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余有年那张病怏怏的脸上移开过。走的时候全炁和余有年并肩站着,准备目送姜导离开。
全炁是一杯刚泡好的热茶,余有年是一杯搁置到快长霉菌的冷茶。年过半百的人大大方方地审视这个与全炁气质完全相反的人。
“这就是你最近带着跑来跑去的人?”姜导问全炁。
全炁应得坦荡。姜导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之前说:“戏里的妆就照着他这个样子化吧。”
新戏的角色余有年听全炁说过,大致上是一个身患重病,但对生活仍抱有希望的角色。他当时问全炁:“最后是死了吧?”
全炁透过电话传来的声音比面对面听到的要沉:“为什么会这样猜测?”
“文艺片不就是为了看了添堵嘛,他那么好的一个角色他不死谁死?”
余有年的语气不太尊重文艺片的艺术精,但说的话却令人无法反驳。
全炁要是提前知道余有年生病时是乖顺的状态,估计巴不得每次跟对方谈正事时对方都在生病。不用上吐下泻,嘴巴上上个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