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落单的女性经过,突然冲出来露下体现宝。我姐曾遇过一次,脸色苍白像见鬼般跑回家。害我好生羡慕,只能怨叹男女不平等。王有志就是那麽撒野、那麽邪门,那麽彻底在奉行天下为公的信念,把曝露在天光下的东西,只要眼睛看得到手臂构得着的,都算他的,导致跑警局像走厨房。
撞见王有志的下体,纯属意外!
王家後面的竹林边有排高大龙眼树,每逢夏季,果实垂枝像串串硕大的珍珠,勾引我的口水去仰羡。龙眼树是邻长的先人所种植,餐风饮露一甲子以上,枝叶荗盛在路边招蜂引蝶。上学行经,我忍不住都会朝圣般仰望几眼、低头在草丛间寻找遗珠。
小五那年,暑假返校日回家路过,我照例抬头看。豁见阳光闪耀的枝桠叶缝里,王有志悠闲骑坐在树干上吃龙眼。他赤身露腿穿件四角绿内裤,惯常的杂乱长发几乎成光头,胡渣也刮精光,整个人变清爽。原本平坦的胸部明显厚实许多,肋骨不再隐隐可见,野男孩俨然成了野男人,迎面把龙眼核往我头上丢,笑嘻嘻说:「乎你呷!」
「当兵了还像小孩!」自从他去外岛当兵,我总觉山庄少了许多趣味。
「哈哈哈……」王有志把壳丢下来说:「我挽龙眼乎你!」
「甘有影?」我嘀咕着,爱吃不敢偷采,半信半疑仰着头期待。
没想到,王有志真的往上爬,双脚岔开、双臂向上捞,露开开的裤管直线冲击而下,惊喜了我的眼光。但见一片黑忽忽的毛发中垂粒大大的龙眼,上头还卧条粗粗的毛毛虫。意外的春光彷佛在考验,我对审美的独特品味。坦白说,王有志的裤管里充满阳刚的风情,美则美已,总觉少了一味,粗犷的奔腾草莽。那是属於么舅的独特魅力,让我心动的激素,启发了另类的视野。既而衍生热忱,执着在汲汲营营的探索。
一种无声的追寻,不能说的信仰。
「接住!」王有志的声音方落,我的额头生疼,一串龙眼掉地。「笨喔!」
「你退伍了吗?」我问。
「干!三年勒!」王有志跨来跨去,下体晃来晃去在招摇。我的心荡来荡去超跃雀,好想拿竹竿去戮下来玩。前提是,得先把他丢下来的龙眼捡乾净。「落雨罗!」
随着嚷嚷声,果然有水滴由上飘落。但树荫外太阳明晃晃,见不到有雨丝的迹象。
我猛然醒悟,慌忙往旁窜开。
「哈哈哈……」王有志拉高裤管、握着下体,大搞恶作剧。
「大郎大种,你都不害臊吗?」能目睹到不十分清晰的阴茎,我吃点亏还划算。
「我ㄟ尿真香,後摆喷小乎你!」
我不晓得喷小是什麽,身上沾上尿液,肚子上兜了一大把非法的龙眼,只想趁未被发现,回家好好大啖一顿。念及他的毛毛虫不错看,我心怀不轨问:「你休到哪天?」
「後礼拜三。」
王有志提着装满龙眼的袋子跳下来,黝黑的胸膛乳晕黑黑有几根毛,乳头像炒焦的花生米,裤头拉低低有撮黑毛搔痒了我的眼睛--对发育中的我而言,体毛是心之向往的奢侈品,愈多愈粗犷,愈是难以抵挡的致命吸引力。我最喜欢么舅胸腹上毛茸茸的草原,搔得我心痒痒好想躺在上面;乳头红红像山草莓感觉是甜的,会很想去含含看。不过,无鱼虾嘛好。龙眼也不错吃,我当然要关心:「你明天还来吗?」
「看心情!」话落,王有志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裤裆,邪笑问:「你生毛袂?」
我面红耳赤,弓身急退:「再见!」
王有志放开手,哈哈大笑朝另一头行去,拐个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