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岩最后也没回去,独自回了自己的寓所。他耐着子隔了叁天才又去找程芸嘉,期间关于她的事儿也都打听的差不多了。
程芸嘉白天没事就在家里窝着,上网淘些便宜货,今天,她难得出了趟门
“坐。”
吴歌气质清冷淡雅,宛若一朵白色小雏菊,相比之下程芸嘉就显得俗不可耐,过去尚且能称得上美艳奔放的红玫瑰,如今却只能算是过了季的,呈现出一幅凋零之像。
“好久不见,芸嘉。”
吴歌跟程芸嘉打招呼,脸上是发自肺腑的笑,好像真的很高兴见到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你过得还好吗?”
程芸嘉不知道怎么答,好还是不好,或者还行。如果还有灵魂,那体自然是有感知的,对于一切都还有一种主观的感受,知道酸甜苦辣,知道生离死别。可是她里面是空的,就无所谓好不好,无所谓见不见。
“有事吗?”
她避而不答,
“我想你不是单单是找我来叙旧的。”
吴歌端起自己点的拿铁,顺便把菜单推过去,让她稍安勿躁,
“别急,喝点什么?”
“美式,有话直说吧。”
程芸嘉不觉得她们两个是可以坐下来岁月静好,谈谈过往的关系。
过去不行,现在更不行。
“说实话,我要是你,就不会来。”
吴歌淡淡的开,
“见到我,你不害怕吗?”
“害怕。”
程芸嘉实话实说。她害怕,害怕的要死。可能怎么办呢?卑贱蝼蚁,哪里有反抗的余地。
“呵,你到也还实诚。”
吴歌轻笑,放下杯子,话锋一转,才说到正题上。
“彦文要跟我分手。”
“因为你。”
程芸嘉其实料到了是这事儿,此刻说,她反而松了
气,说
“他还欠我9000块。”
又怕她听不懂,程芸嘉补充到。
“嫖资。”
“如果他是因为愧疚,大可不必,把钱结了就行。”
“如果你怕我……你怎么会怕我?”
程芸嘉自嘲的笑道,
“我哪里是你的对手。”
“谢谢你的美式。”
她没等到咖啡上来,结束了跟吴歌短暂的会面。
出咖啡厅走大概10分钟才有公车站,程芸嘉舍不得打车,大热的天,也不打伞,顶着大太阳,她打算走过去坐公
车到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再转车回去。
没走两步,一辆骚包的跑车停在她旁边,狂按喇叭,车窗摇下来,裘岩带着墨镜,梳着大背,嘴里含着
糖,
“上车啊,愣着嘛?”
程芸嘉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裘岩,上了车,问他,
“你怎么在这儿?”
“跟着来的。”
“?”
她坐副驾驶,拉过安全带系上,没懂他的意思,
“跟谁来的?”
裘岩看她乖乖的坐旁边,心不错,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了。”
“你出门的时候就跟后面了。”
“还以为跟谁见面呢,原来是吴歌那婆娘。”
他不喜欢吴歌,甚至可以说讨厌,老那么端着,谁tm还不是个爷了。
程芸嘉听裘岩喊吴歌婆娘,有点忍不住,
“你说话这么脏呢。”
语气却是带着笑的。
“老子说话脏?那也没她脏。”
“家哪里脏?”
程芸嘉想,那不是院儿里有名的仙儿吗?浑身都散发着仙气。
“别不知道,老子可知道。”
裘岩没好气,他哥把资料发给他的时候,他气的浑身发抖。
程芸嘉,大学肆业,父亲四年前车祸死亡,母亲因车祸成植物,至今昏迷未醒。关于车祸,报告里写着,套牌车,肇事逃逸,抓获的司机手机有异常通讯记录。很明显,这是一次买凶杀
。但他哥说,警方定案为普通
通事故。
裘岩认定这个就是吴歌,因为报告里还写了程芸嘉雇
了吴歌,既遂。
——
对不起,我太tm废了。
小偷偷了杀犯东西。
杀犯问小偷害怕吗?
小偷说害怕。
杀犯想你偷了东西当然害怕。
小偷想你是杀犯我当然害怕。
我……大概也许剧透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