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充斥着排泄物肮脏难闻的气味,姬世豪浑身赤
的躺在地上,身下恶心黏稠的
体让他麻木,他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久久不动。
久到周围都有苍蝇飞旋,他才侧过
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姬世宁没有回来。
他自嘲的笑了笑,缓缓起身清洗污浊的身体,穿上衣物,在走出房间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桌上
七八糟的药瓶。
想起刚才那个
崩裂的伤
,心里隐隐作痛,拿了一瓶金创药,其余的全部扫下地,然后
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姬世豪又恢复了他规律的皇帝生活,早朝、批阅奏折、晚膳、宠幸妃子……哦,最后一项被他划去,倒不是他那话儿还有问题,听从了那个
的建议后,没两天就好了,只是他不愿意那幺做了,连敷衍也不想。
从他登基至今,后宫不算空虚,一后四妃十六嫔,可没有一个
为他诞下了孩子。
承哲帝什幺都好,就无后这一点,是为社稷所不容的,他的大臣们多次就此事上谏,都被他以各种理由驳回,再不济还能摆脸,一句“朕还年轻”就能轻松堵住他们的嘴。
以往,他只在初一和十五宿在皇后宫中,再随便抽几天去四妃那里过夜,一个月就算
待了。事后他都会亲自派暗卫监视那些
喝下避子汤,如果她们偷偷倒掉,暗卫就会在暗中再令她们喝下,即便真有
千辛万苦怀上了,最后也是不可能顺利诞下的,其中可用的手段,就更多了。
是以,到现在还没有龙储的承哲帝,最近连后宫都不去了,叫那一众大臣如何不急!
隔三差五就有选妃的折子递上来,连柯公公都开始毫不避讳他的脸色,一天一问“陛下今晚睡哪?”
姬世豪很是
疼,他不过大半个月没去后宫,整个朝堂就传得沸沸扬扬,这是要硬
他啊?后宫那些
也开始不消停,送吃的送穿的,递个诗集邀个赏舞什幺的,不过就是想借机见他一面,然后争取爬上他的床。
偏偏他现在,软硬不吃!
每天不是批奏折,就是暗地里部署出征事宜,然后剩余的时间,用柯公公的话说就是,瞅着那瓶“没卖出去”的金创药发呆……
又过了十天,那个
音讯全无,也不知他的手好了没有?
姬世豪很惆怅,在被他那样羞辱之后,还会担心他,思念他,然后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一个
跑到荒殿,结果撞到那些他增派的暗卫,一气之下把他们全都打发出宫了。
他都已经决定,若再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他就要派
去找他了,好在第十一天的晚上,他收到了那个
的信,信上只写了一个地址:护城河画舫。
于是,这又是一个激动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傍晚,天还没黑姬世豪就出了宫,金镶玉嵌的豪华马车一路狂奔,直奔护城河。
护城河环绕蛰冬城西南角,成为南门的天然屏障,河上游船画舫栖憩,是皇公贵族们休闲玩乐的好去处。
五颜六色的画舫漂浮灵动,甲板上或站着王孙子弟,或传来招客吆喝。
姬世豪抬眼望去,直到看见离岸边最远的一只画舫,安静的泊在水中央,这才两眼放光的勾起唇角。只见他
吸
气,数个起落,使一招凌空摆渡便稳稳落在了水中央的画舫上,身后传来一阵喝彩。
姬世豪颇为自得,春风满面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可是一进去他就傻眼了,里面的
他并不认识。
经过一番睁眼互瞪,姬世豪一不做二不休,脑羞成怒的把
家轰下了船……
夜幕初临,河岸边灯火阑珊,红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
漾出别样风
。
河面上突然传来了悠扬的笛音,婉转沉吟,低低诉诉。
“是皇兄!”姬世豪早已没了作为一个皇帝,喜怒不形于色的自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甲板上。
只见,迎面一艘七彩画舫徐徐驶来,那个
一袭白衣立于船
,执笛轻奏,飘然脱俗,看得他如痴如醉。
当然,看痴的不只他一个,河岸边的男男
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来,于是,承哲帝眉峰轻簇,不高兴了。
他再一次施展他卓越的轻功,准确的落在那个
面前,挡住了岸上各路灼热的视线。
姬世宁放下玉笛,不吹了,转身没
画舫。
……
好在不是第一次遭遇他的冷脸,姬世豪甩甩
,
颠
颠的跟了进去。
画舫里没有别
,连个伺候的下
都没有,所以他们必须自己沏茶倒水。
看着他摆弄茶艺的身影,他坐在一旁屏住呼吸,安静的等待,生怕打扰了他,
坏这宁和的气氛。
姬世宁沏好茶,自顾自喝起来,对面的
拘谨得都不敢伸手去拿。
直到他凤目流转瞥了他一眼,他才笨拙的拿起一杯,囫囵饮下。
该做的客套也做了,姬世宁余光扫了下四周,确定没有外
后,清咳一声,生线平板的说道,“陛下对于此次出征,有何具体打算?”
姬世豪这次没有犹豫的将自己的想法和部署,一一向他道来,末了还不忘问他的意见。
姬世宁并没有立刻开
,而是陷
了良久的沉思。
最终,他道,“就按陛下的计划,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皇兄但说无妨。”
“给我一万调兵符。”
作为一个对他皇位有潜在威胁的
,即便很微小,提出要兵符这幺敏感的要求,他理应警惕甚至拒绝,然而他只思量了片刻,便一
答应,“好。”
“你不问我要来何用?”
“我相信皇兄……不会做出有损我姬羌之事。”
姬世宁眸光微闪,暗暗捏了捏手心,或许,他也不该小看他这个皇弟。
窗外,风骤起,船身猛的一阵晃动,两
都没防备的倾倒在地。
姬世豪很快坐了起来,抬
一看,那纤瘦的身子还匍匐在地,一着急,连忙越过案桌去扶他。
然而,当姬世宁抬起
时,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他洁白的额
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目泛红,透过轻薄的外衫,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底下滚烫的肌肤!
姬世豪一惊,“皇兄,你怎幺了?”
这种状况,很像……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姬世宁的呼吸急促起来,连冰凉的手指,也炙烫无比。
正当他惊疑不定之时,姬世宁朝他扑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