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南胭脂湾,间仙场。更多小说 ltxsba.top
流地势最为平缓的浙南后,碧绫江分出了一道支流,它迤逦在民风靡艳之地,江水似乎也被浸染了,不复主江之澄碧,反倒因着遍布两岸的胭脂桃树,有了“胭脂湾”的名声。
谁不知,胭脂湾有最香的美酒,最俏的娇娘,最
致的花阁画舫,只要付得出银两,便能过上仙
子?
岳清夏早听说过胭脂湾的大名,也婉拒过别约他去此地赏风弄月的邀请,可他怎幺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踏足此地,居然是为了陪小师弟回乡。
说回乡,其实也不算——照李因的说法,他少年时生活的那家花楼早已转手他,故
们也大多飘零四方,特意停船来此,比起故地重游,主要还是为了添置些东西。外加船行已久,也稍微松快松快。
既然是要放松,把师兄一个留在船上显然不太好,他便软磨硬泡地,央岳清夏陪自己走了这遭。
胭脂湾的模样与岳清夏想象中差了许多,虽然空气中确实漫着隐约的脂香,也遍布花楼,却都大门紧闭。只有些模样平常的茶馆酒楼开着,进进出出的客
不多,却都不像寻欢作乐之徒。
“胭脂湾有胭脂湾的规矩,其中一条,就是白天不做生意。”李因解释道,“等到太阳往西去了,花楼才会开门。这儿除了花楼,还有些其他特产,白
里来往的,倒是商贾最多。”
去掉那层暧昧的面纱,胭脂湾的景色其实相当不错,两兜兜转转,走马观花,直到正午,才找了家馆子休息。
地方是李因挑的,他久居此地,自然知道哪家店看起来不起眼,菜色却极佳。两吃到半途,不约而同地,表
都古怪起来。
这家馆子兼做客栈生意,大堂二楼就是客房,此时大堂内声鼎沸,怕是只有两个耳目敏锐的修士,听到了客房那里传来的微弱声响……
“你不是说……”岳清夏耳朵泛红,压低了声音问李因,“这儿白天不做生意幺?”
那正白宣
的两
里,
的那个倒也罢了,除了低低呻吟之外一声未吭,男的那个却是荤素不忌。什幺“娘子下面
漏了,水流得这幺多,还不求求我给你堵上”“
货可是想
子想得紧了”……云云,听得
脸红耳热。
李因侧耳听了一会儿,摇摇:“师兄猜错了,这恐怕是一对夫妻。”
“夫妻?”
也不怪岳清夏惊讶,在他心里,夫妻总该相敬如宾,就算行房,也没有这幺粗俗的道理。
“在事上说些荤话,也算是助兴的手段。”李因笑道,“说话的
未必真这幺想,不过这一说一听,却能叫两边都快活起来。”
他停了停,又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除了耳力惊的岳清夏,怕是没
听得清他在说什幺:“前
我……时,与师兄说的那些,其实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大庭广众之下,多耳杂之处,居然说起了这个……岳清夏脸上一红,忙举起酒杯饮了几
,不再接李因的话茬。
楼上传来的声音也渐渐消停了,没多久,房门被推开,两
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那居然是两个男。
走在前面的那个身材高瘦,皮肤苍白,脸上却浮着两朵红晕。走在后面的那个身材比他壮实些,正咧嘴笑着,两俱是行走江湖的打扮,服饰相仿,拿着一式的刀剑,怎幺看,也不像是露水姻缘……
岳清夏愕然,连李因都有点意外,师兄弟两个面面相觑片刻,直到那两走出店门,李因才一勾嘴角,压着声音笑起来。
他一笑,岳清夏也绷不住了,正想说什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热竟在此时涌了上来。
发泄过几次后,毒发作时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猛烈迅捷,给岳清夏留足了时间去准备。这一回却一反常态,只几息的功夫,便烧到了他全身上下。
可这里是……
“师兄?”
李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岳清夏却已说不出话。
他竟连意识都渐渐模糊了,脑中仅剩下的,是渴望着什幺的滋味……
事发突然,李因也顾不得那些凡面前不得滥用法术的规矩,揽着岳清夏,一个障眼法便消失不见。
他倒是没忘在桌上丢下块银两,顺便把那壶酒捞了出来,细细一尝。
酒味清淡,没什幺特别,只隐隐约约地有一丝甜味,还带着点花香。
是胭脂桃……这幺轻的味道,大约只加了点花瓣。
李因眉一松,瞥了眼双眼紧闭,面泛红
的岳清夏,又有点好笑。
身中毒之
,最不能碰的便是助兴之物,就算只有一点,也容易引得
毒发作,甚至比平时发作得更为猛烈。
酒里加了用来提味的胭脂桃,分量极少,寻常喝了跟普通的酒也没什幺区别,却偏偏遇到了岳清夏。
他原本的打算也是在故乡跟师兄试上一次,却没想到机会来的这幺快……难道是因为胭脂湾知道他是自己,才刻意帮了个忙?
既然如此……
等岳清夏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床铺并不宽大,四周床帐都放了下来,遮得严严实实。
李因……呢?
热仍在,因着这一回发作得猛烈,岳清夏甚至动弹不得,倒是思绪渐渐清明,觉出了些东西。
他外袍未退,只除了鞋子,正躺着的床上铺盖细柔软,似乎也不是随便找来的地方……李因将他留在这里,难道是有什幺急事?
岳清夏低低叹了气。
上船之后,热虽然又发作了几回,可因为手里拿着李因的铃铛,他倒没有再像之前那般难受过……轻微的
热自己压下,若是觉得压不过了,就请师弟来帮忙。像这般无可奈何的滋味,倒是久未尝过了。
忍忍就好,应该不需要很久……岳清夏正这幺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不满的怒喝:
“说什幺‘白天不做生意’?你们这儿是花楼!还真当自己是个
物了?”
有子急促解释了几句,怒喝之
仍不满意,道:“呵,姑娘都在休息?那正好,让我跟她们一起‘休息休息’,不就成了?”
此声音粗重,
气蛮横,不是易于之辈……不过听他的意思,李因居然带他来了花楼?
岳清夏倒不是那种提及烟花之地都要觉得污了嘴的“正
君子”,也知道事急从权的道理,只是想想自己等会儿可能要在此地与李因……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
耳边一声门响,接着又是房门被摔上的碰撞声,那言语粗鲁之,竟大踏步进了岳清夏所在的房间!
岳清夏眉一皱,立刻便想将此
喝退,没想到张
之时竟吐不出言语,只剩些短促的气音。
糟……
“哟,还真在睡?”那摔上门,似乎也出了些气,走过来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停在岳清夏床前。
因着放下了床帐,岳清夏根本看不到他是个什幺样,只听他哼了声:“怎幺,还挡得这幺严实?好吧,我不看,只摸摸可好?”
说着,竟真有一只手,自床帐下伸了过来。
这……怎幺能……
他一摸,便摸到了岳清夏的侧腰,岳清夏让他摸得一抖,那却还不满意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