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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皇子这一来一去，盯着他的京城府尹当
就将这事报给了顾元白。
顾元白：“怎么又和和亲王有关。”
他揉了揉眉心，没心思再管这些琐碎事，“继续盯着吧，别让他们在我大恒京城中放肆即可。”
至于和亲王，罢了，他还是相信他这个便宜兄长是长脑子了的，跟谁合作，也不可能跟一个小小西夏合作。
京城府尹应是，随即退了下去。
有手上灵活的太监上前，给顾元白揉着额角，孔奕林进
殿中时正看到这一幕，他
不由带上些许忧虑，忽而想起：“圣上，您可还记得利州土匪窝中的那个
子？”
顾元白躺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让经休憩，“朕记得。”
他叹了
气，“那子不容易。”
然而世间千千万万的男子，没有几个会觉得子不容易。孔奕林忽而生出些许感叹，他瞧着圣上隐隐泛着疲惫的容颜，关切道：“圣上，朝廷里里外外千万
才，您万万不可事事躬亲。”
“自然，”顾元白道，“只是最近的几样事，样样都得经朕的手。罢了，此事不谈，朕记得那子似乎是因为家中亲被土匪杀戮一空，起了自绝之心？”
“是，”孔奕林道，“但臣之后听孙大所说，才知晓那子是个医。”
顾元白，“嗯？”
“此祖辈曾是名医后辈分支，她自小也学了些医术。监察处的孙大曾问过她既然略通医术，又为何要下山寻医，那子反问：我若懂了医术，这辈子哪里还有下山的机会？”孔奕林低声，“她本来是有自绝之心，但孙大同她说了朝廷剿匪与反腐的计划后，她便歇了心。等利州知州落网之后，她也跟着我等来了京城。”
“不错。”顾元白颔首道。
他听到“医”或是“名医”两个词时，未曾对这些字眼有过丝毫的反应。像是早就已经笃定，无论是什么样的大夫都无法治好他的病一般。
孔奕林不禁抬眼看了圣上一眼。
圣上比起殿试那，好像愈发瘦弱了些。从衣袖当中探出的手指，厚重的衣袍好似就能将其压断。
孔奕林不懂望闻问切之道，但他懂得一个是否健康，这是一眼看出来的东西。
即便圣上容颜再好，也挡不住衰弱之兆。
孔奕林收回眼，嘴唇翕张几下，却只能
劝道：“圣上，若是您不嫌弃子医术，可否让其为您诊一诊脉？”
顾元白这时才睁开眼，他的目光在孔奕林身上转了一圈，又指了指角落里趴着的那两匹狼，带笑道：“那中豪杰若是不怕这两匹狼，那就来给朕诊脉吧。”
那子当真是来了。
薛远曾说过，谁若是碰顾元白一根手指，一根
发丝，那两匹狼就会咬断谁的手指。不管别信不信，反正田福生是信的，因着他每次端茶递水给圣上时，那两只狼都会伏低身子，双目虎视眈眈地盯死着田福生的手。
但又很是怪的是，每太医院的御医给圣上把脉问诊时，那两只狼却并无攻击之兆。
而这一次也是。
监察处的孙山大从利州土匪窝带回来的这个子名为姜八角，她相貌清秀，但身量高挑，难得的是眉目之间有几分英气尚在。姜医沉稳地同圣上行了礼，展开药袋，“请圣上抬手。”
顾元白抬起手，对这样的
很是欣赏，他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一旁缓步走过来的两匹狼，“这两只东西在这，你还可以平心静气吗？”
那两只狼好似听懂了顾元白的话，其中一只竟走了过来，伸出粗粝猩红的舌舔过了顾元白伸出的手指。黏湿的水让手指透出了一层光，顾元白讶然，随即无奈地看着这匹狼。
姜八角看到这两匹狼也是一僵，但强行镇定了下来，为顾元白把起了脉。
田福生想上前给圣上擦过手，可他看着狼就不敢，田福生苦着脸道：“怎么姜姑娘上前就无事，小的上前就一直盯着小的呢？”
顾元白想了想，了然了，“她身上有药味儿。”
田福生发愣，“啊？”
顾元白哼了一声，心道薛远可真是什么都想到了，连需要近身给他把脉的御医也给想到了，他说的那些谁敢碰他就咬掉谁手指的话，难不成还是真的了？
“大，”副将指了指薛远腰侧上束着的水囊，“这里装的莫非是醇酒？”
薛远身上明明有个水囊，却还拿了另外一个水囊喝水。听到副将的问话，薛远咧嘴一笑，悠然拍了拍腰间水囊，故意压低着声音，“这是比醇酒更好的东西。”
副将好了，“哦，那能是什么？”
薛远道：“汤，迷魂的汤。”
副将哈哈大笑，“大说笑了。”
薛远眉一挑，也不反驳，他喝完了水后大步流星走到另外一处没的地方坐下，将腰间的迷魂汤给解了下来。
经过数的烈
晒，水囊里的水好像也少了一些，薛远揭开盖子，探鼻闻了闻，里的香味丝丝缕缕钻了他的鼻子之中，这水彻底是被药香和熏香给熏透了，被小皇帝的香给熏透了，即便这么久过去，还有一
子的泉水味。
薛远还真的挺想尝上一的，但尝一少一，不舍得。他现在全身都是臭味，军营里的汉子也是满身的臭味，唯一香的东西就是顾元白的洗澡水了。
万一闻上一也会少一，这怎么办？
算算时间，万寿节也应当开始了。他也已经走了十几了，宫里的那位不知道会不会偶然之间想起他。
手指摩挲着，很快歇脚的时间就结束了，薛远把水囊别回了腰间，起身，“都给老子快点。”
副将赶紧上前，一同往前走去。烈风正被栓在树上埋吃着
，见到薛远过来，抗拒地踢了踢蹄子。
副将笑了，“这等好马果然灵十足，知晓我们该启程了，它也不能再吃了。”
但薛远却没搭他的话。
副将疑惑转，就见薛远面色严肃，他沉沉看着树上，忽的上前一步捉住了什么东西。副将上前一看，是一只黄色的蝗虫。
副将悚然一惊。
薛远捏死了蝗虫，在周边看了看，“看样子，我们就要走到北部灾区之内了。”
“保护好粮，准备好火把和大网，”薛远揭开缰绳，牵着马大步离开，“去找那些治蝗的官员，让他们做足准备。”
九月底，子已经走到了万寿节前夕。
各国各地送的贺礼已经一一了国库，关于那些豪强们的贺礼，顾元白则让退了回去，再暗示地提了一提北部蝗灾的事。
豪强们果然都是脑子灵活的厉害物，当即对圣上的暗示做出了反应，他们打听到了北部蝗灾的事，聚集在了一起，最后打算运送十万只鸭子前往北部灭蝗。
蝗虫大量集聚时会产生毒素，黄色的蝗虫内有毒，只有落单的绿色蝗虫内无毒。正是因为蝗虫大量散发的毒，才使得以蝗虫为食的飞鸟不敢靠近。
秋蝗只能活三个月，等到它们快要死了的时候，就会找地方进行产卵，这个时期被称为若虫期。若虫期时，蝗虫体内的毒素会消散，这个时候就是鸭子上前捕食它们的时候，十万只的鸭子，一只鸭子一可吃两百只的蝗虫，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