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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我有许多秘密,也有不少烦恼。
慵懒的夏天,长长的暑假是学生的最爱。
今年,我得上国中新生训练课程,学习bcd狗咬猪。
学校在镇上,不久之後,我要过着早出晚归的通车生活。
读书真的很无聊。
小三迷上小说後,我更不爱读课本。为了应付考试,都是临时抱佛脚。林垂彬很爱阅读,手里常拿本书窝在山庄某处,独自品嚐文字的魅力。那恬淡的画面,笼罩着写意的静闲,有种安定的力量。活脱脱是琼瑶笔下男主角,充满书卷气却不失阳刚味。
他大我三岁,还没念国中时,结实手脚就毛茸茸觊觎了我的羡慕。
那是微微胀痛的秘密,而他是高挂天空的一团谜。
「你在冀望什麽?」看不见的苦恼衍生矛盾,我只能对着镜子解愁:「夸父追日是话,也是笑话。小孩子永远追不上大人的。你应该放弃,别天真急着想长大。」
断念需要莫大决心。
偏偏,阿彬会从镜里跳出来取笑:「有胆来呀!快点追上来啊?」
全世界都公认,小孩子没资格烦恼,那铁定是错误的。
周而复始,时间改变了我和阿彬的身高距离,并未改变了关系。阿旺舅是他大伯、天水伯公是他爷爷,三代同堂,隔着祠堂便是我外公家,是我最常出入的两户。可能早熟关系,我总把阿彬归类在大人那挂。我们绝少交谈,像相斥的磁铁从未玩在一块。
直到这天,情况有了改变。
梅林山庄的石墙内,围片绿草茵茵大广场,东南角有棵树干粗如汽油桶的高耸芒果树。错综复杂的分枝繁生荗盛的叶子,像巨伞遮天蔽日,阴凉的树荫成了避暑胜地。
沉闷的午后,阿彬脸上盖本打开的书,静静躺在芒果树下。
我闲晃的脚步顿停,眼光像饥饿的野狼,贪婪盯在运动短裤下的毛腿。
饱实腿肌很养眼,我莫名想到我妈卤的「腿库」,滑亮亮的诱人色泽,皮q弹牙,瘦肉带点嚼劲,肥肉入口化为浓汁,一嘴三种不同口感相辅相成。光想就要流口水了,何况是活生生横陈在眼前。我不由自主悄悄靠近,初次如此近距离在偷偷打量欣赏。
『人子』遮住泰半脸颜,发丝根根挺刺,红红双唇微启,下巴和上唇都有密密胡青,喉结显眼像核桃。毫无疑义,阿彬已经完全摆脱青芒果的酸涩,散发清淡熟香朝熟成迈进。他胸口规律在起伏,裸露双臂交握放在肚子上,胯间隆起像帐篷显得不寻常。那里藏只秘鸟类,勾引我的爱慕想去探险。
这不是望梅止渴,类似渴盼甘霖,我不由想起一件事。
「阮阿彬偷撒尿耶毛病,拢袂读初中喽,呀无法度改善呢?」
以前,阿彬的母亲苦着脸,边洗衣边对我妈诉忧忡。
我家前面的竹林下有条水圳,厚高的土堤围住饲养鱼群的大埤。
小三那年,数台挖土机勤奋开垦,把山坡、湖泊、树林、茶园、湿地,等等大地的游乐场,彻底改变风貌,埋藏掉我无数童趣。排水圳取代了古早湖边浣衣的怡人风光,逼得各家情报得拥挤交流。我从小爱黏着我妈去湖边戏水,小学开始自己洗球鞋。
某回,阿彬的母亲看见了就说:「恁阿唐足感心喔!」
「囝仔郎爱玩水。」我妈客气在嗔怨,嘴角偷笑像朵含苞灯笼花。
灯笼花是我家的围篱,花开时一盏一盏的嫣红,不分昼夜,点亮了四季的喜气。
阿彬第一次对我讲话时,看着争相竞艳的灯笼花,面带羡慕说:「你家真漂亮。」
那天刚好是,长年卧病在床的父亲的出殡日。
肺结核的关系,母亲从来不让我去靠近父亲。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互动,父亲对我而言,犹如熟悉的陌生人。老实沉痛的说,父亲的死亡对他是种解脱,对我家亦然。我九岁的心灵没有太大的哀恸,只有满满的歉疚和遗憾。父亲是圣而唯一,我却从未喊过他一声爸爸,而他从未给我一个拥抱。灯笼花是他一枝枝亲手所栽植,听了阿彬的赞美,我恍然大悟。父亲虽然不在了,却留下美丽的凄艳,默默关照整间土房。
花开如火,一年又一年。阿彬准备念高中了,还会尿床吗?
「看啥小?」阿彬移开书,浓眉蹙成八字,疑惑望着。
我用傻笑掩饰鬼祟,席地坐下,随手抓根草放入嘴里。
「分到那一班?」阿彬缓缓起身,将书盖在胯间。
「不知道,有差吗?」新生训练的智力测验,我事後才知,原来是分班用的。
阿彬瞄了我一眼,徐徐说:「想念放牛班?」
我对新环境没什麽概念,没兴趣谈,忍不住就问:「你还尿床吗?」
「你怎会知道?」阿彬双眉扬高,眼里燃烧两团火焰,情像受伤般在强忍痛楚。
大人的世界真的很难理解。
我明明毫无取笑意味,他干嘛要生气?
未等我回答,阿彬翻身将我压地,脸红脖子粗,恶狠狠捏住我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