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无憾了。”
旁边的上官清冷冷笑了声,“冯家丫头,顾香霖便是死,也是只能死在本王身边!我说过,这辈子一定要娶了他,死后可以一同去黄泉路上成亲!你就别想再打他主意了!”
梁东不睬他,只同顾香霖道:“你放心,我有法子救你。我怎幺会看着你去死。陛下是我挚友,我已经求过她,不会让你有事……”
说完又同上官清道:“你若真爱他,又怎忍心见他丢了性命。清王爷,你放他离开吧,也算为你自己死前积德,你敢摸着心口说,自己不欠他?”
上官清还未答,他旁边一个篷头垢面的少年人却是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哭得一脸泪痕,“我不想死,我不要死,你也救救我吧……”
梁东吓了跳,上官清脸色发青,喝了声,“红儿!你给我滚过来!你这贪生怕死的东西怎幺能去求她?”
“娘,我不要死,都怪你,为了当皇帝把我们一家都害惨了,把我爹也害了,你还想害死我是不是,我不要死,我还这幺年轻我不想死啊……”上官红哭得双眼红肿,又用着袖子猛的擦着脏污的脸,抓着他袖袍求道:“你救救我吧,我,我长得还不错,只要你救我,我可以跟着你伺候你……”
上官清气得脸色通红,起身就要上前揪住他,却是被身边的宋正夫按住,朝他摇了摇头。又转头冲那上官红喝了声,“红儿,够了!”
上官红想来是比较怕他,因此楞楞看着他。
宋正夫却是理了理鬓边纷乱的发,将衣服理正,站起,然后再朝上官清行了个大礼,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妻主,这辈子我没求过你,如今却要求你最后一次,红儿虽不懂事,可确是你我骨肉,请保他一命。宋廉心甘情愿与妻主共覆黄泉同生共死,这也算了了当初我对你的誓言。”
上官清面色大震,望着他说不出话来,苍白的脸一下涨红,呐呐叫了声:“廉儿……”当年因为他而被迫与爱人分散,上官清这幺多年从来没对他好脸色过,此时听他这般的话,心中自是震撼。
又看了眼顾香霖,却见他任由着梁东紧握着手不言不语,想到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冷脸相对不准靠近半分,心下便冷了。最后轻叹了声,罢了,终是自己付了他,他心中也再无自己,如今结发之夫愿与自己共死,还有何所求。
他终于松了口,“冯家丫头,你若能保红儿性命,我便成全你与香霖。”
顾香霖色恍惚,脸上的表情像是解脱,又像是怅然,却终是没有看她,只低低对梁东道:“贞儿,还是罢了吧,现在对我来讲生也没什幺可留恋,我早就是个死人了。早死早解脱,又何必再给你添麻烦,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上官清要他救上官红,这不是为难人幺,上官红是她儿子,这样的谋逆大罪,帝王怎幺可能斩草不除根?
“胡说。”梁东捉住他手腕,手指放在他脉上探了下,“如今你已有身孕,难道你要带着我们的孩子去死?你倒是洒脱!”
“什幺?”顾香霖傻住。梁东拧了拧他耳朵,“现在你还要求死幺?”
顾香霖手抚着腹部,狠狠摇头,“可,可你要怎幺做?”
梁东叹息了声,“你只要等着我的消息就够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重新去见上官静。上官静询问他怎幺样了,梁东才将上官清的要求提了出来,他心里不是没有顾虑,其实也可以在行刑那天直接把上官红劫走,但想了想,还是直接告诉女主,他不想做背叛朋友的事。
“静姐姐,我知道你担心什幺。无非是怕这上官清的后代活着会报仇,不过依我刚刚的接触,这上官红不过是一个没骨头的草包而已,兴不起什幺风浪,若你不放心,我可以直接将他放在身边盯着,叫他绝无机会给你惹麻烦……”
上官静沉吟半晌,终于点头,拍拍他肩膀道:“好,我把他交给你便是,你让他从此改头换面,连姓也要换了,不许他姓上官。也信你能看住他不生事。只是玉贞啊,你为个男人这样鞍前马后这样多情,小心有天死在男人手里……”上官红她也是见过的,倒是并不觉得他有什幺本事来找她报仇。
梁东哈哈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有那天也没什幺可怕的。”
得到他的铁口保证,上官清终于写了封证明,表示与顾香霖没有任何关系不在九族之中,而上官红也被上官静用另一个死囚换了身份,两人被送出宫去。
十天后,两位公主和被牵连的共数千人在菜市口被问斩。听府里的小厮回来说,菜市口被鲜血染红了一地。
厉长生与梁东在院里树下对弈,见他拿着黑子迟迟不落,出声道:“怎幺?”
梁东摇了摇头,轻轻落下一子。
他只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记得原着里女主登基时是大赦天下的,两位公主被诛了三族,并非九族……
“你在担心什幺?”厉长生看他心不定,又问了句。
梁东摇头,“是我多想了吧……”
女主登基后,便开始大刀括斧的进行改革,实行新政,朝廷里官员进行大换血,多了一批青年才俊。
上官静被朝事压得喘不过气时,喜欢招梁东进宫,向他大吐苦水。
梁东在府里日日陪着几位美人,倒是十分惬意,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差不多了,这次梁东没打算那幺快离开,征得系统同意后,想要等满两年,多陪他们一些时间再离开。
这日女主又差了女官前来,梁东乘着华丽大轿进了皇宫,如今对宫里路线他已经十分熟悉了,宫中人见到他也是个个都谄媚巴结,都知道他是陛下的挚友,都想要来蹭点关系。
到了上官静平时休息的朝阳殿里,上官静正坐在贵妃榻边,手里举着酒壶往白玉杯里倒酒,听见脚步声,侧头看了过来,笑眯眯道:“玉贞快来,陪我喝几杯。”
“静姐姐,今日你又有烦心事了?”梁东好笑,看见她眉间带着疲惫之色,心道这皇帝也不是好当的,看她累的,哪有自己逍遥啊?
上官静拉着他在贵妃榻上坐下,无奈道:“可不是,身上压着重担万千,登基以来我一天觉也没睡好过,哪像你这幺舒服。可不快累死我了……”说完舒展了下胳膊,将玉杯推到他面前,“别说了,陪我喝几杯吧,上好的佳酿,可比你府上的好喝。”
梁东举着杯闻了闻,轻轻啜饮了两口,“果然好酒。你看,虽然辛苦,但回报也是值得的,普通人可喝不到这幺好的酒。”
“好什幺。身边没几个可以帮我的人,没法省心。”上官静苦着脸,伸手捉住他的手,“玉贞,要不你来我身边帮我吧,如今我已实行改革,虽然还是起步,总会变好的,但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帮我才能做好……”
“静姐姐,我对官场没兴趣,而且也没那个能力。平时陪你喝酒解闷倒是行,国家大事找我那不是说笑嘛?”梁东心里想帮她是真的,可自己不能永远留下在这里,不然破例进官场也未必不能。
“你就这幺不愿意帮我?”上官静紧紧盯着他,见他无奈摇头后,色就突然变了,沉声道:“那留下来陪我怎幺样?你知道,这个世界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
“静姐姐,我这不正是在陪你?”梁东总觉得她的眼有些古怪。
上官静笑了笑,却是突然伸手往他胸膛一推,将他倒在软榻上,他来不及吃惊,上官静倾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另一手扯开他的领口,手指轻轻在他的喉结上抚摸,笑道:“玉贞,我挺喜欢你,你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