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作响的锁链,被动地朝前移动着脚步。
等到黎顺和卢豹二位将军出来,这些兵丁自然不敢继续造次,吐了吐舌头,退到了一边。
「哈哈!穆元帅,想不到咱们今天又见面了!」黎顺一见到穆桂英,顿时仰天大笑起来。
卢豹也道:「穆桂英,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咱们僮人的掌心了!」穆桂英两腿一软,轰隆一声,跪在了地上。
被捏过的乳房还疼痛得紧,可铐在枷锁里的双手根本腾不出空闲去揉,只能咬着牙忍受着。
面对两名敌将的冷嘲热讽,她根本没有听进耳朵里,只是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范夫人道:「二位将军,这里人多,不如把她带到屋子里去吧!」黎顺道:「不必!咱们今天来,正是要在人多的地方!」
「哦?」卢豹道:「在特磨大寨的时候,穆桂英的角抵无人能及,就连名噪一时的杨排风也死在了她的手上……」「不!排风不是我杀的……」穆桂英终于抬起头来,用尽嗓子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呐喊着。
最^新^地^址:^YyDsTxT.ORG没错!杨排风是死在阿侬手上的!我亲眼看到,她被吊在歪脖子树上的时候,身体还会抽搐痉挛!穆桂英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哈哈!不管她是怎么死的,反正现在已经被娅王烤成了女将羓,放进粮仓里准备随时取食呢!」卢豹说,「今日我等此来,倒是想和穆桂英过过手,看是她的角抵厉害,还是我等的拳脚厉害!」「这……二位将军,怕是不妥!」范夫人急忙劝阻道。
或许僮人直到现在,也还没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可怕。
不过范夫人却对此了然于胸,当年也是她亲眼看到穆桂英是如何扫平西夏,犁庭陇上的。
如果这黎顺和卢豹要和穆桂英单打独斗,只要她还能憋出一口气来,胜负自然很难预料。
卢豹和黎顺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二人一直被宋军追着打,尤其是在归仁铺大战之后,更是一路落荒,心里早已憋着一口怨气。
穆桂英在大宋被奉为女战,如果能亲手将她打败,即使挫不了宋人的锐气,也能一解他们的心中之恨。
「范夫人,你别担心,」黎顺说,「咱们可不是一对一和她在马上冲杀,而是我们两个对付她一个,徒手肉搏!」只要能让穆桂英败北,他们早已顾不得什么名正言顺。
就算往后传出去,说他们两个大男人合起来欺负一个女人,也无所谓了。
范夫人见二人心意已决,也不好再作横加阻拦,便点了点头,命令围观的众人都退开十步,免得到时拳脚伤人。
众人听到对话,皆喜道:「太好了!卢将军和黎将军要与穆桂英角抵!」角抵之术,只在开封汴梁横行,虽然被侬夏卿誊到了特磨,
却也只在大寨里头才能看得到。
区区妓营,要行这上技互搏,谁都想要一开眼界。
穆桂英肩上的重枷被卸了下来。
扛着那块枷板走了一路,已经让她两只肩膀好像脱力一般,完全使不上半点力气,双脚也颤颤不止,彷佛随时都有可能不支。
她素来心气高傲,若只是身体上的苦痛,都会咬咬牙坚持下来,可亲眼目睹最亲密的战友杨排风死在面前的惨状,却令她精也遭受了重击,直到此时仍是萎靡不振。
卢豹和黎顺二人已经甩开了衣裳,露出臂膀,只在腰间穿了一条宽大的短裤。
两个人的肤色俱是一般黝黑,就像在火炉里锻炼过的一样。
范夫人还没宣布角抵开锣,这二人已经一左一右分了开来,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伺机而动。
以二敌一,这可是角抵场上最令人不齿的事。
不过围观的那些乡野村夫,又如何能懂得那么多?只要被他们看在眼里,能让他们兴奋到哇哇嚎叫,又何来那么多规矩可言?最先发难的黎顺。
这位大南国的宿将,向来自恃勇力,睥睨一切,但遗憾的是,他只和卢豹坐镇邕州,从桂州到归仁铺的这一路,都没有和穆桂英交过手。
眼看着不能在战场上打败穆桂英,扬名立万,在角抵场上过过瘾,也算将就了。
黎顺刚扑上来,便扳住了穆桂英的两个肩头,要将她擎过头顶。
不料,穆桂英似乎早有准备,横肘一击。
只听咚的一声,那黎顺立时被砸了个头昏眼花,踉跄着往后退了五六步,险些一头栽到在地。
穆桂英趁机一个箭步,这时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刚到黎顺的面前,整个人突然横了过来,修长的玉腿瞬间缠到了他的脖子上去。
接着,上身往地下一沉,用自己的体重将这位彪形大汉勾倒在地。
不容对方喘息,穆桂英又骑到了他的身上,拳脚相加,不停地朝着黎顺的面门上揍了下来。
穆桂英心里再明白不过,黎顺的身份是大南国的将军。
自己既然已经不能再上战场杀敌,那么在角抵场上将他打死,也算为大宋立下了一件功勋吧。
因此,她下手绝不留情,纵然两臂好像被缚上了巨石一般沉重,可是落下去的拳脚也绝不轻。
顿时把黎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卢豹见了,哪能坐视穆桂英打死自己的兄弟。
觑了个空子,从后面包抄上来。
拦腰抱住了穆桂英,大吼一声,将她高高地举过头顶,身子往后一仰。
穆桂英被头下脚上地摔在了地上,整条脖子好像断了一般,不仅酸痛难耐,更是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妈的,敢偷袭老子!」
黎顺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着牙骂道。
其实,本是他想着要偷袭穆桂英,谁料招式被对方化解,反而遭来一顿老拳,让他的颜面有些挂不住。
把自己的失手,说成是对方的偷袭,也只是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难堪。
黎顺一冲上来,不等穆桂英回过来,抬腿便在她柔软的腹部上狠狠地来了一脚。
穆桂英躺在地上的身体几乎被踢出了几丈远,重重地砸了下去,不停翻滚。
另一边,卢豹早已看在眼里,抢步追了上去,不等穆桂英的身体落稳,已是一弯腰,一探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穆桂英大叫一声,只觉头皮刺痛,下意识地朝前蹬了一脚。
习武之人出招,总是往人的要害处打去。
她的这一脚,正好踢到了卢豹的裆部。
疼得他双手护裆,含胸驼背,在原地怪叫着跳个不停。
穆桂英正要再次扑上去扭打卢豹的时候,黎顺却又从斜刺里撞了出来,一头顶到了穆桂英的腹部,再次将她扛了起来,头下脚上的摔到了身后。
「哈!」
黎顺一雪前耻,双手一锤胸膛,朝着众人示威般的大叫一声。
穆桂英连续遭受两次重击,已是七荤八素,躺在地上,捂着腹部不停地翻滚。
卢豹这时又忍痛大踏步地赶了上来,再次把穆桂英整个人都拎了起来,二话不说,握紧铁拳,朝着她的小腹上使劲地揍了两拳。
随着两声闷响,穆桂英痛苦得连重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跪在地上,不停呻吟。
黎顺示威完毕,转过身来,把自己短裤上的腰带一松,撑起那宽大的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