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如何呢?
其实梓樱与骥风一样,何曾把应昀真当做主子敬奉了?也是应昀身份卑贱,如今性情又怯弱怕事,任由着下人拿捏。他这会儿见梓樱揪着些针头线脑一径不肯罢休,心中也很烦躁,忽然抬起衣袖把脸一遮道,“我有些乏了,要先睡一阵子,大家就都散了吧。”说罢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了,只伏在桌上装埋沙鹌鹑。骥风得了机会,立刻脚底下抹油逃之夭夭,只留下梓樱恼怒十分,却又不好再纠缠生事了,只在心里狠狠地给马脸老奴才记上一笔。
骥风从金罂殿中出来后却也没去别处,而是飞快地跑到辰极殿求见帝君。那只从应昀眼皮子底下抢来的锦盒,他也恭恭敬敬地打开放在了羽皇眼前。
凌霄只看了那锦盒一眼,面色犹如雷雨将至,阴霾无比。他一双手在广袖中紧紧握成拳,厉声喝道:“这东西是从什幺地方来的?!”
骥风抹着一头虚汗,忙不迭地表功道,“好险老奴眼尖了些,才没让这东西递送到应宫人眼前。否则真不知道此事要闹到何等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