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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铁定是醉了,才会作了这麽美丽的梦。『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梦见么舅把我搂在怀里,温热的手掌在我发烫的身上游移,送出股股舒痒阵阵舒慰。彷佛我是他的宝贝,被捧在掌心细心呵护。他还温柔亲着我的眼、我的鼻,吻住我唇嘴。吻得陶陶然、被抚摸得飘飘然,我像白云在飞翔。末了,么舅一手握住两支硬物,不停地刺激出,鲜明而难以形容的快感……
这一醉,我足足睡到晚上才醒来。
「你乎伊喝酒?」么舅不在床上,房外传出我妈的声音。
「今嘛嘎训练,伊以後迦ㄟ佮我港款勇。」么舅的口气带着自豪。
「番仔刣意指野蛮!」外婆接腔道:「好ㄟ甭教,拢无大人款,讲麦听!」
每每听见外婆讲口头禅,我总会浮现,坐公车看见,脸上有刺青的原住民。
听说,从前从前,平地人闯进山里,若被原住民抓住,就会被脱光给煮了。
「阿姐!你凭良心讲,自细汉到今嘛。我甘无将伊疼入心内?」
我妈曾说,小时候,我胖嘟嘟非常可爱,人人抢着抱。么舅有空就会跑来抱我、逗我玩。学龄前,他还会骑单车载着我,特地到外面柑仔店买糖。凡此种种脱线行为,常常招来舅妈不快,抱怨他都不疼自己的女儿。很可惜,我对那些毫无印象。只记得,他把大表弟吊在芭乐树上,拿竹枝抽打的惊悚画面。好加在,他也有温和的一面,非常有趣,让我敢於亲近了。抱着他睡觉,超窝心的甜蜜。我才能梦见,那样旖旎的世界。
交谈声转细,喝酒风波显然落幕了。
我掀被起身,才发现,上身光裸只穿内裤。
咦,我明明没脱下的卫生衣,怎会和制服放在一起?
更怪的是,我回家洗澡,发现胸颈间多了好几处类似乌青的痕迹。
肚腹还沾有半透明薄膜物,遇水摸起来黏黏的。
这是怎麽一回事?
我被搞迷糊了,犹如想不透,阿旺舅为什麽要带林美丽去妇产科。
玄的事接踵发生。
两天後,我妈报喜讯:「美丽要出嫁罗!」
我听了,直接反映:「有没搞错?」
「以後,阿弟仔会来跟我们住。」我妈连这种事都设想好,看来是不假了。
很快地,全山庄都知道。
美丽的婚期订在元旦,新郎是住在邻村的老乡。年纪比她爸还大,足可当爷爷。
直觉告诉我,这桩急就章的婚事,内情绝对不单纯。
我当然要追问:「阿舅是不是有对你讲,美丽去看妇产科的事?」
「囝仔郎有耳无嘴!」我妈半点不慈祥。
「我发现的秘密ㄟ?」我想以功劳逼迫。
我妈不领情,但很慷慨,赏颗卫生眼说:「搁乱讲,嘴吧给你缝起来!」
无论怎麽拐,我妈就是不肯透露半点机密。
林美丽未满十五岁,嫁人的事在山庄闹得沸沸扬扬,婚礼简单又草率。她穿着旧旧花洋装,脸上薄施脂粉,咧嘴直傻笑。老新郎头发稀疏,梳得平整油亮,穿着旧西装。鞭炮声中,他挽着她,坐上计程车直奔邻村而去。
阿兴舅没回来收礼金,所以没扮桌请客。直到春节前夕,他才从台北回来。
晚餐後,我妈在厨房忙。阿兴舅继续在喝米酒配豆腐乳,口齿不清碎碎念。
我和阿弟在客厅看电视,突听他吼道:「干!我无法度搁忍啊啦!」
「你袂冲啥?」我妈惊喊。
「阿姐!你麦阻止我!」阿兴舅在痛苦呐喊。
我冲到厨房,他跌坐在地,一手让我妈拉住、一手扳住门槛,企图向外爬。
「爸!」阿弟扑上去,惊慌喊着:「你是按怎?」
「你不为家己想,总爱帮阿弟仔想啊?」我妈好声劝着。
闻言,阿兴舅忽然老泪纵横起来,抱着儿子哭成一团。
我妈暗叹口气,以眼光示意,我将人扶到长椅寮坐好。
阿兴舅显然醉了,坐都坐不稳,语无伦次,尽说些感谢我妈、感谢我的话。蓦然,他往桌上重重一拍,比着手势大声说:「干!虾米天水伯仔,我阿兴没这种示大长辈,我迦麦愿有这款老不修……」
「你讲煞袂?」我妈厉声打断,扳着脸接道:「肖话一堆,去困!」
阿兴舅酒後吐真言,哀痛的情,忿忿不平的言语,彷如罕闻的冬雷,轰然贯入我脑袋,劈开肮脏的真相。他似乎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怯怯不敢再吭声,急急扶着阿弟,试图站起来。我忽然心酸不已,助他一臂之力,将人送入厨房隔出的小房间里。
屋里安静了下来。
我默默收拾饭桌,我妈走近碰了一下,重重凝了一眼。
那意思在警告,要我出去别乱说。
谜底揭晓,有够意外有够天杀,有够悲哀的惊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