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与几位官人把盏。」
在鸨儿催促下,几女咯咯一阵娇笑,各自挨着一人坐下,柔然的身子登时偎
了过去。
「几位爷还有什么吩咐?」老鸨笑语相询。
这几位哪还记得有这么个人,一人搂住一个美人卿卿我我,亲妈都不知道是
谁了。
方未然推开身边一个粉头的纠缠,正色道:「无须劳烦,谢过妈妈了。」
鸨儿见众人都是魂迷色阵,这位却还智清明,正襟危坐,也是惊诧,不过
干这行的知道好没有好处,笑着施礼退下。
几女软语温存,众军汉色迷心窍,手脚也都开始不老实起来,酒未三巡,座
席上耳目触处,一个个娇吁软喘,粉面生春。
「金爷,在下请托打听之事,不知……」
面对方未然的询问,金昌大着舌头道:「方……方爷,放心,应天府内打听
打听,我……我金昌是什么人物,那……那是横着走的金螃蟹,没有我办不成的
事,不就是那天谁上船了么,三……三天,还……在这儿,兄弟给你个准信儿。」
「三天?金爷,可否再快一些?」
方未然的话不知金昌听没听见,他一脑袋埋在身边粉头高耸的胸脯里死活也
不拔出来,根本就不答话。
方未然无奈,拍拍窦三宝肩膀,起身走到窗边。
窦三宝好不容易从女妓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来到方未然身旁,「方捕头,什
么事?」
方未然看着这位年轻捕头,脸上好几个鲜红唇印,看来这张娃娃脸颇讨女儿
家喜欢。
窦三宝似乎也觉到不对,举袖在脸上抹了一把,看到沾在袖口上的胭脂一时
也是大窘,羞涩道:「方捕头,我……我是不是学坏了?」
方未然失笑,「逢场作戏,别在意,只要本心不失,还是一个好捕头。」
窦三宝这才放下心,突然想起道:「唤我什么事?」
「去把账结了。」
「现在?席还没散呢?」窦三宝惊愕,方未然不应该做出这么离谱的事啊。
方未然脸上也的确没有往日的沉稳,看着外面精致屋宇,萧疏花影,轻声道:
「我心里有些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