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板上,“咿啊?!”
“好好享受你难得的休息时间吧,母猪,”男人用充斥着淫欲与贪婪的视线打量着瑟缩成一团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到了明天,还有几百个兄弟等你服侍呢!哈哈哈哈……”
说完,山贼便将牢门重新锁好,大笑着转身离开;随着咣铛一声巨响,那扇沉重的铁门也再次严丝合缝地闭合起来。而归于沉寂的地牢中除了看样子空无一人。
近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寂静,阴寒到让人打颤的栏杆、墙壁与石板,某些不知名秽物与青苔混合起来的刺鼻气味……也就是说,不久前还养尊处优的云鹤派千金、大小姐苏,在被近百名山贼轮奸后,戴着乳环、项圈、镣铐,不着寸缕地被关到了这种残酷的地方。
挪到囚室的角落中,抱着身子蜷缩起来;经历了无数折磨的她此时早已身心俱疲,只想不顾一切地进入梦乡。然而,只要少女闭上眼睛,之前发生的种种惨剧便会浮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同伴濒死的惨叫声。在山贼们面前被羞辱的阿青。男人们狰狞而残虐的脸。
被轮奸时的回忆……地牢中的沉寂并未保持许久;过了片刻,囚室的角落便断断续续地响起了少女的啜泣声;很快,啜泣又变成了失声痛哭——虽然始终尽她所能地摆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即使在被迫答应成为山贼们的性奴后内心也没有真正屈服,可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因此,当在短短一天内经受了如此多的噩梦后,她已经近乎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在这寂静无光的地牢中,终于放下伪装,如同孩子一般,将心中早已堆积成山的委屈与恐惧用哭声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过了好一会,少女的哭声才停缓下来;吃力地抬起戴着镣铐的双臂,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便倚靠在墙壁上,一脸疲惫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在意识遁入黑暗的前一秒,喃喃自语着——阿青……我一定会,坚持到你来救我的那一天……!
——————————四个时辰前,黑风山与南云城的交界处获得山中农户搭救、勉强得以用麻袍遮身的阮青青正站在城门的不远处,满面愁容。
此时的她只想寻觅一匹快马,以最快速度赶回云鹤派,找来援军救出;然而,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阮青青的面前——购买一匹好马所需的银两当然不菲;可她的全部盘缠都已经随着衣物遗落在了被夷为平地的寨中,虽然那些好心的农户给了阮青青几串铜钱充作路费,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对她来说,想要在短时间内筹集到足以购买一匹快马的银两绝非易事。
“可恶,要怎么办才好……”阮青青气得直跺脚,白皙纤长的裸足沾染得满是泥浆;可一向喜好干净的她此时却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对策,“如果将送给我的发簪典当掉……不行,它的价值并没有很高啊……啊啊啊,难道我只能去当盗贼,或者从客商手中强借了吗?”
这样的念头在阮青青心中一闪而过,却又很快被她抛诸脑后——出身云鹤派的她和一样,素来以侠义仁德四字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即使是在如此紧急的关头,她也不愿触犯律法,行那偷鸡摸狗或是强盗之事;而且,云鹤派中派规相当严厉,如果在山门之外做了有辱门风的行径,一定会被严厉责罚。然而,一想到自己每耽误一秒,就可能遭受更多的折磨,阮青青便痛苦得心如刀割,“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啊!”
踌躇了好一会,她还是下定决心,“不管了……为了,就算被抓被罚我也认了……!”
只能从客商手里“借”一匹快马了——打定主意的阮青青站在大路中央,张望着可能会路过此处的行人,脸上挂满了焦急与不安。
然而,或许是造化弄人;过了足足半个时辰,也没有牵着马匹的客商经过附近。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啊,,,!”阮青青颓然地跪倒在地,双手狠命地捶打着身下的青草,借此来宣泄心中的憋愤,咬紧下唇,仿佛在犹豫着什么,“如果实在找不到马匹,我就只能徒步赶回山门了……可那样要耽误起码两天的时间,怎么办啊……”
不过,就在她困扰的时候,远处忽的传来了一阵淅淅沥沥的铜铃声;阮青青连忙抬起头,瞪大眼睛望向铃声的方向,“是马铃吗……?”
不出阮青青所料;那是一支规模不到十人的小型商团,而且让她兴奋不已的是,那些商人赶着三匹骏马,一眼就能看出它们脚力不凡。
阮青青丝毫没有犹豫,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商团的队伍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打算强“借”一匹快马;然而,她的心下一秒就凉了半截——虽然这支商队总共只有不到十人,可其中半数都是披坚执锐的武装护卫;即使相隔尚远,阮青青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毫无疑问,这些男人都是手上沾过鲜血、功夫相当不错的佣兵;即使他们的武艺不如阮青青,可一旦发生敌对,一定会以死相博;加上此时的阮青青伤势未愈,手无寸铁,如果想要用强,或许很难从这些护卫的手中讨到什么好处——也就是说,强“借”的方法应该是行不通了。
也难怪,要是不带护卫,怎么敢从黑风山经过呢……阮青青忍不住苦笑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路中间,低垂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为首的商人率先开口了,“这位小姐,为何要拦住我等去路?”
阮青青猛地抬起头,眼中已经不知不觉地噙满了泪水,相当诚恳地乞求着,“虽然我知道这样说非常突兀,可是,能不能请您借给我一匹马?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我的朋友被黑风寨的山贼抓走了,我要去找人救她!所以,我需要它来代步……”
“嚯?还有这种事情,那还真是可怜啊,”另一个商人半信半疑地开口,“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想必用不了几天,你那朋友就会被黑风寨的家伙调教成死心塌地的奴隶了,即使你去救她,估计她也不会跟你走的……”
“不可能!”阮青青的情绪有些失控,“一定会等我去救她的!我们约好了啊!”
“好了好了,这位美女,你冷静一下,”商队中的一个赤膊壮汉色眯眯地打量着阮青青的身体,目光反复在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与乳沟上游移着,显然是起了色心,“虽然我们都很同情你,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三匹好马,每匹价值白银百两,不可能将它送给素不相识的人。而且,我们还要靠它驼送货物……换句话说,我们是商人,商人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想要马可以,拿银子,或者别的东西来换。”
“我……我的盘缠全部被山贼抢走了,而且,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阮青青气恼地攥紧拳,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在片刻的犹豫之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楚楚可怜地哀求着,“这只是借用而已,请大家相信我啊!我,我叫阮青青,来自西南方向数百里外的云鹤派,等到解决了这件事,一定会亲自将您的马匹送回!
而且,会再奉上黄金百两作为酬谢!”
就算此时的阮青青已经心急如焚,可那壮汉的逻辑无懈可击——这种事,借是情义,不借是本分;因此,做不到明抢的阮青青只能用这种近乎舍弃尊严的方式来苦苦哀求。
一行商人相互对视了片刻,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而阮青青只好埋头跪在地上,希冀着他们能对自己施以怜悯。
过了一会,赤膊壮汉再次开口了,“这就难办了啊。空口无凭,我们要如何相信你呢?而且,商人的底线是等价交换,如果你什么都拿不出,再怎么装可怜,我们也不可能给你马匹。”
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