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耳光,唾骂道:「呸!你这条不要脸的母狗,居然敢勾引哀家的男!」穆桂英本不想对阿侬下跪,但发生在眼前的事,俱是莫名其妙,让她一
雾水,因此也不反抗,乖乖地跪了下来。
谁知她刚刚跪稳了,紧接着又被扇了一记耳光,顿时眼冒金星。
「你莫以为你们偷偷摸摸的事,哀家不知道么?」阿侬愤怒地嘶吼道,「特磨酋长的身子,难道也是你这种下贱母狗可以染指的?」这时,穆桂英总算明白过来。
侬夏卿昨夜光顾地牢,必是瞒着阿侬偷偷摸摸来的。
阿侬不见得有多喜欢侬夏卿,但对于侬夏卿手里的地盘和马,却是朝思暮想。
从她的角度来说,就像溺水的抓到了一根救命稻
,如果这根稻
想去再救别
,与自己分上一杯羹,她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阿侬说不上自己算不算在吃醋,但愤怒是无可置疑的。
穆桂英心里自有说不尽的委屈,本该是角抵终了,她回地牢,好生休息,养蓄锐,第二天再战,直到倒下为止,但无端端地被陈夫
安排了一场局,身体受到侵犯不说,反而被阿侬误解,真是哑
吞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过,阿侬今天看起来好像不是故意来找穆桂英麻烦的,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是陈夫。
她又走到陈夫面前,忽然伸手揪住了她的
发,用力地往后一扯。
「啊呜……」陈夫顿时
皮一阵生疼,好像
发连着皮
,都要从
顶上撕扯下去了一般。
她痛苦地叫了一声,却不敢有半点反抗。
「还有你这个贱,却是让哀家看走眼了!真想不到,原来你居然喜欢
!哈哈!当初让你在黑松寨卧底,伺候在一个男
身边,可真算是苦了你了!」阿侬咬牙切齿地说着,却怎么也没有说到重点。
「太,太后,我,我……」陈夫拼命地想要辩解,但她整个脑袋都被无
的拉向背后,后脑几乎和背嵴贴了起来,喉咙也被连带着扯直了,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但最让哀家意外的,你居然是侬夏卿的走狗!好啊!替他打探我大南国的消息不说,居然还私底下为他安排!你这条狗可真算是做到尽心尽责啊!」阿侬一字一字地怒斥道。
「我,我……唔,太后恕罪……」
陈夫见自己的身份已经
露,想来再多的解释,也已是徒劳。
「混蛋!」
阿侬忽然抬起一脚,踹在了陈夫的肋下。
她穿着厚厚牛皮底的战靴,简直就像一把铁锤,击在陈夫的身上,顿时将她踢出了几丈远,一
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陈夫捂着自己的肚子,却怎么也站不起身来,不停地呻吟着。
她发现自己像是断了几根肋骨,那疼痛有如钻心一般,紧紧地攫住了她的五脏六腑。
「啊!陈夫……」
穆桂英忽然心生怜悯,毕竟在不久之前,她还与陈夫在床上恩
缠绵,此时见她遭无
的殴打,急忙爬到了她身边去,想要扶她起来。
「母狗,别多管闲事!」
阿侬又是一脚,把穆桂英踢翻在地,径直走到陈夫的身边,重又揪住了她的
发,将她连拖带拽的,从厢房里拖了出去。
「范夫,只好劳烦你暂代看守地牢了!」
阿侬临走前说了一句。
「遵命!」
范夫心中窃喜,却还是让自己的语调尽量保持平和地说。
「太后饶命!太后,请恕我无心之失!」
陈夫光熘熘的身子被一路拖行,地上锋利的石子在她的大腿和
上划出几道血淋淋的伤
来,但她此时已经顾不上疼痛了,一边把两手举过
顶,护着自己的
皮,一边忙不迭地哀求道。
「无心?哈!你若是有心,岂不是要瞒哀家到死?今若非范夫
向哀家通风报信,哀家又怎么知晓你们私底下
的这些肮脏龌龊之事?」
阿侬把陈夫拖到了大寨中间,将她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陈夫这才醒悟,她自以为替侬夏卿铺路的事,不知鬼不觉,但怕就怕有心
,那地牢后面赤堂堂的天井,虽有数丈之高,但想要索降一
下去,潜伏在暗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居然忘记了身边还有范夫这样的劲敌。
都说天朝之,工于心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僮地出身的陈夫比到范夫
那里,简直是童生之于翰林院学士一般。
「呀!发生了什么事?这陈夫为何一丝不挂,让娅王在地上拖着行走?」
阿侬闹出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特磨大寨里的僮民,纷纷从屋子里出来,探探脑。
「杨梅……不,吾儿智光何在?」
阿侬本能地想要叫杨梅搭手,话刚出,才想起她前些
子已被自己调往横山寨抗击宋军,又转而呼唤自己的儿子。
「母后,这,这是怎么回事?」
侬智光也是一雾水,纳闷地问道。
「去把红蝴蝶给哀家唤来!」
阿侬怒气冲冲。
「是……」
侬智光见母亲生气,也不敢多问,只能答应。
「吾儿智会!」
「在!」
侬智会也是茫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传我之令,升起铁笼,开场角抵!」
阿侬大声地道。
「呀!母后,你这要将陈夫丢进铁笼里去角斗吗?」
侬智会不禁问道。
「六王殿下,救命!」
陈夫知道侬智会在侬家众兄弟之中,不仅颇具威望,而且为
也不算残
,这才向她请求起来。
侬智会见了,对阿侬禀报道:「陈夫可是大南国的功臣,卧底黑松寨,助擒穆桂英,少了她可是不行的!母后为何要如何作践于她,以生死相抵?」
阿侬指着陈夫,对侬智会道:「你可知道,她是甚么身份么?」
「这……」
侬智会被阿侬问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道,「这个,恕孩儿不知!」
阿侬道:「她可是特磨酋长侬夏卿身边的走狗,卧底在大南国内,打探消息!」
侬智会道:「母后,既是继父的,不就是大南国的
么?如果二哥已经丢了邕州,我等寄
篱下,也难得酋长肯出手相助,何分彼此?」
阿侬道:「你想得倒是简单!」
说罢,也不再理睬侬智会,继续令敲起锣鼓来,把大寨弄得闹腾腾的。
这时,三王侬智光已经把角抵斗士红蝴蝶给找来了,这位已经连胜百余场的斗士,风
无两,几乎盖过了穆桂英和杨排风。
没一场角抵,都能让她有不菲的收,一听三王殿下召唤,岂有不应之理?红蝴蝶刚到大寨之中,便被
请到了笼子里去。
只见她双臂左右一撑,把披在背上的斗篷推落在地,那一身肥厚的膘又露了出来,每走一步,硕大沉重的
房便像是两个流星锤一般,挂在胸前晃
不停。
她往铁笼中间一站,大吼道:「何应战?」
「太后,不,不要……」
陈夫一见到红蝴蝶的满身膘,就吓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