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又何尝想来这
深宫,受这番冷落?这辈子算是没指望了,只盼来世不要如此命苦。」说毕圆圈
也红了。林季连忙拿出帕子来递给她。这也算是一种试探,若是丽嫔对他没好感,
又或者这好感都是装出来的,多半不会用他的帕子,还好丽嫔很自然地就接过他
的帕子拭泪,而且还没有归还的打算。林季百般安慰道:「娘娘还年轻着呢,千
万别这样灰心。」丽嫔哭的梨花带泪,好一会儿才收住道:「你瞧我,一说就忘
了情,今晚我已经命人备了酒宴,你留下用完再回去吧。」
林季谢过之后叫来祝大春道:「回去告诉余姑娘,今晚就不用给我留饭了。」
祝大春领命去了。
这边丽嫔道:「如今幸园什么都缺,本宫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来招待你,
唯有私藏的一坛玉泉春和几碟小菜,你可别嫌简陋。」林季连忙道:「娘娘赐宴,
奴才荣幸万分,那敢挑三拣四。」当下宫女们端上菜,果然只有豆腐干、香椿、
芥菜之类的小食,不过那玉泉春想必已经窖藏多年,一打开就芳香四溢,连不怎
么喝酒的林季也有些口干舌燥,迫切想尝尝味道。
最近诸事繁多,他也有借酒减轻压力的想法,不过刚一入口,呛人的味道一
下袭来,让他差点呛了起来,一张脸登时涨得绯红。丽嫔笑道:「原来林管事不
胜酒力。那便多吃菜吧。」说毕替他夹了一块豆腐干在碗里。
林季道:「如此好酒,怎可浪费?今天我很高兴,娘娘也多喝一点。」说毕
拿着酒杯一仰而尽。丽嫔赞道:「好酒量,满上。」旁边丫鬟连忙又给林季斟满。
林季先还觉得无所谓,谁知后面便开始有点头晕,心知不妙,喝急了果然容易醉,
今晚千万不可在佳人面前出丑,因此一改豪情模样,只是小口浅酌。丽嫔先还只
是劝他,后来说起入宫后的伤心事,越说越伤心,只管一杯一杯痛饮,很快也是
脸飘红霞,双瞳剪水。
林季趁机问道:「皇上若是此时回心转意,招你回宫,你可还能像先前那样
待他?」丽嫔愤恨道:「你不要再提他,我将一生夙愿都给了他,那年他生了病,
我衣不解带侍奉左右
,害得自己落下宫寒的病根,后来天下大旱,我见他忧心忡
忡,于是刺臂引血,书写祈雨的祷辞,如此这般付出,却落得什么下场?如今连
吃一道荤菜都不能了!」一边说一边哭,左右都来劝解,林季对燃香道:「你们
也累了,都退下吧,今晚让我来服侍你们主子。」那些侍女乐得偷懒,嘱托了几
句,也就关窗闭户,独留林季与丽嫔相处。丽嫔又道:「我父亲听我被打入冷宫,
不但不劝,反而说我给家族蒙羞,这么些年来,没一个人来看望我,连血脉相连
的亲情都如此,还有什么人能依靠?你说说看!」说的林季都有些伤感,只是道:
「难道令堂也是这般态度?」丽嫔抽噎道:「母亲倒是很关心我,托人给我送过
许多吃穿,只是父亲拦着她不让进宫来,她是老实本分的女子,一向惧怕父亲,
也就没有进过宫。」林季道:「那还好,这说明世上还有人在牵挂着你呢,不像
我,孤零零一个,父母不在,朋友没有,有时候受了委屈都不知该跟谁说。」丽
嫔动情道:「若是你不嫌弃,我年长你几岁,从此我就当你姐姐,无人的时候咱
们就以姐弟相处,以后你有话就跟我讲,咱们都是一般的苦命人,在这深宫里相
互依靠。」林季连忙避席而起,拜了一拜道:「好姐姐,从此咱也有亲人了。」
丽嫔连忙起身扶起他道:「好弟弟,快起来。」正说着,酒意发作,身子一
软靠在了林季身上。
林季只觉温香软玉满怀,故意磨蹭了几下,倍觉舒服,大着舌头道:「姐姐
醉了,让弟弟扶你就寝。」丽嫔笑道:「我没醉,我清醒的很,从此我也多了个
亲人了,姐姐好高兴,咱们再多喝几杯。」
林季可不想吐的到处都是,于是扶着她倒在了床上,正要离开的时候,丽嫔
忽然拉着他的手道:「我感觉你就是个男人。」林季道:「此话何意?」丽嫔道:
「你跟那些臭太监根本不一样,我能感觉的到。他们骨子里自卑又自傲,而你自
信也阳光。」林季连忙道:「姐姐喝醉了,尽说胡话,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太监,
那里又不一样了?」丽嫔嘻嘻笑道:「你骗的了别人,根本骗不了我,每次你给
别人下跪其实都是不情不愿,偏还要装着心甘情愿,每次你都自称奴才,可说着
说着就变成了『我』,你骨子里就不是做奴才的料。对这宫里的上下尊卑其实很
不屑一顾。不过有一点是真的,你对我们这些冷宫里的女子很是同情。」
林季心里一愣,这妮子看人还真准,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自然与这里
格格不入,不过一直都隐藏的很好,却不想今日竟被人识破。林季笑道:「那你
什么意思?就算我不想做太监,那也已经做了,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丽嫔笑
的花枝乱颤,道:「我之所以说这么多,那是因为我觉得你这太监是假的!」话
音刚落,她的纤手忽然往林季的胯下一抓,林季反应过来已来不及,被她生生抓
住了子孙根。更要命的是方才被她这么一刺激,那子孙根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翘起,
此时被雪白的纤手用力一抓,疼的他连忙弯腰道:「哎吆,你干什么?」
丽嫔吓了一跳,她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没想到真抓到一条玉龙,而且还那么
粗那么硬那么热,虽然只是隔着裤子,却如握了一根烧红的铁棍一般,吓得她连
忙缩手,瞪大的眼睛看着林季道:「这……你真的是……男人?」要是换作别人,
林季只怕会将她灭口,可丽嫔不一样,她方才已经展露出对皇帝的痛恨,暂时不
可能出卖他。
这几日他已经想通了,守着这么多女人只能看不能吃,那真是太折磨人,反
正迟早都会被人揭穿,还不如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玩上一回。此时见丽
嫔满脸惊讶,不禁笑道:「怎么害怕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完好的男人,
这回你总该满意了吧。」丽嫔酒已经醒了一半,迟疑道:「可是……你………怎
么通过敬事房的。」林季道:「说来话长,等会儿我再细细地说给你听。咱们先
办正经事!」丽嫔呆呆地道:「什么正经事?」林季邪笑道:「你说呢,咱们孤
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喝了酒。」丽嫔吓地啊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悄声道:
「虽说我如今已被打入冷宫,可到底还是皇帝的女人,难道你真不怕死?」
林季笑道:「怕不怕死是我的事,愿不愿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