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副作用,这都是应该的。
顾宝莛在古代这十八年,越发的像一个真正的古代了。
他为此还挺高兴。
再穿过一个小花园,顾宝莛在花厅见着了老爹和老娘。
老娘眼睛不好,但又极刺绣,时常戴着个老花镜夹在鼻梁上,那眼镜距离眼睛十分的远,几乎是掉在鼻
上面,却又有她自己的本事让眼镜在鼻
屹立不倒,还能一边和老爹说话,一边绣鞋垫。
老爹则在左右手对弈,余光见着小儿子过来了,便招了招手,笑容爽朗非常:“哟,七狗儿,来来,正愁一个下棋没有意思,你来跟我下。”顾宝莛皱着眉
,表演出不高兴的骄纵样子:“那爹你得让我三招!”“都多大的
了,要堂堂正正的和朕下棋,不然以后你若是和别
下棋,别
都不让你怎么办?你可是要输的!”顾世雍眉
也皱,然而他素来不是个老相的男子,皮肤上只眼角有些许鱼尾纹,皱起眉
后只让
觉着气势磅礴,不可一世,是个一严肃起来,便要吓得所有
跪地求饶的霸主。
但顾宝莛不,他对着老爹吐了吐舌,没什么形状的歪倒在老爹对面的榻上,笑得十分俏皮:“我不,爹你就让我三招又怎么了?娘!”一旁总是扮演大家长角色的顾杨氏对自己的丈夫没个好脸色,一个鞋垫就飞了过去,说:“小七都说了叫你让一让,你就让让呗,还当
家爹的,都不知道要让着小辈。”顾世雍单手捉住老妻飞来的鞋垫,委屈
道:“我还是他老子呢,他怎么不尊敬长辈,让我三招呢?还有,阿粟,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怎么老了老了,越发不听我话了。”顾杨氏瞥了老了、瘦了,也帅气
的丈夫,又看了看自家小七狗儿,语塞片刻,含含糊糊地说:“谁让你总欺负小七的。”顾世雍无奈摇
,笑了笑,对跟自己挤眉弄眼耀武扬威的七狗儿说:“你娘就知道宠着你,这辈子,我看你是永远别想在她那儿长大了。”顾宝莛捏着一颗黑子,连下三招,得意洋洋地说:“儿臣以为,所有
无论多大,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这样没什么不好,只要自己分清楚什么时候该表现出强势一面,什么时候该撒娇卖痴就可以了,不然总是绷着一根弦没有放松的时候,总有一天会出事。”顾世雍点了点
,赞赏道:“有道理。”“所以,爹……”“做什么?”“再让我三颗棋子呗。”皇帝举棋的手都在空中顿了顿,无奈道:“你啊你,
脆为父直接投降如何?”“那真是再好不过啦。”顾七狗儿得寸进尺。
“你这七狗儿真是找打!”“哈哈哈。”顾宝莛在两个老中间撒娇卖痴,时间很快便偷偷溜走,不一会儿便到了中午,中午如张公公所说,吃了一顿老爹亲自包的饺子,下午则如常被老爹考校学业,询问曙国近
来煤炭开采状况,这是重中之重。
“回父皇的话,二哥受赏之后去了原露天煤矿,首批开采便有上千车,已于七
前陆续送抵京郊皇仓,后面会根据各个省份的受寒
况不同分发下去,之前玻璃大棚一直紧着江南那边用,尚且不够,等煤矿源源不断的
了京,其他地方的玻璃厂便可开始生产,到时候大江南北都能用上玻璃大棚,江南的粮食产量也就不必每年都紧紧
维持全国上下几千万
的嘴
了。”顾宝莛说得详细:“对了,前几
我还与董相商量过西渡之事,先生说再过两年可以主动下西洋,去将咱们曙国无色的玻璃高价卖给他们。”“一来可以试探威廉他们国家现在是什么
况,是敌是友,二来能够赚一点金银珠宝回来,如果顺利,等小冰河时期结束,我们将逐步开启东西贸易时代,能够促进各个行业的发展。”当然如果不顺利,他们也有足够的能力与之一战,毕竟他们几年之后绝不会比现在差!
顾世雍一边听一边点,说:“既然是董先生说的,那边可行,小七你素来点子多,但时机把握总是不太成熟,有董先生在一旁看着你,朕很放心。”顾宝莛也放心,董浮图这
大概也是为了报答这个时代给他大展身手的机会,所以格外配合他,为了不让他忌惮,婚也不结、不
好任何一个大臣,是顾宝莛手里的一把刀,也是一把尺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顾宝莛和老爹说要不要请几个兄长也过来用餐,毕竟……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聚餐。
但是被拒绝了。
晚饭只有他与老爹和老娘,一家三外加一直肥嘟嘟的大白鹅,坐在花厅说说闲话,时间便消逝在每个
的指尖。
晚饭不如中午吃得香,顾宝莛能感觉得到老爹开始力不从心,在打翻了一次碗筷后,顾宝莛连忙让张公公背着老爹了寝室,而老爹则像是瞬间被病魔抽走了所有力气的伟
,显现出老态来。
“都出去,太子留下。”闭着眼睛忍受疲惫的皇帝顾世雍哪怕是躺在病床上,说话也有着不容任何置喙的力量。
最后老娘领着宫太监还有一堆愁眉苦脸如丧考妣的太医们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与老爹。
顾宝莛跪坐在脚踏上,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恍惚之间,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按在他的脑袋上:“父皇……”顾宝莛听见自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