意地将刀尖对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