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下次别这样。”我提上顾眸的裤子,“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
顾眸有些呆愣,“先生不教训我?”
“我又不是你爹,管你去哪儿。”我扶起顾眸,替他擦了把眼角猫尿,“说起来,你应该不是侥幸逃脱的吧。”
顾眸指节握得惨白,“是……是他们放我回来取赎金。”
我挑眉,“对方有多少?”
“劫走我们的是猪山一绺青一伙。寨子里光我看到男
的就有百十来号,都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
“阿洛。”我大吼一声,“去灶台给我拾点儿木炭,顺便把烧火棍拿来。”
“好嘞,先生。”阿洛应道。
我转身去药柜取了硫磺和硝石,以内力碾成末,和着阿洛递上的木炭
搅拌均匀,夹上烛芯用装药的厚牛皮纸裹好。
“好好收着。”并着火石一道塞给顾眸,我伸手顺着漆黑斑驳的烧火棍一撸到底。
绝世好剑寒芒毕露。
顾眸和阿洛都惊呆了。
“我出去两天。”将长剑背在身后,我拍了拍阿洛肩膀,“和菜随意吃。不要和我娘子废话,不要让他出笼子。否则后果自负。”
“哦,好,先生慢走。”阿洛赶忙点。
“娘子,今儿咱们就晒到这里。”我去屋外拖了死士回来,关进竹笼,扛起顾眸扬长而去。
猪山离这里有些距离,我先带着顾眸去了镇上,换了套黑色劲装短打,又去买了马匹。
顾眸并不会骑马,我只好勉为其难与其共乘一骑。
“到时你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伏起来,我给你手势,你便将怀里的东西引燃,然后捂住耳朵能跑多远跑多远,知道幺?”我代顾眸。
他点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先生到底是什幺
?”
“有想这个的时间,你不如思考一下生命的意义是什幺。”我微微俯身,在顾眸耳际烙下一吻。
策马扬鞭。
整整一夜。
晨曦微露,我远远便看见一座大山形似猪,傲立群峰。
“起床了起床了。”我晃醒怀里的顾眸。
颠成这样也能睡着,果然是真绝色。
顾眸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下了马。
“一会儿我给你手势的时候你要是睡过去了,看我回来不死你。”我高坐马上,马鞭直指顾眸。
顾眸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立刻清醒了许多,麻溜找地方躲蔽去了。
我策马走到险要之处。
眯起眼睛,两侧悬崖上各埋伏了几个喽啰。
“你们这里谁管事儿?”我气沉丹田。
小喽啰蹿出来,被我轻松翻,
滚尿流地跑回家告状了。
很快山上便下奔来一众等,为首的是一名留着朋克
的肌
青年,肩扛大刀一把。
我腹下一热。
“阁下便是猪山寨大当家一绺青?”
“正是。”一绺青踩在一块大石上,居高临下睨着我,“莫非……你是那顾小猴子请来的救兵?”
我听着这话莫名熟悉,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归因于与一绺青的心灵感应。
“在下是奉我家主之命前来。”我翻身下马,抱拳一礼,信
开河,“我家主
不便出面,还请当家行个方便,放过顾公子家
。”
一绺青狐疑地打量着我,“呸”地吐了痰,“就是天王老子从大爷我这里要
,也得乖乖割下二两
。你家主子算什幺东西?!”
太没素质,不了。
我面带微笑,彬彬有礼道:“我家主子虽不愿出面,迫不得已时,却也不吝于夷平阁下的山。”
我将手缓缓伸向天空。
四野一片寂静。
我真是哔了顾眸了。
“你在大爷这里装什幺!”一绺青提起大刀,带着山匪们冲了过来。
我岿然不动。
就在那把刀离我还有0.5公分时,身后蓦然间地动山摇,一大片树木应声而倒,火光冲天。
“我家主只是不愿露面而已。如此,当家该相信在下的话了吧。”我轻轻挥手,拂开利刃。
一绺青双目圆睁,仿佛白见鬼。
良久良久。
“去,把顾家放了!”
我牵马站在原地,顾家三互相搀扶着走下山来。顾瞳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不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是你?!”顾瞳走近,高声愤然道,“我哥竟然去找你了?!哼,我顾瞳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要和你走!”
山匪们正欲退去,听闻此言感觉不对,重又围拢。
我叹了气,知道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拔出背后长剑,眯起眼睛默数。
猪山好汉一百零八将。
咬牙怒吼,“顾眸,终身vp我不要了。你们顾家的屎,我再也不想搅了!”
本剑法了得,轻功了得,在这一众悍匪中护得顾家
周全其实不成问题。
前提是他们得听我指挥,我还得为此褪掉一层皮。
第三次拉住试图投山匪怀抱的顾瞳,我是真的有点儿不耐烦了。
山间传来马蹄轰鸣。
我抬起,但见一队
马浩
而来,为首白衣公子丰俊朗,温润如玉,其后黑衣青年眉目
邃,冷峻如冰。
如此美味呀。
……等等。
我手里的剑一抖。
那白衣公子的模样,不就是我梳妆打扮一番之后的效果吗?
我脑瞬间一片混
。
白刃错。
黑衣青年凌空飞来,将我挡在身后,挥剑砍杀毫不留。
“韩理?”记忆片段闪现,支离碎。
“主。”韩理侧过脸,微微低下
,嗓音空灵,有如天籁。
那一队青年们纷纷下马,拔出雪亮兵器加战团。
山匪们很快便被制服。
黑衣青年们手脚麻利地处理尸体,将俘虏聚拢在一处,整个过程井然有序,鸦雀无声。
那气场,镇得顾瞳都再不敢叫了。
“主。”白衣公子走到我面前跪下,“属下已派甲一另带一队
马围歼了猪
山寨。如何处置这些山匪,还请您明示。”
我凝视着白衣公子,有些失。
这感觉,就像自己给自己下跪一样哎。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主。”白衣公子又唤一声,“恕属下冒犯。属下即刻便去卸下易容。”
“不急,小白。”我脱而出。
白衣公子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压抑着什幺绪。
没等我仔细观察,韩理便走过来,冷声道:“白护法,这里的事给在下处理便好。”
竟然真的姓白。
白护法看了我一眼,并未多言便起身退下,显然是被韩理排挤惯了。
“主待白错这般亲昵,阿理可是要吃醋的。”韩理走上前来,看向我的眼带了点儿魅惑,“说起来,若不是白错麾下的死士有眼无珠,伤了主
您的宠物逃窜回来,阿理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