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姬世宁面上挂着滴水不漏的微笑,心中却笑意全无,“不敢当,在下的任务已经完成,未免贻误战机,将军应立即北上,给金军施压,而我甘愿领三千人据守夏梧,为将军解除后顾之忧。”
“哦?宁公子不同我等北上与陛下汇合吗?”
“夏梧失守,将军亦有可能面临背腹受敌的处境,大意不得。”
“还是宁公子想得周到,那就按宁公子的意思行事。”
翌日,乔虎听从姬世宁的建议,留下三千人据守夏梧,其余部队跟随他北上,朝函谷关挺进。
北风萧瑟,猎猎旌旗,送别了乔虎之后,仿佛卸下了心头的一块枷锁,那幺余下的,只剩仇恨。
如果说风可以带走回忆,让它飘散云间,雨可以洗涤俗尘,让它净化灵魂,那幺什幺东西可以消解糜烂在骨髓里的仇恨?人吗?
夏梧府衙内的暗牢,与别处并没有多大不同,潮湿阴冷,终年不见天日。
他缓步走在昏暗的阶梯上,清晰的回音仿佛踩在心尖,合着心跳,一步一顿。
多年的夙愿即将实现,此时此刻,心情竟异常的平静,或者,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牢房里不时传出金陵帝断断续续的呻吟,时高时低,哀凄惨烈,仔细听,还混合着旁边微不可察的叹息,周征也已就擒。
姬世宁漠然的走到门前,脚尖一踢,虚掩的牢门敞开,猝夜立在一旁,低头朝他行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