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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菲尔德怔了一下,低斥了一声:“安娜!”
安娜没听见似的,又吸了一口。这一回,她没再对着他的脸孔吞吐,而是对着另一边喷出烟来。
太久没吸烟,谢菲尔德的烟又太烈,烟雾刀子般刮过她的咽喉,冲进鼻腔和肺里,几乎激起一阵战栗似的眩晕。她懒散地靠在椅子上,露出一个有些迷醉的笑容:“干什么,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