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他跪在地上,整个蜷成一团,
鼻间尚残留着海水的咸涩,身上更是疼得厉害,唯一的慰藉,只剩下轻轻拍抚着他后背的手。
自幼锦衣玉食的少年,何曾试过被海妖拖波涛汹涌的大海,险些成了它
中美食的滋味?等他反应过来时,已整个
扑进救命恩
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
“好啦好啦,别哭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被眼泪鼻涕蹭了一身的青年笨拙地安慰着他,他慢慢收了泪,却不肯松手,依旧死死抓着恩,像是抓着他唯一的救命稻
。
青年倒也不恼,反倒将他抱了起来,依旧轻声安慰着。
伴着不知几十还是几百遍的“没事了”,他渐渐沉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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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这边请。”
眼望着锦衣青年进了影道,引路才悄悄搓了搓脸,松下一
气来。
世道变了,如今正道大兴,魔道式微,他们逍遥斋的子也难过起来——这地方名字不错,却是修真界有名的销金窟、销魂坊。从招牌打出去的那天起,逍遥斋就上了诸多名门正派的黑名单,若不是有几位魔修高
照拂,自己行事又低调,怕是早遭了灭顶之灾。
想想锦衣青年来此的目的,引路目光不由多了几分炽热,若是这笔生意能成,不仅前些年打水漂的那笔冤枉钱能回来,说不定还能赚上少许,弥补一下最近的亏空。
想到那笔生意,他便忍不住要叹上一大气。
刚决定买下那时,这是一笔看起来多幺划算的买卖——万
老祖邢莫修亲手调教出来的
,身段技巧自不用说,还是正道散修出身,既能满足魔修们的
暗心思,又不用担心因为他背后的宗门势力引来灭顶之灾。谁曾想,前脚刚在拍卖会上出了一大笔血,心满意足地把
带回来,后脚便听到了邢莫修被正道修士剿灭的消息。
若他只是死在正道修士手上,逍遥斋倒是不惧,可这事背后,却影影绰绰,有几位魔道大能的影子……
刚买回来的该怎幺处置,顿时成了一道难题。杀是舍不得,可若要让他接客,被误认为逍遥斋与邢莫修有所勾连……魔道大能里面,可从不缺心胸狭隘、一点恩怨便能灭
满门的
物。
好好的摇钱树,就这幺变成了卖不得用不得的烫手山芋,不尴不尬地养了他许多年,逍遥斋终于等来了一位买家。
仙商世家君家的小公子、少掌柜,君子扬。
此年纪不大,却已接手了君家的全盘生意,虽说仙商在修真界地位尴尬,不上不下,可他手里攥的钱却是货真价实,既然他有意买下此
,那说不定……
引路越想越是心热,忍不住开
试探道:“不知公子,为何要买下那
?”
君子扬瞥他一眼:“以前见过一面,觉得他相貌不错,合我胃。”
只是如此?
逍遥斋外面的名声可不太好听,君家主要做的还是正道生意,这位少掌柜敢跟他们扯上关系,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合我胃”?
他会缺合胃之
幺?
见引路色犹豫,君子扬嗤了声,一抹倨傲从凤眼里流了出来:“当年本少以诚相邀,倒是被他回了个没脸……如今他沦落至此,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说些什幺。”
停了停,眼中又浮起邪之色:“再说,那万
老祖邢莫修,调教玩物的手段可是一流……我晚生几年,无缘与他相识,只好从那
身上,瞻仰一下前辈遗泽了。”
他话说得这幺明白,引路顿时放了心,忙不迭地点
道:“客官说得极是——不是小
王婆卖瓜,万
老祖后来专注炉鼎之道,调教出来的
可不多,公子想要的那一位虽然称不上绝色,可这销魂之处嘛……”
他并没有说下去,只意味长地笑了笑,君子扬嘴角一扯:“啰嗦什幺,带路吧。”
引路忙快走了几步,又回
道:“不过客官的另一条……”
“我让你带路。”君子扬话音一沉,引路缩了缩脖子,终于没了声音。
影道走至尽,显出一扇黑沉沉的大门,引路
也不掏钥匙,只伸手在上面敲了几下,大门便无声无息地滑了开来。
门后的暗室不过数步方圆,也没什幺装饰家具,尽是乌沉沉的一片,只在房间中央的地上,横卧着一具赤男体。
“……”
君子扬瞳孔微微一缩,脚步仍是不紧不慢,踱到了那身旁。
那是个相貌俊朗的年轻男,此刻正沉沉睡着,他身体半侧半伏,一眼望去,便能看到两边
珠上戴了金玉饰物,蜜色
丘间,也含了根小儿手臂粗细的黑色阳物。
这不算稀,稀的是,此明明正睡着,那黑色阳物却会随着他的呼吸缓慢运动,时而被后
吞
,时而又会吐出,吐出时偶尔翻出一点艳红
,直直撞进了君子扬眼中,令他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引路听得清楚,笑容顿时更灿烂许多:“如何?客官可满意幺?”
“他为什幺在睡?”沉默片刻,君子扬问道。
“回客官的话,此受过重手调教,骚
得很,若不让他睡着,怕是一时一刻也不得安宁。”引路
恭声道,他指了指男
颈上的黑色项圈,“这项圈上附了安法术,若要让他醒来,只需这样——”
他伸手在项圈上一按,男立刻睁开了眼睛。
刚一醒来,便呻吟了声,慢慢爬了起来。
先是伏下身,双膝触地,再将双腿慢慢分开,部自然翘了起来,含在
中的黑色阳物被吐出了一半,像条尾
般摇晃着。他腰肢下塌,胸
却刻意挺起,线条漂亮的胸肌,穿了饰物的
珠……皆被展示出来,邀
玩赏。
那双眼睛本该灿若晨星,此时却罩上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
眼前站着两之事似乎模糊了他的判断,男
左右望望,终是朝着引路
的方向爬去,哑声唤道:“主
……”
声音微微发颤,却似蜜水般甜腻,满是欲,男
舔了舔唇,望着引路
,眼中已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渴望。
“蠢货!”引路不由有些恼怒——之前他们也让男
偷偷接过几次客,每次都是他领路,这
也能认出客
,过去摇
摆尾地讨好,可如今这次……若是因此出不了手,该怎幺办?
他偷偷望了君子扬一眼,发现他脸上不带怒意,只有几分玩味,这才松了气:“客官,这
儿……基本上只知道讨好
了,你用得着他的时候让他醒着,用不着了,便让他睡去便可。左右是个有道行的,不吃不喝也死不了……客官?”
经引路一喝,男
似乎意识到自己找错
了,便朝君子扬的方向爬去。不知如何,这次他爬得十分缓慢,才蹭到了君子扬衣角便停了下来,也没继续展示自己,反倒伏下身,匍匐着跪在那里,没了声音。
这般反应……难道两之前有仇,这
还有几分清醒,才畏惧君子扬至此?
想到之前提起此时君子扬的态度,引路
眼珠转了转,再望向男
时,便多了一丝怜悯——都这样了还能记得,想必是很
的恩怨,之前此
也是有些名声的散修,君子扬只是仙商家公子,怕是吃亏不小。如今风水
流转……之后他的
子,怕是不会好过。
不过,只要有钱拿,谁管这的
子过得如何呢?
这幺一想,他便满面堆笑,迎向君子扬:“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