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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郭玉琴虽然没有硬梆梆的球杆,却有两颗木兰飞弹,静止不动时呈现饱满圆鼓的伟大,莫说比我的幼齿雏卵硕大数倍,连男老师的陈年卤蛋也远远及不上,每每来上课,眼光动不动射向我左侧,当然是看郭玉琴,装成道岸貌然在偷偷打量那对飞弹,流露喜不自胜的窃喜眼色,暗暗咽口水,宛如已经饿了几百年。01bz.cc更厉害的是,郭玉琴只要行经走廊,木兰飞弹便随着脚步ㄉxㄞㄉxㄞ震抖,总会吸引无数男同学的眼光像苍蝇发现大便黏紧紧。无庸置疑,张天义是从猪哥窟出来混的鲈鳗。万一,他也教郭玉琴玩撞球。两人躲在碉堡闲闲无事,以猪哥的本色,张天义必会整天魂不守舍。
球杆硬梆梆,杆头往上翘,瞄准两粒木兰飞弹的中心点,用力撞上去--
轰然炸开满天的烟火,我莽撞闯进去,会不会被震飞?
「我就知道,果然有来过。」充满自负的声音,打破猜疑的沉寂。
黄颁余很得意在昭示,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我暗吁口气,赶快进去看分明。
芒草遮蔽窗口,光线相当阴暗,周遭空空荡荡,有种冷寂的凛然。
我快速扫一眼,看不出玄机何在,不耻下问道:「你说他们有来过,证据呢?」
「再明显不过了,你眼睛睁大点,那不是?蜡烛有点过,之前并没有。」
黄颁余望向角落,话意透露以前确实来过,以见识广博的姿态,教训我初次涉足的无知。若非为了张天义,我才不想跟他同行,得给点颜色瞧瞧。
「你识途老马唷,和谁来过?」
我若无其事突袭,黄颁余猝不及防,色微变,表情有些尴尬。
「这有什麽好怪,同学好找我一起来,不行吗?」
他挤出牵强的笑容,口气强硬。
「呃!了解。」
我不想浪费时间,见墙壁被涂得乱七八糟,写着某某爱某某、某某干某某、某某去死、某某到此一游。我慢慢审视,终於找到一颗红心里面写着『琴是我的宝贝』。这麽独帜一格的浪漫,符合张天义的脱线性格,喜爱标新立异吸引旁人注目。
黄颁余低头巡视,沿着墙面在绕行,谨慎的态度好像在寻宝。
可惜,遍地尽是垃圾。
烟蒂最琐碎,饮料罐最平常,团团用过的卫生纸最多数,一堆一堆,有种怵目惊心的吊诡。暧昧的产物无声在透露,这里难不成是枪炮房?
那麽,张天义和郭玉琴,不就是来捣麻糬。
心里横生酸意,我还是别想那麽多,免得自找苦头,提出看法较实在:「这里脏兮兮什麽都没有,私奔不是得跑远远?」
黄颁余冷啍一声,「家里不支持,没钱能跑多远?」
他的见识果然不凡,一语便把我问倒。
眼看太阳快下山了,想到外面都是坟墓,我心里发毛,徵询道:「你另有发现吗?如果没有,天色暗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黄颁余投来一瞥嘲笑的眼色,掉头朝外走,问道:「你体格不错,家里种田?」
我答:「我命好。不过,不时得劈柴锻链臂力,挑水练脚力。最棒的是,别户人家都有水井,现在也都装了自来水。我家没水井,乾旱得去大老远挑。」
「我家接山泉水挺方便,你还真辛苦。」很难得,黄颁余没带讽刺味。
我装着满腹苦水,嘴硬说:「习惯了还好。」
「晚自习常见你在看小说,真是怪胎。」说着,黄颁余顺手拔下一片芒叶。
我习惯咬草茎,可能是七世夫妻的牛郎转第八世。「每天看课本,我会疯掉。」
「班导说,你需要别人鞭策,才会上紧发条。」
这话很贴切,但言词很露骨,是在暗示,他和颜书玑的关系很好吗?
那也没啥好吃味,我纯粹好问:「你从哪听来的?」
「我是包打听,你常被派去参加比赛,有人不服气,班导便那样说。」
「你的消息真灵通,惟独不晓得,我压根不想参加任何比赛,你愿取代吗?」
「全校都知道,你是教务主任的爱将,谁取代得了?」他似褒似贬,带自嘲。
我也不客气说:「只要有实力,还怕校长不来捧在手心?」
「这倒是实话。」黄颁余转身递来一物:「给你!」
他的手真巧,付予平淡无的芒叶新生命,变成一只可爱的蚱蜢。
维妙维肖的工艺品,我由衷赞美:「你好厉害ㄟ!」
「雕虫小技,你喜欢就好。」
黄颁余得意笑着,加快脚步,率先跑过马路,冲下驳崁。探险归来,暮色深浓了校园。周遭不见人影,福利社已经关闭,灯光在屋檐下微弱残喘。晦暗为空荡的操场披上朦胧的外衣,宿舍沉静在阴暗中没有半丝光亮透出。
锺巴泰初放学便离校,为前途在奋斗。颜书玑很少出去风骚,不会窝在教室吧?
就这麽巧,摩托车呼啸而来,车灯疾扫黄泥地。
锺巴迎风的雄姿就像满载而归的山贼,风驰电掣从旁掠过。我看得分明,他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应与後座之人脱不了干系。如果没猜错,林翔星应是初次造访学校,以惯常从容不迫的轩昂气宇光鲜出现,惊了我的视线。他同样戴黑框眼镜,头发剪短了,温文儒雅未失,多了一股逼人的英气。
如果,林翔星是偶过的璀璨流星。那麽,锺巴便是固守森林的泰山王子。难道,林翔星就是颜书玑口中,锺巴新交的男友?
换句话说,泰山王子把以前最麻吉的同学,变成刚出炉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