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抱着安子兮在浴室里冲洗净出来时,游船已经摇摇曳曳地重新开动。
休息室内已被清扫得和来前一样,沙发上放着两的衣物。
给男准备的是一套黑色高领毛衣和黑色西裤。穿在身上凌烈的锐气散了不少,显得慵懒清雅。给安子兮的是一条黑色连衣吊带裙子,一件宽松的白色大毛衣。
再换衣服今天就是第叁套了。
安子兮穿了裙子,直看着毛衣皱眉。
“怎么?”梁易大一场后清气爽,连语气都显得温柔了些。
“啧,好麻烦,待会儿睡觉又要换睡衣。”滋润后的嫣红小脸微皱起来。
男看她的脸,“那就不换了。”
“唉,矫也没有用。伦敦一年四季晚上都冻得能怀疑
生...”
摇
,毛衣就要往身上套。
梁易拿起沙发一边的针织松软的大毯子张开,往娇小身上兜
一裹,捂严实了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室外走。
“呀,这是什么?”她挣扎伸手搂着男
脖子,有些吃惊道。
男边走边不在意地说,“不想穿,就不用穿。”
好吧,你是金主爸爸你说啥就是啥。
一路裹着毛毯被抱着下了船。
两最后坐上了之前的黑色访车。
“谢谢。”到了车里她蹭回位上乖巧坐好,脸红道谢。
梁易由得她动作,往车上皮椅依靠,“嗯。”
车子启动驶出庄园区域。
安子兮不认识路,侧过脸问了句身边的男:“去我酒店吗?”
“不是。”
“咦?”
梁易闭眼养身不再回答。
前座的威廉斯恭敬转过身,先是为准备衣服不合她心意致以切的歉意。态度极其诚恳内疚,把错全揽自个儿身上了。再为主
开
解释:“尊敬的阁下,现在正前往先生的住所。您所有的物品都送往了此处。明天会有专
为您服务,送您到机场并为您办理一切手续。”
被如此照顾到,简直葛优瘫就会有
为你安排妥当。
但没有被询问过自己意见就处理自己私
物品的做法,还是让安子兮心里不舒服。
她经粗条和自我安慰的功能又跑出来了。
再下车时,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异样的绪。
梁易在伦敦的住所摩登并注重隐私。安子兮看得出来他应该远不止这一处落脚点。
屋内华美致,画作雕像都是自名家之手。
可就是少了住过的烟火气。
卧室是极简的黑灰色调,处处一丝不苟。
两换了睡衣就躺在了舒服绵软的大床上。
这下安子兮等了会儿,出了:这男见了自己就搞;进屋到现在躺床上,啥也没发生,让
心里很没着落呀。
而且,一看这梁先生就是没和同床共枕过的。
按这睡姿睡到明早,床伴安子兮估计能扭曲到腰间盘骨突出。
这可不行。
她猫着身子,靠近他。
然后快速拉起男一只手臂,枕在自己的
下。
又拉过另一只大手环住自己的腰。
见梁易没有推脱拒绝的意思,扭动了几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他怀里。
相当理所当然。
男周身都是好闻的琥珀麝香味,身上肌
光滑
感,气息热哄哄的。
俊美的五官就在自己顶上。
妈妈呀,这一刻的享受简直像中了彩票。
安子兮埋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周围都安安静静的。
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用食指轻轻点了点男
的胸膛,鼻音被压得闷闷的:“梁先生,你睡了么?”
闭目的梁易顿了好一会儿,才在黑暗的房间里懒懒开:“怎么?”
犹豫一下,还是直直问出
来, “那个...你都不让我吃药避孕吗?先生可没带套。”
梁易本不想答这种问题。
这个年纪之后除了责任,也没几个管得了他。
他在私生活上向来随心所欲。
滥是一种随心,洁身自好也是一种随心。
但是不回答这小又要动来动去的不得稍停。
“你不想避就不用。”他答。
安子兮一挑眉。
哼,又是这种理所当然、毫不在意的言论。
“先生,不怕中招?”
“...” 梁易摸了摸她背后的发丝,“我想我还养得起。”
“好吧,好像挺有道理的...” 点点
,在黑暗中笑开,又说,“可我养不起呀。所以让我吃药吧。先生能帮我准备吗?”
“行。”男还是懒洋洋的音调。
安子兮的笑容扩大了些,可惜男看不见。
她感到愉悦,觉得梁易看起来好难相处,但事实上还挺好说话的。
受到”什么事梁易都会说ok”的鼓励,安子兮又大起胆子问,“那,咱们找些对身体损伤少些的药?”
果然,男没有犹豫地答了句,“知道。”
解决了生育问题,安子兮整个都放松了,大晚上的开始放飞脑经,“对了,先生...” 她动动眸子,眼睛尝试在黑暗里看清对方的脸,“你,那个都不戴套的吗?那得有多少孩子了...”
似是有些忍无可忍,梁易终于手上用了点力气地捏着腰间,阻止某种不靠谱的遐想。
低哑的声线夜里格外
感,难得解释,
气轻蔑,“我还当不上来者不拒的嫖客。”
这,把他当什么了?
他的床可是难爬得很的。
没攀到床边儿就被摔死的太多了。
“而且,” 梁易大手摩挲了下纤细的背,“隔着膜还能叫
你?”
严丝合缝地结合才叫。
这思维转换听起来有点道理。
默了默,脸颊贴上了结实的胸膛,听着心跳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悠悠地说,“我带的一届本科生里就有
孩子,十八九岁的年纪就怀上当妈妈了。我不是说这样不好。我尊重所有
的个
选择。就是觉得有点儿怜惜——这么早就要担待妈妈的重职。我有时甚至怀疑,都还没长大好的自己,怎么去好好照顾另一个生命。”
梁易没有评论,但是表示听到了她的诉说地“嗯。”了一声。
他俩之间,他一直都像个树先生一样。
安子兮把小手环在了梁易的腰间。
现在俩真的像在相拥而眠了。
她蠕动了一下,在夜里找到了梁易温暖的唇瓣,忍不住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问:“可以这样抱着你睡吗梁先生?”
梁易被逗笑一声,胸膛微微震动:“不是已经这么睡了?”
也跟着笑,“象征
询问一下嘛。”
我好久都不曾这么靠近谁的身体,与谁这样相拥在平静的夜晚了。
暖和又亲密,这样妙的温度才能暖到的心里
去。
身体的记忆呼唤起过去某些零碎的片段。
原来不管相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