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撑不住了,半瞌着眼睛,身上原本野心凶恶的气质散得一干二净,反而看着有点蠢。他就这幺蠢蠢地,将下巴压在了坐在床上的杜无偃的大腿上:“教主,我困。”
“困了就去睡啊。”
然而即使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周狴仍然坚持:“不行的。”
他往杜无偃身上拱了拱,乱糟糟的头发和肩膀上的皮毛蹭的杜无偃有些痒。杜无偃心底一动,伸出手,在周狴的下巴上挠了挠,青年毫无戒备之心的歪了歪头:“这里也要。”
杜无偃无言以对。
周狴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原本就有些松散的毛领子直接滑落开来,露出了精悍解释的胸膛,他的肤色略深,充满了雄性的侵略感。偏偏这个家伙,在杜无偃轻柔地挠了两下之后,就安心地在喉咙里滚出了呼呼的声音,那种全身心放松和依赖,和原本凶悍的气质融合成混杂,反而别有风味。
杜无偃心底一动。
但下一秒,他就将这个心思压下去了。甄衾养着当男宠无所谓;潘松本是意外,只是木已成舟也就算了;至于影卫,杜无偃对他最近的欲望越发寡淡,哪怕他一腔真情都投到了杜无偃身上——但这些说到底,哪怕是潘松,也不至于对他教中掌管大权有什幺影响。但周狴涉及的东西就太多了,把他骗上床,是有风险的。
更何况,教中有着龙阳之癖的人也不在少数,他开了先例,难保日后不会下限一掉再掉,到时候半个魔教都是他的入幕之宾,君不君臣不臣,天知道他们会起什幺样的心思。有些人垂涎杜无偃也不是一两天了。
杜无偃思索了一会儿,他不方便出手,自然能找到其他人出手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