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裹在贺南火热的手心,脚丫像是轻微触电一般,似有一股暖流从那一处延蔓全身,害的褚雨宣羞涩的卷缩起脚趾,身体也情不自禁发了烫。『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揉捏了一会,驱散了褚雨宣脚底的凉意,贺南把他的脚放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起身道:“坐好,我去端热水。”
盯着走进盥洗室的贺南,项圣杰连忙收回落在褚雨宣身上的视线,起身跟上:“贺南,那我去医院一趟,看看姓丁那货残了没?”
“等等。”贺南打开水龙头,伸手在下面试着温度,边扭头看着项圣杰:“我洗完澡你再走!”
“欸!?”项圣杰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啐道:“喂,你他妈不会让我帮你盯梢的吧?”
还真把他堂堂项大少当奴才使唤了!
贺南没说话,拿着盆接热水,项圣杰气的颧骨突突直跳:“钱还没拿着就怕人跑了,你贺公子也太他妈不自信了吧!”
“……”这倒不至于,褚雨宣还不至于裹着个浴袍跑路,贺南从消毒柜里取出一条干发巾:“他会儿情绪不好,你看着他,也就耽误你十几分钟。”
说完,贺南关了水龙头,端着盆子拿着毛巾示意杵在门口的项圣杰让路。
想起褚雨宣出了浴室后,发红的眼尾的确是哭泣过的痕迹,项圣杰头疼的给贺南让路道:“可是,你家宣哥就是个会释放信息素的og,而我是个经不住诱惑的lph,万一我忍不住对他犯罪怎么办!?”
只看过总裁鬼畜文不知道bo的贺南阴测测的扫了项圣杰一眼:“你敢!”
贺南把水盆放在褚雨宣面前,毛巾递给褚雨宣让他擦头发,然后握着他的小腿把他的脚放进盆里,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伺候好了人,才施舍给项圣杰一个警告的眼,转身走进浴室。
当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项圣杰头皮绷了又绷,有些口干舌燥的瞄着对面垂着眸子抱着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抿水喝的褚雨宣。
说的俗一点,他当年进t大第一眼看到褚雨宣,就被他的脸蛋和身段迷住了,晚上做梦都想上他,要不也不会因为一时嘴贱和贺南拉仇恨。
不过,他和贺南不一样的是,他从高中开始就情人不断,一向是走肾不走心,所以他对褚雨宣充其量只是身体的冲动和欲望,无法理解贺南对褚雨宣感情上的偏执与癫狂。
尤其是这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怕是床上也尽不了兴。
想到贺南对褚雨宣的深情,项圣杰被勾的加速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看着褚雨宣把杯中水喝了一半后,慢慢放下来,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僵局:“学长,有件事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
褚雨宣缓缓抬头,眯眼望着项圣杰。
项圣杰觉得心跳又陡然加了速,故作镇定道:“贺南当年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褚雨宣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下,迅速敛下眉目,不知道是不是项圣杰的错觉,他感觉褚雨宣的脸上最后一点光也暗淡下来,倒是本就沾染水汽的眸子在灯光下越发晶莹闪亮。
我勒个艹啊!
看着褚雨宣一副要哭的样子,项圣杰吓的腿都软了,更别说刚才一直害怕激凸起来的重点部位了:“呃……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没有不辞而别。”许久,褚雨宣才轻声开口道:“我先和贺南提了分手,之后才离开的。”
项圣杰:“……”
这他妈有区别吗?可是褚雨宣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差别!
按照这样的剧情,他接下来应该问褚雨宣那你为什么要和贺南分手,可是别怪他怂,任谁他妈的和贺南打过一架都得怂,问的多了,他真怕褚雨宣的金豆子会掉出来。
看着褚雨宣拿着刚才擦头发的毛巾开始擦脚,项圣杰赶紧去玄关给褚雨宣拿拖鞋,简直不能更怂。
十多分钟后,贺南披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只见项圣杰站在客厅里抽着烟,目光灼灼的望着站在落地窗前的褚雨宣。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湖水。
贺南蹙眉看向项圣杰:他怎么了?
项圣杰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贺南摆手:你可以滚了。
项圣杰比中指:妈卖批!
项圣杰出去后,贺南把手中的干发巾甩到沙发上,大步走到褚雨宣身后。
鄄湖的景色很好,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往外望,正好能看到彩灯点缀的绚丽多彩的湖心岛,岛上还有数十台射灯朝天空变换着颜色释放光辉,微波粼粼的湖面也被这五颜六色点缀的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壮观璀璨。
在祈安市呆了这么多年,褚雨宣竟然不知道鄄湖的夜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漂亮了。
当后背被火热的胸膛贴熨上,褚雨宣的手背也落在贺南宽厚的手心,紧接着贺南躬身向前,带着水汽的唇瓣吻上他的侧额。
随着贺南的唇瓣轻轻顺着他的眉骨、眼角往下研磨,他的手被慢慢抬起,然后被贺南粗粝的手指镶进五指之间,分别摁在面前一尘不染的冰冷玻璃面上。
姿势惹火。
冰凉的触感让褚雨宣的身体激颤了一下,随着双手分开向前的动作,他的身体也不由得往前一趴,不过并没有直接跌在玻璃上,因为贺南摁住他手的臂膀紧紧卡住他的双肩给了他一点支撑。
这样的支撑,也可以称之为操控。
贺南早就让褚雨宣彻底明白,来自性别和体型上的压倒性优势。
当贺南的吻从褚雨宣的脸颊来到他的唇角停留了一下后,顺着他的下巴张开牙齿噬咬他敏感细嫩的侧颈,褚雨宣落在远处的眸光终于一点点收回,从镜面的折射里看到贺南的头颅埋在他颈间的暧昧姿势。
然后,下一秒,他看到折射里,贺南收回右手,扯下他腰间的浴袍带,随着失去束缚的浴袍两边缓缓敞开,他不着寸缕的身体慢慢映刻在玻璃那一面,皙白的肌肤被贺南一点点从上至下烫熨开来。
要开始了吗?
褚雨宣咬着唇瓣,闭上眼睛,配合着贺南的动作扬高了下巴……
一旦开始,褚雨宣还是有点后怕,他带着几分哀求叫着贺南的名字。
他还记得贺南第一次要他时有多温柔,足足做了几天的试探和前戏,可是他还是疼的撕心裂肺,今天,看贺南这架势,不知道要怎么凶悍的对待他。
贺南感受到褚雨宣的悸颤,嘴唇又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诱哄:“你乖一点,我不弄疼你,嗯?”
说褚雨宣娇气有时候也是真的娇气,怕吃药,怕疼,怕高,还怕虫子,贺南这么想着,搂褚雨宣的力道不由得轻了几分。
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为这个人癫狂,那是因为他们谁都不曾体会过褚雨宣的身体能给他带来怎样的快乐,褚雨宣在他怀里的样子有多乖顺,多性感,多妖冶。
这就像大烟一样,没有吸过的人,怎么会知道,为什么那么难以戒掉!
爱上褚雨宣那一刻,他从未想过戒掉他,就算他知道,这个人是他的毒。
是的,他舍不得伤他。
于是他很快找到了能克制下来的理由。
在被欲望煎熬的快要失控前,他看着褚雨宣满是泪痕的脸庞嘶哑着嗓子问:告诉我,这里,是不是只有我进去过,告诉我!