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出双手,敞露消瘦却能看出以往姿态美好的身体,如此无防备的模样,就像在狮虎边袒露肚皮的羚羊一样。
不知死活。
诗延不会特意提醒她的危险,是说她还会在乎这一点危险吗?早已燃到尽头的火苗,快慢的差别几乎没有差别。
「过来吧。」
声音有如钟声在山谷间不断迴响,赤红色泽似夕阳余晖的橘黄,在细长睫毛下的眼瞳,透着柔和的温暖;并不是强制性的锁鍊,是同夏夜间轻震翅膀的萤火虫,吸引住人的眼球,双腿不知不觉去追寻它所在的方向。
微微屏息,在未曾察觉时已轻叹了口气,最终如女人所愿的,相拥于一触及离的怀抱中。
「赤兔的血肉能够增强同族的力量......」
「我不认为这幺做对我有什幺好处。」
打断芙萝拉还未清晰的言语,诗延皱皱眉头,他不用想也知道加德的反应会如何巨大;即使这是场游戏、即使这不过是一场虚拟的幻境。
「母亲总是希望把最好的留给孩子,而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他,让他生存的东西。」她的声音轻轻的,却重重的敲在诗延心上,并不是话语足够特别,而是针对的对象他不得不有所反应。「我不希望他的未来停在这里,你能明白吗?」
「...谁知道呢。」
无所谓的语调十分漠然,但芙萝拉知道诗延已经听进去了。
「我自尽后,把我的血肉餵给加德,就算他吐了也要给他塞进去。」
最终终于露出属于野兽粗蛮的一面,她像对个孩子般的摸上诗延的髮顶,柔柔的微笑,深红色从嘴角缓慢的溢出,掉落在裙摆上。
失去了生命的身体没有支撑的力道,倒落在诗延的怀中。
没有痛苦、没有迷惘,她安稳而幸福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